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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云近之月明 > 第50章 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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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近抱着安月上了马车之后,让车夫快马加鞭地离开了山南村。

云近把安月放在车上后就没有管她,只是自己在闭目养神。很久之后,安月实在忍不住踢了一下他,示意他把自己嘴巴里的手帕拿出来。云近才笑着把手帕拿了出来。能自由说话的安月把云近骂得狗血淋头。

云近把安月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安月的背,安抚道:“你稍安勿躁,既然我找不到老大夫,我就要把你带回去。你在这里动怒也没有用,你还不如好好的静下来,跟我回秦国。”

安月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一直在骂云近狼心狗肺。云近看着她不断在动的嘴巴,嫣红的双唇闪闪而动。他忍不住一口就咬了下去,声音马上就闷在了安月的肚子里。直到安月憋得气也喘不过来的时候,云近才放开了她。

云近用那双深深的眼眸盯着安月的眼睛说:“如果你还想再试的话,你只管骂,我可以让你怀疑人生。”

安月被他吻得气都喘不过来,也不敢再惹他了。

两人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安月说:“你先把我的手松开,我这样很不舒服。”

云近看着她抿嘴一笑,安月一脚踢下去:“赶紧把我放开。”云近说:“我在你手上吃的亏太多了,不得不防着你这手银针,到了秦国,我自然会放开你的。在车上的话,你就别想了。”

安月见软硬他都不吃,也没有办法。只好静静的靠在云近的胸口上不出声。她现在像猫儿一样的驯服,云近反而不习惯。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安月也没有理他,继续闭上眼睛假寐。云近为了提起她说话的兴趣,就跟她说:“你抛下老大夫自己一人回到山村,是不是找到关于你的身世的疑点了?而且你那么抗拒跟我走,是不是想在村里等什么人?”

安月看他一说就说中了问题的重心,觉得他的智力可以帮她分析一下情况。于是向云近说出了她心里的疑点:“在京城的时候,我曾经找过老大夫,了解过我是怎么样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当时是这样跟我说的。他说是徐阿婆把我带回来的。徐阿婆已经在小村子里面住了很多年的了,也一直在他的医馆里面做帮手,只不过这个徐阿婆身世有点扑朔迷离。

没有人知道她来小村子之前的生活轨迹。也就是说,她在村里面是无亲无故的,没有人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只不过她在村子里面的时间长了,人们已经淡忘了这方面的事情,徐阿婆并不是常年都在村子里面的,她一年当中都会有一些时间离开村子的。

但是具体是离开村子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只是说回家探望亲戚,但是她的家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她也没有朋友,一直都是在医馆里面当帮工。就在三年多以前,这个徐阿婆离开了小村庄一段时间。之后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我,说是在村东的小山溪旁救了我的。”

云近说:“这里就出现了第一个疑点。你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她一面之词,谁也没有看到她救起你的过程,只是看到她从马车上把你背下来?但你到底是从山溪那边捡到的,还是从其他地方带回来的,这个就无从知晓了。”

第二个疑点就是:“徐阿婆把你带回来的那个时间。就是国师的女儿失踪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相差了十多天。我推算了一下,假设你是从京城被她捡到的,路上坐马车的话,十来天是需要的,那个时间倒回去就刚刚是国师的女儿失踪的那个时间段。所以这也是一个疑点。

第三个疑点就是徐阿婆去了哪里?她的行踪一直都那么神秘,她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

安月静静的听云近说完心中的疑点之后,回想了一下平时与徐阿婆相处的一些细细节。现在才发现很多时候,徐阿婆都会回避如何在山溪旁救起她的那段经历,要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把话题岔开。她现在越想越觉得有可疑。

安月想起来:“你为了什么事要找老大夫?”

云近的脸色从之前的轻松状态转回了严肃的表情,他说:“因为我家里有一个病人,找了很多名医,但是都没有办法把她治疗好,所以我是遍寻了各国的名医。上次我在南海郡,也是想找当地出名的大夫,请他到秦国去诊治的。但是我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后来在回到京城的时候,我才听说在这里的老大夫在针灸方面非常之有成就。

所以我就想过来这里,请他到秦国去为我家人医治。但是来了却扑了一个空,幸好没有白来一趟。”

他转为了嬉皮笑脸:“找不到正主,却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大夫。”

安月眼睛转了几转之后,也笑嘻嘻的说:“哦,原来你是想找我去治病。那你还得要看我心情好不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给人治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

云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后面要说的话。他笑笑不语,只是看着她。

安月看他不接话,就心急的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样才能心情好?”

云近笑着把头靠近安月的耳朵:“我知道,你怎么样才会心情好。”

话一说完,他直接一手托住安月的后脑勺,双唇已经压在她的樱唇上。

安月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反抗,只能是任由云近在那里肆虐的夺取。直到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云近才放开了安月。

然后笑着问:“怎么样,你现在心情好了没有?”

安月瞪着一双银铃般的眼睛说:“你这样只会令我心情越来越糟糕。”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示意云近为她松绑。云近却说:“这不急,我们在路上的时间还长着呢!”

安月看他那样子调笑。火气上来了,她一声不吭,把头扭到另外一边的窗户。

用背对着云近,干脆就不看他了。云近看她有点生气的模样,伸手为她解开了身后的绳子。安月感觉双手被松开之后,正要把手拿到身前。却感觉手腕被一双手掌握住。

她扭头过来,瞪着云近说:“你又想干嘛?”云静没有出声,只是把她的右手拿到自己的身前,两手抚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揉捏。安月的脸上一红,只感觉被他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她赶紧把手一抽,正想挣脱云近的触摸。

云近却说:“别动,你的手被绑的红了。我帮你揉一下,不然的话,明天有可能会变瘀青的。”

安月想抽走那只手也抽不了,干脆就任由云近为她按揉手腕上的勒痕。云近按摩完右手又捉起她的左手,为她按揉。

安月从来没有试过被男子这样捉着双手的。她只觉得被按过的地方,不知道是被绳子绑的太久而发烫,还是因为被云近的触碰而发烫,反正她觉得两只手腕像被火烫过一样。

之后,安月为了缓解车内的暧昧气氛,她清了清嗓子问云近:“你说你家人需要找名医来治病,那你家里的人出了什么问题?”

云近沉默了一下。看着安月说:“两天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到时候你看过她的情况再做判断,我先不在这里扰乱你的分析。”

安月听后觉得有点古怪,为什么会扰乱她的分析的呢?什么病不能说,病情还要大夫当面看过,才能分析出病因的呢?她见云近不想说,也没有再继续问。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之前在村子的山上面发生的那个案件,她问云近:“那场风雨之后,我们村子的山上出现了一件案子,当时有几个人在那里被动物啃咬了?我想知道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云近一听嘴角禁不住上扬了,看着阿月说:“你怎么现在反而想起这件事来的?”

安月说:“我根据自己的第六感,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当时你在村子出现过,之后就发生了这个案件,我感觉与你是有关系的。”

云近点点头称赞道:“果然有一个聪明的头脑,可以分析出与我有关。

这个案件的确是与我有关,但是我也是被迫无奈,那些都是来追杀我的人。如果我不解决他们,就会被他们解决的。但是为免泄露我的行踪,我只能布置成他们被野兽袭击之后的现场。不然的话,我怕打草惊蛇。”

安月:“果然是和你有关系,那追杀你的人是谁?”

云近摇摇头:“具体是谁我还没有证据,但是肯定是与我有利益关系,才会这样步步紧逼,想把我除之而后快。这段时间我遇到的行刺已经有无数次了,包括在国恩寺的山上遇到的危机。应该都是出自同一帮人的手笔。”

安月把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看着云近说:“那么说来,你心中其实是大概猜得到是谁对你出手的是吧?”

云近点点头:“不外乎就是那几个觉得我有威胁的竞争对手所使的手段而已。也就是和我有利益竞争的对手。”

安月一惊:“什么?你居然有那么多竞争对手的?看来你的生命随时都会有可能被交待了。”

云近沉默了一下,没有出声。安月以为把他的痛处给戳了出来,没有再继续说话。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云近又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对与错,有时候要看有利的是对哪一方有好处?

如果某人的存在威胁到另一些人的根本利益的话。那对方会想尽方法来除之而后快,这个也可以理解。”

安月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你说得我云里雾里的,你有什么利益威胁到其他人了?”

云近苦笑了一下说:“看来你对我的身世了解得不多。反正在路上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跟你说一说我的身世。”

安月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好啊,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从中分析出对你不利的到底是哪一方人。”

这时候,马车已经离开了小山村有半日的路程。天上已经大亮。路上陆陆续续有来往的车辆经过。

安月看着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洒在云近的脸上,从侧面看,有一层毛茸茸的光在他的脸上。笔直的鼻梁,英挺的眉骨,坚硬的下颌线。勾勒出一个英俊不凡的帅哥形象。她看的不禁入了迷。

云近理了理思绪之后。看向安月,发现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侧脸。他用手摸了一下安月的脸颊。笑着说:“你赶紧把口水擦一下,已经滴在我的腿上了。”

安月赶忙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才知道又被云近打趣了,她呸的一声:“有话快说。说这个废话干什么?”

马车继续在路上飞驰,云近的思绪也飞回到以前,他缓缓的说:“其实我是秦国的皇后所出的皇子,我母后与父皇本来是恩爱非常的。但是后来,我父王娶了其他妃子进宫之后,我母亲就郁郁寡欢。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了。在我八岁那一年,我母亲突然得了一种病。之后我就被我父皇冷落了,我本来是在他的宠爱中长大的,但是因为母后生病就一起被父皇放逐到冷宫。

后来发生了秦国和周国的战乱,秦国战败,只得送一位皇子到周国作为质子。本来不是送我去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后我父皇就把我作为质子送到周国。

十岁那一年,我被送往周国。我母后也一直被困在冷宫里面,没有得到医治,直到近几年。我用我的人脉,四处找寻名医为我母后治病,但是效果都是甚微。

最近我父皇生病了。他仿佛忘记了在周国还有一个他的儿子,那我只能自救了。我用了一些方法迫使他与周国达成协议,放我回国。周国的天子勤政爱民,他也想与邻国交好,避免战祸,让民众休养生息。因此也同意放我回国,对我也特别礼遇。

但是因为我离开秦国的时间有点长,虽然我在那里还是布下了一些眼线。但是奈何,怎么能和那些一直在秦国的兄弟势力相比呢?他们怕我一旦回到秦国,就会对他们争夺皇位处于不利的地位。

因为毕竟我母后虽然是被打入冷宫,但是她名号上还是皇后。我父皇虽然对她无情,但顾忌着我外祖的家势,还是守着当初的誓言,只要我母后在。他是绝不会换皇后的。所以我一旦回到秦国,对于其他兄弟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安月听后,仿佛心里被什么戳了一下。她怜惜的看着云近说:“想不到你的身世这么凄惨,有父亲却感觉好像没有一样。有母亲但是却没有办法照顾你长大。”

云近看着她那一脸怜惜之情,心中不禁一暖,他伸手一把按在了安月的脸上。还用力的揉搓了几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孩吗?现在我已经今非昔比了。我用不着你的同情,你赶紧收回去。”

安月一听“切”的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同情你的,你想得美。”

云近看她嘴硬,二话不说一把又按住了安月,双唇压在她的唇上。这次可能两人说到了心里。她回应着云近的亲吻。云近越吻越深。他一手搂着安月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后脑。

这时候,马车突然一个急刹。马匹嘶鸣,马车拖了一段路后停在了路上。两人由于惯性,齐齐的向前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近抱着安月一个打滚,双脚拦在马车的门口。安月滚在了车上,幸好有云近作垫背。两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