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拳练起来是虎虎生威,威猛异常。但是她还是有点失望,她没找到与自己使出来那些招数风格相同的门派。夜深了,她只能是先回客栈。
她出来的时候,为了方便,打扮是以男装示人。所以晚上走在路上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回到客栈,进了房间正要关门的时候,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隐隐觉得房间里面有一股杀气。她正要转身出门的时候,门被一股力道关上,她只感觉一道力把自己压在门上,嘴巴被捂住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室内的光线。安月吓得动也不敢动。然后就感觉耳旁一道热热的气息吹在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别出声,我是暂时在这里,等一会就走。”
安月没办法出声,只能点了点头。接着,她听到房间外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就听到有人敲门问里面有没有人?压着她的男人在她耳边说:'回答他,问他什么事,如果他问有没有人进来过,你就说没有。\"
安月再次点点头,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慢慢松开。但是安月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她脖子上面,只要她一说错话,估计脖子就会“咔嚓”一声的了。
安月定了定心神,高声问:“什么事?”
外面的人问:“请问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安月清了清嗓子说:“我一直在房间里面睡觉,没有人进来过我。”
外面的人顿了顿:“请姑娘把门开一下,我们是捕快,有公务在身,请配合。”
安月正要出声,刚张开嘴下颌就被人用手捏住,很快嘴里被塞了一颗什么东西进了嘴巴。接着脖子被点了一下,她情不自禁的把那个东西吞了进去。她正要出声,嘴巴又被捂住了。
只听到耳旁那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让他们等一下,说要穿衣服,怎么说的话,你自己去考虑,刚才吃下去那个是毒药,要不要解药你自己想清楚。”她感觉压在身上的力度突然消失了,那个人闪身一滚滚进了床底下。
安月无奈的对着门口喊:“你先等等,我把衣服穿上再来开门。”
她摸索到桌边,用火折子把蜡烛点上。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之后缓缓的把门打开。外面站了几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
房门一打开,那些人就涌了进来。在房间里面扫视了一下。有人去打开衣柜看,有人抬头往房梁上扫视,也有人俯下身子看床底下。
安月的心咯噔一下狂跳起来,因为那个人就是滚进了床底下的。她慢慢的靠近门边。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她马上就往外跑。
但那个捕快看完床下之后没发现什么,站了起来,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大家都表示没有什么发现。
领头的人对安月抱了一下拳:“打扰了,请好好休息”众人跟着离开了。
再次把门关上的时候,安月觉得很奇怪,这人到底藏在哪里了?明明是滚进床底下的,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找到?
她把窗户关上之后,缓缓的来到床边。她蹲在地下正要探头进去看的时候。从床板的上面“啪嗒”一声掉了一个人下来。这人顺势一滚就滚了出来,原来这个人还挺狡猾的,他滚进床下面之后,用双手双脚撑着木方贴在床板下面呢。
难怪那些人没有找到他,还真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贴在床板下面。不过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幸好那些人走得也快。
那人滚出来后马上跳了起来。安月也站了起来,当看清楚这男人的时候,她有点错愕。这人身材颀长,五官立体,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正是之前在林子里用剑把竹叶青蛇钉在树上的靳公子。
靳公子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安月的时候也呆了呆,之后露出满含深意的笑容。随之向安月抱了抱拳:“刚才得罪姑娘了。”
安月认出是靳公子之后,心里的火就冒了上来。她毫无征兆的一拳挥出去,打在了靳公子的腹部。靳公子没有防备之下被击中了,疼的他弯下腰捂住腹部,脸色发青。隔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安月指着靳公子:“你这个人,枉我之前救过你一命,你竟然喂毒药给我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一步上前,抬右腿踢向靳公子,谁知道靳公子侧身避过之后。一把抓住她的腿往后一拉,再一按,安月的腿一弯就挂在了他的腰上。靳公子右手一揽安月的腰。刚好就把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安月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涨红。她举起手就想劈在靳公子的大椎穴上。谁知手刚要伸出去就已经被抓住按在身后
靳公子伏在她耳旁,轻声说:“你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
安月的手脚都动不了,想骂又骂不出声,憋屈得她脸色通红,只能是用狠狠的目光盯着靳公子:“你放开我。”
靳公子却没有动,只是那样保持着姿势。
他温香软玉在怀,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安月,谁知道这个姿势令他心里生出来不一样的感觉。他脸上一红,把安月放开后连忙退后。
安月怒喝道:“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你把解药拿出来。”
靳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东西嘛,说出来怕吓到你,解药呢,我身上没有,但是这个毒不会马上发作。如果一个月之后你没有拿到解药,它才会发作,到时候浑身像被虫咬一样。七天之后就会断肠而亡。你如果要解药的话,一个月之内到京城的质子府找我,我自会把解药给你。”
安月一听,气的冲过来又要打靳公子,却听到靳公子说:“这种药如果你心平气和,安安静静,还能等一个月之内拿解药,但是如果你情绪不稳,急怒攻心的话,很快就会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说完不等安月反应过来,他就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往外看了一下,纵身就跳了下去。安月赶到窗户边的时候,已经人影都没有了,她跺了跺脚,但事后冷静下来,她又将信将疑。
因为那颗药丸吞下去那么久,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她为自己把脉的时候,又觉察出有一丝丝的异样,她也判断不了这个靳公子说的一个月会毒发身亡究竟可不可信?
但现在他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他的踪迹。安月只好上床休息,一夜无眠。
将近天亮的时候,她才勉强合上了眼睛,睡了一下。她还没醒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条件反射一样“咚”的坐了起来。
安月问“谁?”
外面店小二的声音传来:“姑娘,楼下有几个人说要找你。你要不要下去看一下是不是你的朋友?”
安月一想,有可能是黄镖师他们,她回答:“好,我马上下来。”
在楼下看到的几人果然是黄梨和她父亲等人。
黄镖师问:“安姑娘,要不我们先去外面吃早饭?正好聊一下往后的行程。”
安月欣然同意,和他们一起到附近的茶楼。
这间茶楼很有岭南的特色,这里的人们习惯喝早茶。早茶的食品种类有很多种,大家熟知的有布拉肠粉、清蒸虾蛟,干蒸烧麦、叉烧包,凤爪,牛草肚等,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滚粥,比如说皮蛋瘦肉粥,状元及第粥,鱼片粥等等
安月很喜欢吃布拉肠粉,她点了一个皮蛋瘦肉粥和布拉肠粉,其他人各自点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早点,一边吃一边聊。
黄镖师问:“安姑娘,你这里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安月说:“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你们着不着急回去?”
黄镖师说:“我们还有时间,不急。主要是你的事情,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安月想了想:“黄师傅,有件事我正想请教你,你对这边的武术流派熟不熟悉的?”
黄镖师笑了笑:“这个你还真问对了人,我这边有一个好朋友是开武馆的。我和他交往了多年,交情也很好,我经常和他探讨的。你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
安月心中一喜:“好,我想请教一下你有没有看过等一下我施展的类似的武功?”
黄镖师点点头:“我们吃完早点之后,找个能施展拳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