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医馆门前来了三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老妇人,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后面跟了两个大汉,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老夫人自称姓赵,十天前从京城由镖师护送往南方走。在路上看到槟榔果之后就买来吃,吃了后就出现恶心呕吐。三天前开始频频出现打嗝,其中路上也找过不少大夫看,看过之后也没什么效果。
这三天以来一直都在不停的打嗝,在路上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每逢经过有医馆,都会下车来诊治一下。
刚好老大夫不在,安月为老夫人把了一下脉。看她舌质暗,苔白腻,脉滑,就诊断她是因为吃了虚寒的食物而产生的打嗝。也有一个叫法叫“呃逆”。辩证是邪犯上焦,胃气上逆。
安月为赵老夫人针刺耳穴,膈,胃,脾之下,体穴取:攒竹、天突、膻中、中脘、内关、足三里、太冲,留针一刻钟,老妇人的打嗝很快就停止了。把针拔出来之后,一刻钟后打嗝又开始发作。
安月立刻为老妇人针刺背部的穴位,没有留针,然后针刺耳穴的相对应的穴位,那打嗝立刻停止了。
安月把老夫人带到医馆的休息间先休息一下,因为要留针观察,留针留四个时辰才能看到效果。
没多久,赵老夫人的打嗝就停止了。安月让老夫人先休息一下,她有空就过去休息间观察赵老夫人的情况。她和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聊起了天。
原来,这个小伙子是跟着他爹和叔叔作为保镖,一路护送赵老太回老家。
他也是想出来见识一下世面。安月看这小伙子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怎么都感觉有点不自然。她又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子,然后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怎么感觉你比较清秀的呢?\"
小伙子看着安月那扑闪扑闪的眼睛,知道她已经看出自己的身份。她腼腆的笑了一下说:“看来安姑娘也看出了我的身份。不错,我是女扮男装的,这样子出来行走比较方便一些,其实我爹也不想我跟出来的,但是被我软磨硬泡的就心软把我带出来了。”
安月“扑哧”一笑,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月问他们要到南方哪里去?这个姑娘说自己叫黄梨:“我们的目的地是要去江门。安月眼睛一亮:”你们去江门,那应该是要经过南海郡那边是不是?”
黄梨点了点头:“应该是要经过那里的。”
安逸心中又有了一个想法。
不久后老大夫出诊回来,看到黄标师后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原来黄标师多年前走标经过这里时患了风寒,吃了老大夫开的驱寒药方,他才得以准时完成交标的任务。
以后但凡走标经过医馆,黄标师都会带些当地的特产给老大夫,因此他们也算是忘年之交了。
安月知道后和老大夫说了自己的想法,老大夫想了想后点点头。
安月问黄标师:“黄标师,请问方不方便让我跟着一起过去,我想去南海郡那边见识一下。”
黄标师有点为难:“这个我拿不了主意。因为这还得要看赵老夫人的意思。毕竟这趟是为了送赵老夫人回老家,如果老夫人同意把你一起带上,我是无任欢迎的。在路上我女儿和你也有一个伴。”
他们聊天的时候赵老夫人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这时候她含笑点了点头:\"可以,正好我们在路上,也可以多个人聊天,没有那么闷。而且姑娘你也懂医术,对于我们来说更加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安月看老夫人同意她一起同行,心里非常高兴。老大夫知道后让安月先去收拾一下包袱。等老夫人的治疗时间一到,就跟着他们一起出发。
赵老夫人说:”现在已经到下午。要不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出发,也好让你多一些时间收拾准备。“
安月觉得这样也合适,于是约定第二天一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