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嘴角疯狂抽搐，这么小就暴露了。
郁司年同样震撼不小，这熟悉的一幕，亲生的无疑了。
当年，他在异世第一次见到苏念就是如同刚刚的场景，只不过……他的女孩虽有怨恨，但还算收敛，那些被她踹脑残的绑匪，都被鬼蚕食了。
而他女儿，可是一点也没收力，只一脚……
冤魂就灰飞烟灭了。
帝玥见两人一言不语，小嘴儿越抿越紧，眼眶蓄满泪水，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苏念整颗心都要碎了，忙收回震惊的思绪，伸出大拇指，赞扬道：“小宝真厉害！”
“娘亲当年揍鬼也是这样，没想到我的宝贝比娘亲当年还厉害，让我看看脚受伤没？腿酸吗？手疼吗？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帝玥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可爱地眨眨眼，“真的吗？”
苏念重重点头，“真的，当年爹爹就在旁边，不信你问问。”
两人同时看向郁司年，后者挥手出现当年苏念揍绑匪的画面，两人只想着开导帝玥，却忘了当年苏念浑身是伤，衣衫不整，血迹斑斑。
还拄着拐杖。
就很凄惨。
帝玥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哇一下哭了。
手紧紧抱着苏念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念这才意识到自己打架受伤习惯了，她的玥宝还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温声安慰，“宝宝不哭了，娘亲当时情况有些特殊，娘亲没吃亏。”
“真的吗？”帝玥双眼通红，说着就上手检查苏念的身体，刚掀开衣领看到胸口猩红的痕迹，帝玥哭的更惨了！
“娘亲骗人！”
“娘亲说回来500年了，500年都没消失……还疼吗？”
苏念哭笑不得，一个眼刀甩向郁司年，传音道：“瞅瞅你干的好事，罚你三个月不许上床。”
“不疼了，小宝疼吗？”
帝玥哭的一抽一抽的，“疼。”
苏念瞬间紧张了，小宝虽然看不出实力，但她的能力苏念是很清楚的，她在异世攒的人气、功德和气运大部分都给了小宝。
“哪里疼？”
帝玥捂着心口说：“这里疼。”
苏念亲了一下帝玥的额头，抱起她说：“娘亲抱抱就不疼了。”
帝玥却阻止了。
“要爹爹抱。”
郁司年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刚张嘴就被帝玥小声打断了。
“爹爹装的一点也不像，手上有黑气，爹爹为何没有保护好娘亲，这些年娘亲一个人照顾我们，爹爹还会离开吗？”
帝玥其实是知道郁司年去哪了，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出现。
很多年前，她偷听到苏念和闻人凉夏的谈话，但她不知道苏念曾受过伤，骤然知道心里很难受。
自300年前，帝玥从古籍中看到关于上古神族的事，看到神魔大战，看到苏念和一个漂亮阿姨并肩作战。
那时，帝玥便猜到些什么。
郁司年摸了摸帝玥的脑袋，保证道：“不走了，永远都不会走了。”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没了本体。
重塑需要时间。
父女俩嘀嘀咕咕了很久，苏念把掉落的古籍捡起来。
“还好没有损坏的太严重，修复一下或许可以找到入口。”
郁司年：“确定？”
苏念摇头，“不确定，当年我离开的通道口早就被这里的怨气和魔气蚕食了，找起来并不容易，总要试试。”
帝玥眼珠一转，“娘亲可以让我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