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家挺过来了,离间不成功,计划暂时搁浅。”
苏芷玉提起,众人也想起来了。
二十年前,盛家因为投资不利资金回转不急,险些破产。
是盛家大公子,盛云舟的父亲盛尧支撑起来的。
那段时间,盛家确实传出离婚的事,但不知道是谁。
后来,盛云舟的母亲一尸两命,外面疯传是因为离婚,被盛家逼死的。
原来……
众女性看向艾清,除了艳俗和招摇,她并不好看。
和大家族的当家主母相差甚远。
穿着打扮,言语举止,皆能在不经意间透出她的幼稚和蠢笨。
还很会撒娇。
七十多岁依然把盛老爷子迷的四处求医一展雄风。
但似乎……男人很喜欢这样的女人。
苏芷玉也在看艾清,正要说脑海中又是一道传音——
【司玉书的事就不要说了。】
苏芷玉满目惊恐,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意识到自己在很早之间就成了某人手中的工具。
苏·某人·念懒懒看着她,眼神明晃晃写着“就是你想的那样,继续吧。”
苏芷玉心跳加速,眼底满是恐惧。
除了司玉书的事,她毫无保留的一股脑全说了。
“那年艾清不知从哪知道苏芷昔又怀孕了,她嘲讽苏芷昔是司家娶回去生孩子的,嘲讽她生不出女儿。”
“然而,十个月后,苏芷昔又生了双胞胎,两个女儿。”
“艾清到处请大师诅咒司家刚出生的婴儿,甚至找人定了一把绝命金锁,钥匙给了宋芊伊哥哥宋青竹,金锁在双胞胎百天宴送给了司鸢,试图锁死两人的命格,诅咒他们是短命鬼。”
“金锁里面是用血写的偷运符篆,一旦收了,司家的气运全都会转到艾清身上。”
“但艾清在宴会上被赶了出去,她怀恨在心,联合司家旁系骗走四公子司衍,又骗走司念预要杀害,以此造谣司念是恶鬼转世,是丧门星。”
“计划意外出现差错……”
之后,司衍被抓,司念单刀匹马营救,利用阴阳乾坤坠一次又一次的穿梭轮回,只为救人。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是司念傻了吧唧,实则是和她的计划不谋而合。
这些苏念不会告诉任何人。
苏芷玉边说,大屏幕上播放着与之对应的视频。
证据丝毫不延误。
且还不是合成的。
“今晚的计划是害宋芊伊私德败坏,让苏念颜面无存,致使宋苏司三家内斗,盛家坐收渔翁之利。”
盛家人不淡定了。
盛云舟和他姑姑盛筱异口同声的及时开口。
“艾清的事和我们无关,和我爷爷(父亲)也无关。”
盛筱:“我父亲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知道艾清背后做的事,奈何父亲意外昏迷,前段时间才苏醒,盛家不会维护艾清,更不会维护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说着,盛筱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文件,“这是父亲和盛嘉嘉的亲子鉴定,两人不属于生物学父女关系。”
里面其实两份鉴定报告。
一份盛嘉嘉的。
另一份是盛穹的。
在宴会开始前,盛筱就看过了。
如今的局面,显然不能得罪苏家,主要是不能得罪司家。
盛筱和盛穹并没有仇,反而很心疼盛穹,因为他从小过得很苦,比保姆还苦。
那时他们立场不同。
她偶尔会帮衬一下,后来发现艾清更过分,盛嘉嘉就选择视而不见。
现在,事情基本已经真相大白,那份鉴定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盛家会收回艾清母女名下所有资产。”
盛筱今晚代表着盛家,她的态度也是盛老爷子的态度。
被一连串的证据砸的晕头转向的艾清突然暴怒起身。
“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巴不得把我赶出盛家,弄这些合成的视频陷害我,不怕我告诉你父亲,让他收回你的股份吗?”
“放开我,我要见阿延哥哥,阿延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众人一阵无语。
盛家乱了起来,警察围过去。
苏芷玉又把目光对向苏家人,“苏榆北也是知情人,若苏念不是司家人,他握着苏念的把柄威胁郁司年,若是……”
“司家必须答应他的要求。”
既然自己完了,苏芷玉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利用她的人。
苏榆北眼神闪躲,狡辩道:“你胡说,我从没有说过……”
他没说完就被苏芷玉打断了。
“别太激动,我的证据还没拿出来,等下你会更激动,攒点力气吧,阳痿男。”
苏榆北:“你!”
苏芷玉不鸟他了,她又看向苏老夫人,语气冷漠,“时女士,你是我见过最虚伪最自私最犯贱的母亲。”
“当年你是世家典范的大家闺秀,长辈眼里的骄傲,结果喜欢上不学无术小混混,被迫分开,时家帮你隐瞒才让你嫁进苏家。”
“呵呵!”
苏芷玉低低笑起来,眼底满是嫌弃和嘲讽。
“你给第一个孩子取名渝北,只因那个人名字里带“北”,你希望再遇到他,渝北,遇北。
后来,你发现苏榆北聪明懂事气质超群,你故意养废他,哈哈哈哈……”
“把他养的和你心爱的人一样,像个废物一样,你还给娶了一个温柔端庄的媳妇,人家是真端庄,结果呢?”
“没能如你所愿的幸福美满,你搓磨大儿媳,贬低她,打压她,害她流产伤了身子,最后病死在山庄。”
“后来,你意识到自己年轻时愚蠢,意识到自己错了,想对其他孩子好,可惜早已离心。”
“你认为我是你优秀的作品,你把自己的孩子当物件一样,和你曾经讨厌的家人有何区别?”
此刻的她才大彻大悟,可惜晚了。
苏老夫人怒声呵斥,“玉儿,我没想到你竟然连我都要……”
“诬陷你吗?”苏芷玉嘲讽意味拉满,“这些都是你讲给我听的,你因为没和人心爱的人在一起,被时家各种端庄的规矩约束,所以你向往叛逆、热辣、狂野,你包容我,纵容我,贬低苏芷昔,说她无趣,好说她是……”
后面两个字苏芷玉被禁言,没说出来。
但苏念看懂了。
苏芷昔也看懂了。
她平静地看着苏家人,眼神无波无澜,再狠的话她都听过。
该伤的心已经伤过了。
很小的时候,苏芷昔就知道母亲渴望浓烈的爱情,但父亲是个事业狂,两人是长辈撮合,结婚前没有感情基础,但父亲对母亲极好。
可母亲总是不满足。
还格外喜欢调皮捣蛋男孩,喜欢犯错狂野的女孩。
以前,苏芷昔不理解,原来竟是如此。
还真是可笑!
艾清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拿开你的脏手,你是哪个分局的,局长叫什么?信不信我……”
“局长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一道声音从大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