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阿玖能得到好好的治疗。
男主人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一行人就这么往最近的医院赶去。
莫珩强撑起精神,跟了上去,阿玖离开他的视线,他实在不放心。
一路上,莫珩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躺着的苏玖,视线从未离开过。
到了医院,苏玖被推了进去治疗,莫珩只能待在外面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珩的眉头紧紧皱着,心中满是担忧和不安。其实莫珩身上的伤也不轻,但没能看到苏玖平安的那一刻,他实在没有心思考虑自己。
好在上天还是眷恋他的,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终于听到了好消息。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目前情况稳定,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说道。
莫珩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看着苏玖终于平稳下来的眉间,莫珩终于嘴角扬起,笑了出来。
莫珩稍稍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后,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苏玖的病床前坐下,轻轻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真好,阿玖,我们都活了下来。”莫珩的语气中充满了后怕。
再看到苏玖脸依然苍白的脸,还有伴随着的伤痕,莫珩感到一阵心酸。
爱是常常觉得亏欠,莫珩此刻的心情正是如此。他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再小心些,为何不能再强大些,为何让阿玖受到如此多的痛苦和折磨?
然而,莫珩并没有忘记那个伤害苏玖的人——林晓彤!
一想到这个名字,莫珩心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恶的女人!
但在把视线看向一旁的阿玖时,莫珩又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如今最重要的还是阿玖能醒过来。
想到这里,莫珩眸光柔了柔,心中祈祷着阿玖能早日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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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跑出来的霍言澄,一刻不停地来到了那处悬崖边。此时夜幕深沉,伸手不见五指,但河边由于灯光的照射,这里显得格外明亮。
穿着病号服的霍言澄十分引人注目,尤其是当人们发现他似乎有跳海的意图时,更觉得这个人有些神经质。
这边的喧闹声很快引起了于泽的注意。于泽眉头紧皱,心情本来就因为苏玖生死未卜而沉重,现在又被周围的嘈杂声所困扰,愈发感到烦躁不安。
\"闭上嘴!吵死了!把那个人给我拖下去!\"于泽怒喝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霍言澄停下了动作,随后大声喊道:\"于泽,是我,霍言澄!\"
于泽这才停下脚步,朝霍言澄走去。对于这件事情,于泽所知甚少,但他知道霍言澄是事件的目击者,所以希望通过他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和信息。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得到阿玖的消息了?”
霍言澄被海风吹着,头脑稍微冷静了些,但依旧没放弃原本的想法。
“于泽,阿玖还在等我,我要去找她。”
这般的霍言澄只叫于泽觉得头疼,直接道“随你。”
知道他没消息后,便不想理会他了,直接转身离去。
霍言澄也不在意,没人阻拦他,他直接一个跳了下去。
渐渐的,太阳升了起来。
经过一夜寻找的众人都疲惫不已,但却毫无半点线索,原本还抱有希望的于泽逐渐的,心不由凉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跑着过来大喊道“于少,找到了,找到了。”
这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于泽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可有一个人却比他快。
霍言澄蹭的一下一把抓住那人“告诉我,阿玖在哪里!”模样似乎要疯魔。
该说不说,不愧是男主,经过这么多,依旧活力满满。
这可叫来送信的人吓得半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什么。
还是慢一步的于泽一把拉开了霍言澄“你放手,这样他怎么说?”
信人这才将消息说了出来,莫珩送苏玖去医院,即便没多少人知道,但看到的人也不少,不过是确定消息花费了些时间。
听完后的两人,都顾不上说话,便连忙往医院赶去。
与此同时,医院躺着的苏玖也终于醒了过来。
一旁一直看着她的莫珩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连忙按动旁边的铃,叫了医生。
等医生过来确定没事儿后,莫珩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他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苏玖,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担忧。
苏玖看着莫珩憔悴又狼狈的样子,眼眶不禁热了热,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莫珩吓了一跳,以为她身体有什么不适,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说着就要去叫刚走出去的医生。
“等等,莫珩。”
苏玖一把拉住了他,摇着头虚弱道。
“我没事的,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
她顿了顿,盯着莫珩,继续说道:“我们都活着,真好。”
这话苏玖说的很轻,虽然她眼角含泪,但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莫珩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有真的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明白苏玖这句话的感激与庆幸。
他紧紧握住苏玖的手,整理着苏玖耳边的碎发,温柔地说:“是啊,我们都还活着。”
经历过生死的两人,彼此的心仿佛都近了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言语,但眼中却满是对彼此的情意。
无言盛有言。
同一时间赶到的霍言澄和于泽见到的就是这副郎深意妾的样子,仿佛插不进去任何人。
于泽道还好,虽然心底酸楚,但毕竟从未得到过,再加上也并不认为就此就失败放弃了,因此倒还绷得住。
可霍言澄却不然,他满心觉得苏玖就是他的人,即便如今有诸多阻挠,但他确定以及肯定苏玖的心在他那里。
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刺眼无比。
本能的,他要破坏这一切。
“阿玖,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霍言澄嘶哑声音里既有三分庆幸,又有两分酸楚,还有五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