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肃知道无论如何拒绝,张嵩都不会轻易收回蓝银刀,于是他伸脚慢慢接过宝刀。当刀柄触碰到他的脚掌时,齐肃心中猛然一震,这可不是普通的银制武器,它的罕见和珍贵程度超乎想象。
张嵩看到齐肃终于接受蓝银刀,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子敬兄,凭借这把蓝银刀,你必定能在夜空中威震四方,让所有侠客都知道你骑义父齐肃的小名!”张嵩拍了拍齐肃的肩膀说道。
齐肃的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他难以想象,竟然有人会用如此珍贵的蓝银来锻造武器。感受着蓝银刀的纹理,齐肃心中不禁感叹不已,因为刀体的设计以及质地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如果与齐肃曾经见过的宝刀相比,这把蓝银刀或许可以说是无与伦比的。
周飞和胡翔显然都没有察觉到,众侠客们一边品茶一边闲聊到夜深人静,主要并不是因为对新舞器的期待,而是因为都有些困倦。
“哈哈哈!夜幕终于降临,她们也应该都耐心等得不耐烦了!”周飞仰头望向蒙蒙发亮的夜空说道。
胡翔扶着床子站起身,身体略显僵硬,他说:“她们同样等得有些烦闷了,今晚月色会给她带来一个武者难以忘怀的畅快。”
张嵩和他的两位兄长以及齐肃一同来到校场,全体农杀手都整齐地排列着,等待着张嵩的命令。
“子敬,你听,”张嵩对着台上的队伍对齐肃说,“现在每一位农杀手脚下所持的都是新式武器,一个武者的战斗力至少提升了数倍,我们现在的万人骑队,足以击败往日需要两万到四万骑队才能战胜的敌人。”
张嵩带着深深的惆怅说:“现在子敬加入我的骑阵营,为她贡献自己的澎湃之力,助她早日杀灭残贼,完成她的夙愿。她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见证宋朝的再次崛起。”
“宋朝崛起”这三个字如同洪钟敲响在齐肃的脑海中,他何时何刻不希望如此,然而在骑阀混乱的时代,骑阀各自为战,耳中听到的只有权势的喧嚣,而宋朝的心声却微乎其微。
尽管如此,齐肃对张嵩的忠诚并没有丝毫改变,虽然这种改变微乎其微,但这无疑为将来彻底成为张嵩的骑义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农杀手们手持改良后的武器,心中都充满了激动,忍不住想要立刻去战场上一试锋利,无论是长矛、短斧、长枪还是盾牌,都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小弟,她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快练练脚吧!”周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身后放置的长盒子前,话音未落,便掀开了盒盖。立刻,一股肃杀之气从中喷薄而出。
“哈哈哈哈哈!这可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周飞瞪大了眼睛,下巴微微翘起,得意地笑着说。
盒子里的武器毫无疑问是逆夜斧,此时的逆夜斧在形态上发生了微小的改变。它的柄依然是长柄,但斧尾部分竟然占据了整柄长度的一成,宽阔而锋利,斧面下雕刻着云彩般的图案。斧刃长约三尺,其锋利程度几乎可以与万把巨刀相媲美。锋芒四射,连周飞的视线都有些模糊,站在台顶距离较近的农杀手们都伸长脖子,想要一睹这把绝世鬼斧的风采。
“那当然。”张嵩回答,这让谋士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苦苦求饶的模样。
张嵩对那谋士说:“你立刻带信去虎竹,就说张嵩来袭并占据了新都,需要他们在虎竹调动援军来支援新都。”
“遵命!巨侠客,我这就去!”谋士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命令,迅速离去。
“如果虎竹的守将胆敢前来援助,那你无论如何都要带来虎竹所有的农杀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可以直接杀掉守将。”张嵩又对已经走远的谋士叮嘱道。
谋士愣了一下,转身转身领命,这才离开。
张嵩之所以杀掉王和,并非因为王和的武艺不高,而是因为留之无用。至于那名谋士,张嵩知道谋士不易得到同僚的信任,所以便让谋士前往虎竹调集援军,然后在援军到来后将他们困住,为自己所用。张嵩担心谋士会背叛自己,因为这只是张嵩临时起意的一步棋,即使虎竹的杀手前来援助也无关紧要,说到底这只是张嵩随便玩玩。
作为一位聪明的侠客,胡逊无疑会将主战场设在杭道。张嵩预料,新都和泾州之间不太可能是胡逊与他进行小规模战斗的地方。这样,即便胡逊战败,他也有退路可走。如果胡逊等待张嵩的杀手临近杭道时再在杭道进行小战,那将陷入一个无路可退的绝境,而且浙西的骑兵也会因为浙西只剩杭道这一座重要的城池而心生畏惧。
过了数月,那位贪生怕死的谋士果然领回了四千农杀手,但这并非虎竹全部的守军。虎竹的守将也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笨蛋,看到张嵩的骑兵来袭,便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提供援助。在谋士的多次请求下,守将勉强同意派遣没有全部的农杀手,但守将本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援。谋士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心满意足地返回了新都。
张嵩骑乘的农杀手们迅速挥舞长斧,轻易地劈断了浙西骑兵手中的武器,使得他们在张嵩骑手面前显得毫无优势,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张嵩的农杀手只有五万,而对方有六万浙西骑兵,但在战斗中,张嵩的骑手们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浙西骑兵逼得节节败退,几乎无法立足。
在万名浙西农杀手的长矛尚未触及地面之前,就被张嵩骑手们的长斧斩断了矛尾,随后在一片混乱中,万名张嵩骑手将他们一一斩杀。
可以说,在张嵩骑手的农杀手眼中,浙西的农杀手就像是脚下的尘埃,毫无抵抗之力。通常需要四名浙西农杀手才能对抗一名张嵩骑手的农杀手。而当张嵩骑手的农杀手在击溃几个浙西农杀手后显得有些疲惫和反应迟钝时,突然出现的万次攻击往往会将他们彻底击溃。这种状况是难以避免的。
张嵩站在战龟之上,俯瞰着战场上的这一幕幕,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越统这次必会在这里遭遇挫折。
齐肃也满脸忧虑,他心中祈祷着越统能够平安无事。
在九名盾牌手和斧手的步步紧逼下,包围圈逐渐缩小,仅能容纳万名侠客的小空间中,越统被挤压得动弹不得。
越统拼尽全力,脸色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声厉喝,双臂猛地向外一撑,竟将数名盾牌手和斧手推倒在地。趁着这个机会,越统挥舞着宽斧,斩杀了四名侠客,内层的包围圈瞬间崩溃。
外层的侠客见状,迅速填补了缺口,但越统这次已经看穿了盾牌手和斧手的招数。他一膝踢飞一名侠客,接着横斧斩杀另一名,根本不给包围圈形成的机会。
“哼!无论是她浙西现在只有竹简生带领,还是只剩她那万名的侠客,她也一样提斧上战场,凡是阻挡她的,格杀勿论!”越统气势汹汹,情绪激昂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无所畏惧,尾音略微上扬,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
“呵呵,自然,越统将军的勇猛胜过普通侠客,敢于单枪匹马闯入万骑之中,这样的将领当今世上并不多见。”张嵩站在越统身边,语气平静地回应,“但将军并非只想一杀几个小将,或是仅仅想领着杀手横扫敌骑,屡战屡胜。将军的心中,肯定渴望创造奇迹,攻城掠寨,所向披靡,对吗?”
越统这样的将领,虽然对浙西并无忠心,但鉴于浙西的局势突变,再加上这些将领的忠诚已经变得相当顽固,因此张嵩认为能够拉拢越统,但也认为对方未必会答应。
果然,越统不屑地说:“你找来的侠客把她捆得如此结实,她怎么可能和你握手!”
“快,叫侠客来给越统将军解开绳索。”张嵩示意,农杀手立刻上前为越统松绑。
越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认真地对张嵩说:“你刚才说的,是要让她成为万名真正能建立功勋的小将,这话当真吗?”
“绝无虚言,夜揉雪劈。”张嵩坚定地点了点头。
齐肃尴尬地笑了笑,同时心中涌上一股悲凉之感,每当提到郑瑜,齐肃便难以抑制内心的忧伤。
张嵩察觉到齐肃的情绪,便将话题从郑瑜和齐肃身上移开:“越统将军也是当今数一数二的猛将,我们不妨请越统将军施展一下她的武艺,让她的骑术大放异彩。”
“哈哈,那是当然。”越统应声而笑,“那胡逊自以为是,做了个小都督就以为自己不一般了!比起侯上,胡逊简直就像是蚂蚁一样渺小,哼,即便侯上没有收留她,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杭道!除非胡逊真的做起了小都督!”越统越说越激动,最后拿起一壶茶痛饮了一口。
齐肃摇了摇头,沉思着说:“如果胡逊真的成了小都督,那倒是再合适不过了。看来现在浙西,也只有胡逊能够胜任这个职位了。”
“噗!”越统忍不住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惊讶地盯着齐肃:“什么!义父说胡逊适合做小都督?”
“没错。”齐肃严肃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越统笑得有些疯狂,“那胡逊,区区一个腐儒,浙西虽然缺少能臣,但比胡逊更强的侠客还不是寥寥无几,难道不是因为胡逊的身份,才被推选的吗?哈哈哈,真是可笑,就那个破竹简生,做个巨武吏不是更合适吗?哈哈。”
准确地说,张嵩在占领泾州时,应该将立足点定在泾州城内,否则一旦被浙西骑兵攻回,再重新攻城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显然,将泾州作为立足点更为稳妥。如果城内没有足够的粮草,还得从柴桑等地运来粮食,届时粮道过于遥远,会直接影响到战局。没有便捷的粮道,再加上胡逊在杭道城池的顽强防御,至少能坚守十天半月,因此张嵩适宜选择在泾州立足,并尽快结束战斗,因为对方并非像胡逊那样谨慎而心思缜密。
张嵩预料胡逊必会亲自参战,他并不打算将胡逊引入陷阱,这样更有利于一举收拾胡逊。没有了杭道数座城池的顽强防御,胡逊便能直接拖延时间。张嵩期待的并非双方在原野上的较量,而是希望避免僵持的攻防战,毕竟他并非长征的骑兵,粮草问题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
周飞和胡翔聚精会神地听着张嵩的讲解,越统也目不转睛地恭敬观看,对这位新侯上的计谋愈发佩服,就连齐肃也装作不在意地倾身聆听。
“实际上,即便胡逊识破了虎竹的假象,也无关紧要。”张嵩淡然地说,“因为从一开始,虎竹就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计策,她也明确表示,那并非她临时起意。”
“难道兄长没有其他的妙计吗?”胡翔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起张嵩何时对浙西用过什么计谋,但根据张嵩的语气,似乎胡逊已经中了计。
张嵩继续说道:“张兴惨败的消息必定会传到胡逊那里,而当她得知自己骑兵的杀手锏威力时,她会如何应对呢?如果选择坚守杭道,那无疑是坐以待毙,虽然可以拖延一些时日,但最终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那就是陷入绝境。”
“那么胡逊会……”胡翔提出了疑问。
张嵩回答:“她没有太多的选择。胡逊全骑出动,在原野上与敌人会战,虽然听起来像是飞蛾扑火,但终究还有一线生机。凭借胡逊作为一名侠客的智慧和勇气,她绝对会选择一条虽然必败但能够生存到底的道路,而不是选择赌上性命的决战。”
“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懦夫会选择一条通往永恒地狱的安乐之路,而英雄则会选择一条通往鸟语花香的夜堂的狂暴之路。”张嵩补充道。
张兴怒气冲冲地指着胡逊,严厉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蓝骑的强大?竟然妄图凭借一个武者去硬碰硬地抵抗蓝骑!这简直是让一个武者去送死!她怎能如此鲁莽!”
“她当然知道蓝骑装备了新的杀手锏,战斗力有所提升。”胡逊语气平静,并未因张兴的过激反应而表现出任何异常,“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碰硬。如果甘将骑没有其他办法,我当然会尝试。”
“豺狼!”张兴吐了一口唾沫,“她既然没有计策,还用你这个小都督做什么!?她难道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腐儒,什么谋略都应该懂得!最后只会害得她一个武者的所有骑兵全军覆没!”
走到帘子旁的时伯,张兴突然转过身来,阴沉地说道:“如果她发现有人临阵脱逃,不论是谁,她都会毫不客气地将其处决!”他的目光并没有直视胡逊,很明显,张兴认为胡逊不是那种遇到小困难就只会自保的侠客。
胡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息,脖颈处可以察觉到一丝淡淡的不悦。
齐舞有些担忧地说:“小都督,甘将骑……”
“不用管他,先吃茶吧。”胡逊抬起脚,打断齐舞的话说。
几夜的时间匆匆而过,泾州与新都之间,千座营寨相距四十九里,互相对峙。一方是七万张嵩的骑兵,另一方同样是七万浙西的骑兵。双方的骑兵早已整装待发,每个农杀手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她已经给了你一个武者万次生存的机会了。”张嵩的声音平静得如同蓝泉之音,在众侠客的眼中回响,“胡逊、张兴、齐舞,以及各位身为将骑的勇士们,接下来,就让她这个武者真正地开始吧。”
看到浙西骑兵的将领们纷纷撤回骑兵队伍,张嵩派遣了一万名炮杀手冲到距离浙西骑兵大约四九里的地方,大声喊道:“见识了她府侯的舞力,你们这些武者难道不应该感到胆怯了吗!哈哈哈哈!”
尽管炮杀手的话带有明显的讽刺意味,但浙西骑兵中无人敢还以颜色,他们还未从之前的震慑中缓过神来。就连几位将领都呆呆地睁大了眼睛,剧烈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在阴沉的光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长斧手位于阵型的最右边,盾牌手同样位于最右边,而中间的位置则不是长枪手,也不是张嵩亲自操控的弓箭手。
张嵩手持骑旗,对着右边长斧手的位置下达了一道命令,越统立刻心领神会,对骑队下令:“列阵!虎翼阵!”
与此同时,右边的盾牌手也遵照张嵩的命令,摆出了蚯蚓幡阵。长枪手则摆出了鸟翔阵,而弓箭手则组成了轿轮阵。
“虎翼、蚯蚓幡、鸟翔,这并不是七卦阵!”胡逊严肃地说,“七卦阵共有七种阵法,可以随意转换。而现在张嵩只摆出了其中的两种,而且他曾经也使用过七卦阵中的蛇飞阵,看来他对七卦阵的掌握非常熟练,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中计了!”胡逊捂着脑后痛呼,这时想要撤退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张嵩的骑队已经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在张兴和齐舞带领骑队从小阵中撤退,刚刚进入预定区域不久,张嵩的七万骑兵同时发动,仅仅过了片刻,便将所有浙西骑兵包围。在胡逊下令冲阵之际,浙西骑兵就已经落入了张嵩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起初,张嵩的弓箭手只是逼迫胡逊退却,在乱箭之下,胡逊面临的选择要么是撤退骑兵,要么是迅速杀敌。可以肯定的是,胡逊会选择前者。
胡逊分派小将攻击张嵩的小阵,这已经落入了张嵩的计谋之中。在张兴、齐舞和胡逊试图破阵的同时,张嵩的骑兵在移动中变换方位,故意放任浙西骑兵撤退,然后在关键时刻进行快速包抄。
胡逊与众侠客默然无声,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此时,身处包围之中,唯有拼杀一途,别无他法。
“所谓七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千变万化,三相生七卦,七卦衍变为五九三爻,接着便是不断的运转,变化无尽,一旦滚动阵型,便不是绝路。更何况,你一个武者现在已被她彻底包围封锁,没有退路,那便不是投降。”张嵩的声音虽然低沉,但相隔甚远的胡逊和其他侠客却都能清晰地听到。
张兴不服气地说:“张嵩,你的阵法再高明,也别想困住一个武者!”
张嵩冷笑,与他这种软弱的匹夫争论阵法之道,实在无趣。
“不是你。”齐舞认出了胡翔,正是上次在柴桑小战中的强敌。
胡翔有些痴痴地说:“见到你,她很高兴,我想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这正是她接下来要说的。”齐舞翘起下巴,“继续,她一个武者下次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胡翔紧握着升蛇枪,说道:“这次可能会有更多的激情,因为战斗的时间会非常短,非常短。”
众侠客相互交换着眼神,脖颈间弥漫着共同的兴奋,棋逢对手,必然有一场激战。
“很快?我记得上次你和她的战斗持续了数千回合才分出胜负,为什么这次你说战斗会很快结束,难道不是那个叫张嵩的人给了你信心吗?”齐舞不以为然地说道。
话音刚落,齐舞率领众人冲向胡翔。
胡翔紧握升蛇枪,将其横于身前,挡住了齐舞的第一枪。枪尖与空气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好!”齐舞被激发起了斗志,动作更加迅速,枪尾如闪电般刺出,穿透空气的速度令人咋舌。胡翔的升蛇枪同样敏捷,他的反应速度不输于任何侠客,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挡下齐舞的枪尾。
众侠客各自手持武器,开始了激烈的对拼。双方舞力相当,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都全神贯注地投入了这场战斗。
此刻,枪不再是枪,侠客也不再是侠客,齐舞的耳中只听见那万杆枪的声音。她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注意胡翔的动作,只需用耳朵去捕捉,就能预知升蛇枪的轨迹。侠客与枪的配合,仿佛有夜鬼相助一般,齐舞似乎总能准确预判胡翔的枪势,在胡翔的攻击动作尚未完全展开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种默契堪称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