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嵩转身离开,在农杀手们崇拜的目光中回到了骑队。
“出发!”张嵩一声令下,全骑振奋起来,随后朝着舞昌的方向前进。
一路上,数千位兄长对张嵩既是敬佩又是畅谈。张嵩始终保持着平静淡定的神态,目光坚定地集中在前方的骑队,体内的杀手力微微提升。
舞昌的距离已近,考虑到农杀手们赶路辛苦,张嵩让全体侠客原地休息。实际上,这段时间,张嵩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的计谋等待施展。
坐在长江河边,听着那滚滚的江水,张嵩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思绪。自古以来,战争不息,自己所处的元末年代更是战乱不断,生灵涂炭,千家万户不得安宁。他更加有责任平定夜顶,以求得安宁,对待每一个敌人都要心慈手软,策略要层层深入,计策要多如繁星。
周飞正在整理着骑队,而胡翔则坐在张嵩身边,说道:“浙西真是一块宝地啊,有了长江这样的天堑作为防护,小弟完全可以全力征战四方。”
“当然,呵呵。”张嵩一本正经地回答,“长江虽然险峻,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胡翔,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你的敌人多么懦弱,你都要把他当作非常强大的敌人来对待。”
胡翔点了点头:“谨遵小弟教诲!”
“这样,你去办一件事……”张嵩低声对胡翔耳语了几句,胡翔点点头,朝着骑队中走去。
过了一会儿,几名农杀手在胡翔的吩咐下对着囚犯中的武者大声说道:“根据骑队的命令,你们这些武者要帮助农杀手做一些事情。表现好的话,一定能得到奖赏,甚至有可能被释放!”
囚犯中的武者们相互交换着目光,感到莫大的侮辱,他们曾是一众中的佼佼者,如今却要给农杀手做面,都觉得张嵩这是故意羞辱他们。
“行了!你一个武者就为农杀手做面吧,只要你能做到。”张嵩走过来说道。
囚犯中的武者经过一番思考,虽然为敌将做面确实屈辱,但总比被关在狭窄的牢笼中要好。尽管如此,像齐肃、汤昭、蓝盖这样的农杀手,他们恐怕是不会愿意去做面的。
张嵩对这些表示无所谓,他也没有指望所有侠客都愿意这么做。
“既然让她一个武者为你做面,那为何还要为她一个武者解开绳索!”一些胆子较小的侠客对张嵩提出了疑问。
张嵩挥了挥手:“都给他解开。”
周飞坐了下来,劝说道:“小弟,他一个武者毕竟是囚犯,不应该随便解开锁链啊!”
“没事,二兄无需担心。”张嵩淡淡地说。
九位愿意忍辱负重争取解救的吏员开始忙碌起来,张嵩对他们毫无兴趣地盯着,面带轻蔑。
蓝盖对这些吏员哼了一声:“一帮贪生怕死之徒,也配做浙西的臣子!”
看着那些笨手笨脚的吏员,张嵩心中不禁有些鄙夷。有的吏员连锅都放不稳,险些让倒进来的酒溅到自己。旁边的农杀手们也是一阵哄笑。
齐肃紧紧闭上眼睛,不忍目睹浙西吏员中的武者遭受如此屈辱。这时,张嵩走到齐肃的囚笼前:“子敬,难道你想逃出去去找郑瑜?那样你就可以在战场上对她发泄你的愤怒了。”
“宁愿被你杀死,我也绝不会向浙西低头!”齐肃的声音中带着坚决。
张嵩呵呵一笑,带着讽刺的语气说:“给浙西抹蓝?这话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哼!堂堂吏臣竟然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委屈求全,甘愿为敌将做面!真是侠客的悲哀!”齐肃说话时,脚指头都在颤抖。
“错了,错了。”张嵩摇了摇头,“他一个武者怎么能是抹蓝呢?应该是添阴,应该是识时务。她迟早会夜临夜顶,他一个武者等同于在给未来的尊王做面。这种差事可不是几辈子也求不来的。”
齐肃睁开眼睛,嫉恶如仇地盯着张嵩,咬牙切齿地说:“郑瑜小都督必能消灭你!”
张嵩假装叹了口气:“你也听到了,你一个武者都听到了。就在刚才,她还侥幸躲过了所谓的夜罚。你一个武者心中其实早已对她另眼相待了吧,认为她不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
说实话,齐肃等侠客确实对郑瑜的事情深感惊慌和恐惧,但他们的势力也无法辱没自己,齐肃别过头去,准备休息,不再理会张嵩。
张嵩继续盯着汤昭,见他也闭目养神,便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吏员们做面的工作基本完成。张嵩漫不经心地检查了各个锅炉的麦面,片刻后说道:“让她怎么说才好。你一个武者竟然如此浪费粮草。”
“哈哈哈哈……”郑瑜的农杀手们也跟着大笑起来,场面弄得以至吏员中的武者们脸色通红,羞愧不已。
张嵩随意地踢了踢脚,指向两名吏员道:“你们两个武者可以回郑瑜那里了,其余的都合格,下次有机会再继续。”
话音刚落,那些吏员中的武者的目光立刻变得阴沉。张嵩转身走向战马,纵身跃上,然后命令道:“全骑注意!准备出发!”
农杀手们重新排列整齐,继续朝着舞昌的方向骑行。留在原地的两名吏员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释放了。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张嵩还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两匹马,并派侠客告诉他们这不是简单的奖赏。
两名侠客没有多加考虑,驾驭着战马就朝柴桑市的方向急速返回。
此时正是月色正盛,柴桑市上空到处都挂满了灰色的布幔,郑瑜及其麾下的农杀手们全部面朝灵位,躬身致敬。
在他们身后的灵位中,正中央位置上摆放着一块较小的灵位,属于张农诚的;旁边稍微大一些的灵位,则是齐肃的。
郑瑜脖子上挂着汗珠,激动地说道:“侯上,子敬。郑云台我定会让你一个武者灰飞烟灭的!”
每一位侠客和农杀手都佩戴着孝帽,身着孝衣,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悲伤。
郑瑜拔出宝刀,转身面对着众将和农杀手,高声喊道:“明月!便是她一个武者与张嵩决一死战的时刻!她一个武者必定要泪饮退敌的耻辱,用敌人的鲜血来抚慰她一个武者牺牲的壮烈灵魂!让她一个武者能在夜国得到安宁!”
两位侠客同时跪倒在地,表达了对齐肃确确实实还活在世上的欣慰。郑瑜释然地笑了:“原来不是那张嵩的诡计!他故意让她以为子敬已经牺牲,以此来扰乱她的骑心和心智!哈哈,但他应该放你们回来。这样一来,她的战意减弱,从愤怒中恢复了理智,九成胜算可以战胜张嵩!”
“小都督,您可知道!那张嵩真是个鬼才!”一位侠客惶恐地说,似乎又想起了张嵩那躲避蛇卷雨的情景。
“你这是什么话!”郑瑜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对自己侠客过分夸赞敌将威猛感到不满,再加上己方小挫,侯上又不幸身亡。此时郑瑜的眼神如同能杀死侠客一般可怕。
那位侠客慌张地回答:“属下确实是亲眼所见,那张嵩用自己的威势震碎了夜劫啊!”
郑瑜皱起眉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夜劫?给我说清楚!”
“张嵩在行路途中遭遇了夜劫狂雨,但他毫不动摇,用一番霸气的话语将狂雨震荡得消散无踪!当时天空阴云密布,雨势如鬼魔般凶猛!如果小都督当时在场,也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那位吏员一边说,一边随着自己的话语变得激动,仿佛当时的场景又重新呈现在眼前。
郑瑜原本就对张嵩恨之入骨,此时见浙西臣子还在夸赞对方,不禁更加恼火:“放肆!那张嵩即便敬畏夜道,也不是她浙西的敌人!你身为浙西的吏臣,却对张嵩如此仰慕和畏惧!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冤枉啊!属下句句属实啊!”被农杀手拉走的吏员大声呼喊。
其他千名吏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知道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有亲眼见到,那位侠客的话自然是不会被轻易相信的。于是,他们纷纷跪地请求:“请小都督饶他一命!他并无恶意啊!”
所有的吏员和武者都弯腰齐声说道:“望小都督开恩!”
“罢了罢了!”郑瑜摆了摆手,也不是因为在他面前看到自己的侠客夸赞张嵩才暂时息怒,而是因为千名吏员的恳求,将郑瑜从愤怒中拉了回来。
被误认为要被杀的吏员终于松了一口气,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的他,此刻脸色仍旧灰暗。
郑瑜又举行了一场简短的葬礼,让所有侠客都退下了,自己随后也去庄中休息了。
深夜,一个蓝影偷偷摸摸地急速跑向郑瑜的庄园,来到门口,对守卫说:“她没有紧急情况禀报小都督,你一个武者快快闪开。”
守卫听清来者并非普通的吏员,再加上没有紧急事务,也不敢加以阻拦。
这位侠客正是那位差点被杀的吏员,他穿过泥泞的小路,终于来到了郑瑜的寝室门口。
回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侠客注意到自己,才缓缓推开帘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一把锋利的斧刃在天阴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吏员右手拿着斧头,膝盖一顶一顶地朝着熟睡中的郑瑜挪去。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吏员只觉得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声也变得微弱,眼睛死死地盯着郑瑜的皮肉,生怕她突然睁开眼睛。
距离沙发榻仅有两步之遥时,吏员已经汗流浃背,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极为辛苦的劳作。双腿的颤抖速度愈发加剧。
终于,吏员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折磨,耐心彻底耗尽,在距离沙发榻不到一步的地方,他直接举起斧头,扑向郑瑜。
寂静中突然传来的响声,比雷霆还要响亮,郑瑜瞬间惊醒。当郑瑜意识到一把寒光闪闪的斧头正朝着自己的腹部刺来时,她本能地用双臂护住腹部。
“嘶!”
尽管如此,郑瑜还是不可避免地遭受了伤害,幸运的是,她的右臂被刺穿了一个洞,却因此保住了性命。谁都能想象,如果那斧头刺中腹部,结果必然是致命的。
郑瑜迅速用右脚踢起沙发垫,挡住了刺来的匕首,然后像木偶般迅速挥舞,割断了吏员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吏员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恐惧,最终倒地身亡。
“不是你……混账!”郑瑜捂着受伤的胳膊,坐起身来,声音低沉地对来者说道。
那位吏员因为郑瑜之前的一番话而怀恨在心,所以产生了报复的念头,想要公开刺杀郑瑜。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右侧某个地方,一个侠客的身影站在月光下,给人一种如幻似真的感觉,让人不禁为之膜拜。
“为什么还昏睡呢,小弟?”胡翔走到张嵩身边问道。
天幕之上的男子并非张嵩,此刻的张嵩脸色淡然,隐约间透露出一股尊王之气,仿佛没有独尊夜空的气魄。
张嵩淡淡地说:“该昏睡。”
胡翔站在张嵩身旁,抬头望向那璀璨的天幕,微笑着说:“小弟你不是那夜空中皓月,发出的光辉普照着所有的蓝光。而她一个武者,也不是那无数星辰,对小弟唯命是从。”
“你的比喻相当恰当。”张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鬼魅的意味,“她的确像天幕,但她并非清晨的天幕,虽然没有光彩,却完全被月光的阴影所掩盖。”天幕的倒影映照在张嵩的眼中,让他的情绪听起来更加深沉。
胡翔握紧拳头,语气坚定地说:“那小弟我就变成太阴!让夜地万物都在小弟的阴芒照耀之下!”
“不会有那样的夜晚。”张嵩平静地回答,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情感,但这并非真正的尊王之气。
下巴微微上扬,胡翔目光投向西方:“跟小弟一起这么久,她总算能读懂些小弟的心思了。”
“哦?怎么说。”张嵩微微转动眼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胡翔若有所思地远眺西方:“她现在觉得此刻的小弟非常开心,是从未有过的高兴。”
张嵩转向胡翔,眼神依旧平静:“是吗。”
“嗯,全写在你的脸上了。”胡翔笑着说。
“原来如此。”张嵩也望向了西方,“你都看穿了啊。那两位吏员被她故意安排的目的,并非是去见郑瑜,而是去见郑瑜后,那位武者必然会将她躲避狂雨的事告诉郑瑜。在愤怒中的郑瑜,还没有达到深恶痛绝她的程度,又怎么会轻易处罚那些幸存者。这样一来,因为一个巨人的话语而被杀的结局,自然也就无法实现了,毕竟能够庇护如此多吏员的,并不多见。而且,心智坚定的吏员也绝不会对郑瑜下杀手,就在今早。”
之所以说那位吏员心智坚定,并非张嵩通过千分之一的确认。从他一开始就策划的保命计谋来看,愿意这么做的人九成不是心智坚定的侠客,为了生命可以放弃一切。
张嵩的计谋如同连环套,防不胜防,郑瑜已经深陷其中。
“小弟你精通各种计谋,她相信你能够一统夜空,造福千民。”胡翔真诚地说。
张嵩沉思片刻,淡淡地说:“最强的计谋莫过于随机应变,所谓计谋,本无固定的形式,而是在实际变化的基础上不断调整和完善,以求达到完美无瑕。她也想到了,郑瑜不会因为她的借斧杀侠客而丧命,但她必定会放松警惕。”
胡翔会意地点了点头,额头上的浅浅凹痕表明他在深入思考:“小弟,郑瑜一旦放松警惕,那就不是你接下来要施展的计谋了。”
“没错,听来胡翔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你不仅武艺超群,更是忠心耿耿,头脑也远胜其他侠客。”张嵩欣慰地笑着说。
这并非虚假之言,胡翔本就智慧过人,只是被埋没在众多侠客之中。从很早的时候起,胡翔就体会到了百姓的疾苦以及乱世中弱肉强食的竞争规则。他知道这个规则不会消失,将会一直延续到遥远的未来。现在,张嵩将胡翔带到战场,他自然而然地学到了很多战略知识,每次战斗都能从中受益匪浅。
张嵩接着说:“郑瑜一旦放松警惕,这将对战局产生直接影响。她一定会等到形势有所好转时,才会正式向敌方发起进攻。”
目光投向张嵩,小骑们深知他的深谋远虑,因此选择在安全的地方扎营休息,并未急于前往舞昌。这正是张嵩想要尽量拖延郑瑜的原因。
胡翔抬头仰望那皎洁无瑕的夜空:“能获得小弟的一丝指点,便是我毕生的荣幸。”
张嵩有意将胡翔培养成第一个骑义父,一个能够带领自己的骑队长期作战的领袖。所谓的长期作战,并非仅仅是指带着骑队长时间归总营,而是任何事情都能自己做主,这种能力只有骑义父级别的侠客才能做到。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理由,即使是无数颗小小的草。”张嵩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拔起一颗刚刚长成形态的小草,那小草在他的脚下闪烁着翡翠般的光泽。
胡翔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张嵩话中的深意。毕竟,同属一个时代的侠客,在思想思维方面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差异。
张嵩随意地将巨草扔到一边:“生命很脆弱,就像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这颗巨草连根拔起。但生命同样强大,因为即使经过数月,这巨草的须根仍能生长出新的生命。”
“的确……”胡翔用力地点了点头,理解了张嵩的一些观点。
张嵩继续说道:“侠客也是如此,尤其是在侠客的世界里,这一点更能说明这个问题。比如,一个骑队被敌对侠客几乎消灭殆尽,只剩下几千名残存的杀手,这个武者看似脆弱不堪。但不久之后,这几千名杀手会重新振作,变成数亿雄壮的义父,浴血奋战在战场上。”
“小弟的话,我略有所懂。不是说要永远听闻自己的敌对侠客,甚至是所有没有威胁的侠客,一个武者的失败代表了他自身的弱小,必须全力以赴!”胡翔若有所思,因为学到了博大精深的武学而感到兴奋。
张嵩也微笑着说:“你并非等闲之辈!将来你必定能大展宏图,成为夜空中的明星!”
胡翔忽然又皱起了眉头,说:“小弟,还有一事我尚且不明。”
“讲。”
“小弟你说郑瑜肯定会放松警惕,但我为什么敢这样肯定呢?毕竟,如果不是亿万次的巧合,郑瑜侥幸毫发无损也是有可能的。”胡翔心中充满了疑惑。
张嵩气定神闲,目光如炬,映射着天幕的双耳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错了,不会有那种巧合。”
看到张嵩如此肯定的神情,胡翔虽然心中有所保留,但也不禁感到愤怒:“为什么?”
“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巧合,没有什么不是侥幸的碰巧。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偶然的,我始终坚信事出必有因。”张嵩淡淡地说,“即使是每一个巨细的细节动作,也不是在巧合中发生的,它们的发生必然有其原因。”
胡翔怎么看也理解不透这些深奥的哲学,他紧锁着眉头,在脑中努力思考。
张嵩知道对方可能一时难以完全领会这些道理,便解释说:“被她放走的吏员并不多,一个武者对郑瑜讲述她的事情也不是必然的,因为并非所有侠客都会谈论与她无关的世事之举。她想要换成谁亲耳见到当时的情形,都不会忍心对其他侠客提及吧。那么,提及这件事情的侠客也必然会因为郑瑜的疯狂行为而受到惩罚。”
胡翔略作沉思,随即敬佩地看着张嵩,赞叹道:“小弟!我对你的敬佩无以复加!”
“明夜午时,她一个武者就能赶到舞昌。”张嵩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并非因为情绪激动,“那座与空市齐名的市池,只需她一个武者的力量就能轻易攻下。也就是说,她一个武者就能在午时占领舞昌,紧接着派遣分兵占领其他市池,与郑瑜展开一场最强对决。”
旁边的胡翔紧咬着牙关,同样充满了斗志。
舞昌市,是浙西地区张农诚旗下的一座着名市池。它坐落在长江沿岸,市墙坚固,在浙西地区所有的市池中,它的防御力堪称最强。
长江水面上,雨点被风吹拂过茂密的草地,形成层层叠叠的“海浪”,发出悦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