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让我好找?”
“啊!”
身后突然响起的低沉男音,吓得鱼闰惜一激灵,她一个不小心向前方河面扑去。
沈执迅速上前,成功抓住了鱼闰惜的手腕,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鱼闰惜大半身子扑进了河中,河水并不深,却足以浸湿她的衣裙。
沈执拉着鱼闰惜的手往上提,想将鱼闰惜拉上岸。
“别拉,我自己会起来,我的裙……”
鱼闰惜下意识地甩开沈执的手,这一举动让她身子不由往后倒,她又跌回了水中,原本湿了大半的衣裙这会已经完全湿透。
“沈恪怀!有你真是我的福气!”
沈执面露难色,他只是想拉她一把,谁知帮了倒忙。
鱼闰惜上岸坐回了石头上,她一边拧着被河水浸湿的衣物,一边低声抱怨:“你走路怎么没有半点声音?真是吓人!”
“我不是故意的。”
鱼闰惜横了沈执一眼,面上神情隐隐流露出一丝不满。
“你把外衣脱了吧,这样贴在身上肯定很难受。”
“不用,反正都湿了,不差这一件。”
沈执蹲下身,二话不说就伸手去解鱼闰惜的衣裳。
天气炎热,鱼闰惜所穿衣物本就不多,她惊慌,连忙抓紧自己的衣带:“你别......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沈执像是没听见一般,他蛮横地将鱼闰惜湿透的外衣扯开脱下,随后,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鱼闰惜的身上。
“时候不早了,你这样也难受,我们回去吧。”
鱼闰惜对沈执方才无礼的举措仍心存芥蒂,她眉头紧蹙,不悦地点头。
沈执知晓鱼闰惜在生气,他揽住她的肩,柔声哄道:“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只是想你好受一点。”
鱼闰惜却不领情,她将头扭向一边:“你走开,我要穿鞋袜。”
过了一会,鱼闰惜着好鞋袜,意欲离开,沈执在此时牵来了自己的马,鱼闰惜无视眼前的沈执,径直走向自己的马匹。
鱼闰惜的衣物被水浸湿施展不开,她眉头微蹙,不紧不慢地整理自己的衣裙。
沈执骑马来到鱼闰惜面前停下,他弯下腰,将她侧着抱上了马背。
“你放我下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坐好,别乱动。”
马背空间不大,二人挨的极近,鱼闰惜感到别扭,不安地动了动。
“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听言,鱼闰惜乖乖地依偎在沈执怀中,不敢再乱动。
因为要照顾鱼闰惜,沈执骑的很慢,四周静谧万分,唯有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二人贴的太近,鱼闰惜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执身上散发出的热息,她蓦然红了耳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良久,鱼闰惜终于憋不住,她清了清嗓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那么近。”
沈执低眸望着鱼闰惜,一脸无辜地说道:“夫人不讲理,我要再往后还怎么牵马绳?”
沈执的话让鱼闰惜无从辩驳,她微微挪动身躯,试图往前一点,沈执却有意地将她按回,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分。
“不许再乱动了。”
说完,沈执惩罚性地轻啄了一下鱼闰惜的耳尖,鱼闰惜不禁打了个冷颤,白净的面容上倏地浮现了一抹红晕。
“你别说话了!”
“你堵住我的嘴,我不就说不了话了?”
暧昧的话音刚落,沈执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坏心眼地亲了一下鱼闰惜红的发烫的颊畔。
鱼闰惜愠怒,朝沈执翻了个白眼。
沈执觉得鱼闰惜现在的神情有些可爱,情难自禁地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鱼闰惜气恼万分,雪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终于忍不住爆发:“沈恪怀,你能不能要点脸!”
沈执笑笑,一副厚脸皮的样子:“你的脸看起来很嫩,所以……”
“你就是色!”
“夫人哪里的话,你以前比我还色呢。”
“我才不信,欺负我老实?你就编吧。”
她再色能有他色?
鱼闰惜越想越气,愤愤推了沈执一把。
“别乱动。”
鱼闰惜充耳不闻,试图掰开沈执紧紧扣着自己腰肢的手。
“听话,别再动了,小心摔下去。”
鱼闰惜非但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还挺白的。”
沈执莫名其妙的话语,令鱼闰惜怔了一下,她疑惑地抬眸注视着沈执,又顺着他的目光下移。
“你看哪里呢!”
鱼闰惜快速将外衣收紧遮住里面的抹衣,她忘了,他们的衣服领口不一样。
沈执无奈,并非是他故意要看,他们二人身高体型有些差距,他稍稍低首便能瞧见。
“你不动,我不就看不见了?”
晚间的微风带走了白日的炎热,吹来一丝清凉。
鱼闰惜在幄帐外漫无目的地走着,走了一会,她感到有些乏累,随意找了个地坐下看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鱼闰惜觉得这里的星星,好像比现代的看起来更亮更美。
沈执回到幄帐没见到鱼闰惜,便出来寻,他沿着下人们所说的方向找,很快就找到了在看星星的鱼闰惜。
在暗处守着鱼闰惜的殷歌见到沈执,默默离开了。
沈执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看着。
前方坐着的她,仅仅是背影也会令他心起波澜,从与她相识到现在,这个清冷的背影,他暗暗凝望过无数次。
如今的她,终于是他的了。
鱼闰惜认真地看星星,而她身后的沈执,在认真看她。
在她眼中,星辰如画,美得令人心醉,而在他眼中,漫天星辰虽耀眼,却不及她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