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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金胆颤心惊的顺着小巷前行,可有时候越怕什么偏来什么,她方行至一半,就被三个闲汉拦住去路。这些人何曾见过,这般漂亮的女子,当即就口出污言秽语,想要上去动手动脚。

赵福金强装镇定的说道,

“我是茂德帝姬,你们送我回宫,官家定然重重有赏。”

三个闲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怪笑道,“你若是帝姬,我还是天王老子呢!今日我们弟兄运气不错,

竟遇上这般俊俏的小娘子,

兄弟们,找个地方快活快活!”

被逼到墙角的赵福金,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后悔,“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留在那坏人身边呢!”,眼看着那些人步步逼近,她如是想到。

就在那些人的脏手要落到赵福金身上,她准备高声叫喊时,就看到那个坏人从天而降,只三拳两脚便将那几个闲汉打翻在地,然后朝她笑道,“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赵福金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笑容,

忽然发觉心跳开始加速,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吓得,还是别的什么,以至于连那人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过了好一会,待心情平复下来,她才小声问道,“你把他们杀了?”

穆栩眼里一闪,口中回道,“没有,我只是打晕了他们,你转过身去,我要将他们扔到别处。”赵福金依言而行,而穆栩则迅速将几具尸首,收进乾坤珠内。是的,他撒谎了,方才一出手,他就要了几人性命,并不是他嗜杀,而是他心里清楚,今日若是放过几人,要不了多久,

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

回到那处破败房舍,

赵福金迟疑了良久,

还是低声说道,“方才谢谢你了。”

穆栩看了她一眼,状若无意的道,“你不怪我将你掳来就好,至于谢字,则大可不必再提。”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就乖乖在此呆上半月,我说到做到,到时定会送你回宫。若是你实在无聊,我这还有些书,可用来解闷。”说着便从怀里掏出几本书,递给了赵福金。

赵福金没有回话,只默默的接过了书,但其后的日子里,她一直不吵不闹。每日里,白天在房内看书,晚上就乖乖睡觉。直到十天后,那人出去了一趟,回来就道,“我要等得人来了,最迟明日就送你回去。”

赵福金不知怎的,一听到这话,不假思索的问道,“你要等的是何人?”话一出口,她才觉得不对,一下就涨红了脸,连忙解释道,“我、我就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

穆栩摇头失笑道,“我要等一个大和尚,你要是愿意,可随我去见见他。”说罢,不等赵福金再说什么,就朝外间走去,赵福金跺了下脚,嘴里嘟囔了几句,愤愤不平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菜园另一头的房舍前,穆栩朝里面喊道,“敢问鲁提辖可在,还请出来一叙。”

话音刚落,便听房内有人回话道,“怪哉,洒家刚至东京城,怎的就有人寻来?”伴着回音,走出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和尚,其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顾盼生威。

鲁智深来到门口,却见是一个英俊的公子哥,身后还跟着个俏丽绝伦的小娘子。他稍一打量那女子,便将视线放到那公子身上,抱拳问道,“公子何人,如何认得洒家?”

穆栩抱拳回了一礼,朗声笑道,“在下穆栩,久仰鲁提辖大名,近日知道提辖要来东京,特意在此等候久矣!”

鲁智深奇道,“公子是如何知道,洒家要来东京城的?”在其询问穆栩的同时,赵福金嘴里也低声自语道,“原来你叫作穆栩,也不知是哪个栩字?”

哪知穆栩耳朵极灵,竟听到了赵福金的话,转头回道,“是木字加个羽!”说完,就像没看到赵福金红扑扑的小脸一般,将头又转了回去,朝鲁智深道,“提辖见谅,其中缘由恕我不能直言,但请提辖放心,在下并无恶意,此来除了结交好汉,还想与提辖切磋一番。”

鲁智深豪爽过人,平生最不喜婆妈之人,先一听到穆栩有所隐瞒,便有些不乐,直到听他说要与自己切磋,这才转怒为喜,笑道,“好小子,洒家正手痒的厉害,不想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说着,就从台阶大步下来,一边朝院里走,一边嘴里说道,“先说好,若是伤了你小子,可别让你夫人哭哭啼啼,洒家听不得女人哭闹!”

穆栩随在鲁智深后面,说道,“提辖尽管放手施为,我敢来寻提辖,就不怕被你打,若真被打坏了,也是我学艺不精。”他既不辩解其中误会,赵福金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就更不好意思争辩了,只得强忍羞赧,跟了过去。

几人来到菜园中央空地之上,穆栩与鲁智深相隔五六步站定,打过招呼,便比试起拳脚来,鲁智深初时还存了试探之心,只用了五六分力,哪想无论怎么用招,穆栩都能轻松借住。

这下他终于息了小觑之心,使上了真功夫,霎那间,就见拳脚大开大合,迅疾如风,端的令人胆寒,而穆栩也不遑多让,一举手一抬足,便打出一道道残影。二人这一顿好杀,让旁边不懂武艺的赵福金看了,都觉得手脚发汗,凶险异常。

交手大约五十余合,鲁智深哪怕以力大闻名,到底比不过穆栩这开挂之人,逐渐落入下风,开始招架不住,终于一招不慎,被穆栩一个鞭腿,踢的连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站住。他倒也光棍,当即认输道,“且住,洒家承认你小子拳脚厉害,咱们歇息片刻,再比试下兵器如何?”

穆栩正要答应,却瞥见不远满脸紧张的赵福金,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不由暗叹一声,对鲁智深道,“不忙,等我送走那位姑娘,咱们有的是时间比试。”

鲁智深粗中有细,这会儿也察觉到两人神情有些不对,当下就应了一声,返回了房舍之中。穆栩则来到赵福金面前,柔声说道,“我已等到了想见的人,现在该实现先前诺言,送你回去了!”

赵福金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置信道,“我如今不仅认得你的样子,还知道了你的名字,你就不怕放我回去后,父皇派兵捉你吗?”

穆栩轻轻一笑,随口答道,“我还要在此盘桓数日,你让你父皇尽管派兵来,大不了我再去趟皇宫,将你掳出来就是,到那时,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走你了。好了,咱们走吧!”

二人出了菜园,穆栩带着赵福金一路尽挑人少处走,最终停在一个巷口,他指着前方,说道,“出了这个巷子,就是御街所在,往前再行百米,便能瞧见宣德门,我就们在此分别吧,这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帝姬海涵!”

“等等!”赵福金叫住要走的穆栩,在他清澈见底的眼神里,咬了咬嘴唇,问道,“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穆栩沉吟片刻,以诗回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赵福金沉默良久,从腰间摘下随身佩戴的玉佩,塞到穆栩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奔去。到了宣德门不远,便让守门的侍卫发现,被认出来后,那些侍卫忙将其簇拥在中间,向宫里而去,在踏入宫门前,赵福金不由自的回首望去,却见路上行人匆匆,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躲在远处街角的穆栩,在看到赵福金平安返回宫中,才找了间离皇城不远的客栈投宿,他只是嘴上说着不怕追兵,实际上却极为谨慎,连续观察了一天一夜,发现赵福金那丫头没有供出他后,才大摇大摆的去了大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