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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大家一路无言,等到了招待所,祁宴背着方世明走在前面,季思思和郭晓岚负责去开房间。

五个人,一共开了三间房。

季思思推开房间门,一股扑面而来的霉味,她皱了皱眉。

“这是多久没住人了?”

房间大概只有十平米,刚打开的灯泡,接触不良导致一闪一闪的,莫名有几分吓人,等彻底亮堂的时候,才得以看清房间整体。

一张一米五的床,还有一个洗脸架和一张小桌子,最里面还有个小小的厕所,整体风格十分简易

等等,一米五。

季思思眼睛快把床盯出个洞来,这么小的床,能挤得下两个人吗?

以祁宴的身高,躺下去怕是要露个脚出去。

祁宴从另外一间房回来,从他进来的瞬间,本就不大的房间被衬得狭小起来。

房间里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祁宴怔住,下意识想出去,身体比脑子慢半拍。

季思思从里面走出来。

毛巾包裹在头上,纤长的颈肩上还挂着水珠,身上薄薄的睡衣吸水,紧贴在身上,身材曲线显露无疑,加上刚洗完澡身上汗带着股热气,她脸颊绯红,一双眸子湿漉漉的。

祁宴只感觉脸一阵滚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感觉闷闷的。

“你回来了,快洗漱吧,今天也累了一天。”

季思思正郁闷着,没发现男人的不对劲。

她下意识带入现在是21世纪的酒店,忘了招待所没有电吹风,还洗了头发。

原主这一头茂名的头发,季思思估摸着,怎么也要等一两个小时才能完全干透。

祁宴路过季思思身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进到浴室,祁宴刚打开热水,猛地睁眼,迅速关掉。

祁宴抹了把脸,疑惑,女人洗澡都用这么烫的水?

又回想到刚才那一幕,身体迅速燥热起来,祁宴索性直接用冷水洗澡。

接近二十分钟过去,季思思发现水声还没停止。

不是说男人洗澡很快的吗?季思思不解,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阿宴,你还没好吗?”

祁宴正准备关水,季思思一句阿宴,直接回到解放前。

他垂眸看了一眼,无奈叹气,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

“快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季思思:“行。”

怎么会没事呢,她还准备和这位枕边人吹吹枕边风,商量一下农机局借机器的事。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算上日子,种胡麻已经是晚了。

季思思边擦头发,边思考后续的粮食种植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季思思倒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走动,她猛地睁眼。

看到是祁宴后,安心的闭上眼,随后感受到脑袋被人扶起来,像是在给她擦干头发。

祁宴出浴室,看到季思思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如瀑布散开,昏黄的灯光照射下,这一幕十分像油彩画。

季思思枕在男人腿上,小声嘟囔,“你怎么洗这么久,是不好意思和我睡一张床?”

祁宴:“……”

“不是,太久没洗了,怕臭到你。”

“你不是出发前就洗了吗?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想和你说一下农机局的事情。”

季思思想到正事,打起精神坐了起来。

她将如何找到工作,和被张强针对,以及到六队,该如何帮助六队,全细细的和祁宴道来。

听完后,祁宴表情缓和,摸了摸她蓬松的发顶。

“我刚来所里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朋友,他也在农机局工作,等我回所里就给他拍个电报和他说一下。”

季思思忍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好,我们先睡吧,明天就到局里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去一趟农机局和队里。”

说完,她拍了拍祁宴的肩膀,躺下去掀开另外一角被子。

“快到碗里来。”

祁宴耳根子红透,动作僵硬地拉了灯绳,房间陷入黑暗,腰板挺直,大气都不敢出。

季思思一夜好眠,就是她的阿贝贝玩具熊,变得有点硬邦邦的。

待她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祁宴的白色老头背心,季思思大脑一片空白。

困迷糊了,又不是醉了,快到碗里来这种话她也真是说得出。

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别说,还挺舒服,这腹肌也没想的那么硬……

“别摸了。”

倏地,头顶传来祁宴的声音,语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季思思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你醒了……”

祁宴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直奔厕所,动作干净利落。

见他头也不回的去了厕所,季思思还以为祁宴是被尿涨醒的,没注意到男人下身中间支棱起来的小帐篷。

-

回到所里,已经是中午。

农机局在县里,去是来不及,只能等着过两天,借着所里月初赶集去。

祁宴一回到所里,也开始投身工作,中午吃完饭就直奔所里。

看着手中对此次任务的报告,祁宴心中五味杂陈。

“祁主任,你上次让我们看管的那位女同志,上面已经派人下来审问过了,没有问题,是要放她回你们家还是另做安排?”

祁宴放下报告,拧眉。

“有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

“没有,一切显示正常,就是那位女同志说了一些关于你和你爱人的话,不太好听,但检查的同志没有说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我下去看看。”

祁宴把报告放进抽屉里合上,盖好钢笔,起身跟着人往下走。

刚到小房间,门一开,季念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口。

见到是祁宴,季念情绪复杂,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季同志,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接受我们的遣返,会有专门的同志送你回江海,第二,强行驱赶,以后你去哪里都和我们无关,只是不能再靠近研究所。”

季念震惊,瞪大了眼睛。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祁宴,难道你忘了吗,你的娃娃亲对象本该是我,该结婚的应该是我们两个!你现在赶我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季思思从我身边抢走了你吗?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季念一脸的委屈。

提到要被遣送回江海,季念一下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表现得极为抗拒。

她不可能再回江海,江海已经没有她的回头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