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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昌邑王宫前便停了十几辆车,马车除了几辆车坐人之外,其他的都装的是刘贺平日的衣服、爱玩的珍奇物件等等。刘贺登上其中一辆装饰的最豪华的马车,龚遂及其他几十名随从也登上了马车。

车队便出发了。由于刘贺担心广陵王刘胥得到刘弗陵驾崩的消息会抢先入长安,所以他下令车队日夜不停地赶路,以便尽早赶入长安。

这赶路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尽管刘贺是坐在马车上,但是仍是觉得极不舒服,为此车行至半途时,他特地让管家买了几名妙龄少女为他按摩捶腰供其享乐。

就这样一行人,奔波了七天之后,终于赶到长安城外。

由于抵达河南境内时,龚遂曾派出仆人乘快马提前通知,长安的朝廷已经派出以宗正刘德为首的仪仗队在长安城外接驾。

龚遂远远望见的盛大接驾队伍,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担忧,打马走到刘贺的车驾旁。

刘贺此时正两手各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享受软玉温香。

“陛下,你到长安城之后可千万不能忘了我!”其中一个穿红色纱衣的女子说道。

“那是,我怎么能忘了小红你呢,我要封你为婕妤娘娘!”刘贺笑着说。

“陛下也不能忘了我,绿奴可是一路上都尽心伺候呢!”另一边的身着绿纱的女子说道。

“当然,当然,你也封婕妤,你也封婕妤!”刘贺淫笑着说着,手揽住两名女子的腰,两名女子顺势倒在他怀里。接着,刘贺便与她们在马车里亲热起来。

车厢里的刘贺正与两名少女亲昵地正火热,这时“咚咚咚”有人在敲他乘坐的马车的窗户。

“谁啊?真是的,打搅本王的雅兴!”刘贺怒道。

“是我,龚遂!”龚遂用严肃的口吻,高声说道。

刘贺对龚遂心里还是比较尊敬的,听了龚遂的声音,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

“哦,龚大人啊,有何贵干啊?”

“大王,朝廷来迎接我们的人就在不远处了,若是让朝廷的大臣们看到大王的车里还有女人的话,上官皇后还有朝廷高官们会做何感想,殿下自己掂量掂量吧!”龚遂语气严肃地说道。

刘贺听了龚遂的话觉得有理,此刻皇帝之位还没到手,他还是得正经点,得给朝廷里的百官留个好印象。

于是,他放开怀中的两个美人对她们说道:“小红、绿奴,你们两个先到后面的车上去,免得让朝廷那帮公卿们看见了说闲话。”

小红和绿奴听了刘贺的话,望了眼刘贺,见他脸上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便说道:“我们走可以,只是你可千万别忘了答应我们的事!”

“放心,本王怎会忘呢,等本王登基当了皇帝,第一个召你们侍寝!”刘贺安慰道。

听了这番话,小红绿奴如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心里甜蜜蜜的。她们二人一起下了马车朝后面的马车走去。

龚遂亲眼目睹小红和绿奴上了后面的马车,这才安下心来。

这时,刘贺一行人的车队抵达城门前,宗正刘德走上前来。

“宗正刘德奉上官太后旨意,在此恭迎昌邑王殿下!”已年近五旬的刘德,向刘贺的车驾躬身一礼道。

刘贺拉开车帘,从车里走出来,也笑着回道:“宗正大人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前面就是长安城,请殿下换乘赤龙玉辇入城!”刘德说完。一辆用红色绸缎包裹装饰的八匹马拉的马车,从仪仗队后面驶了出来。

刘贺走上前,在赤龙玉辇前上下左右瞧了瞧,自语道:“这马车真心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坐八匹马拉的车呢!”

这时,身后的刘德一脸严肃地催促道:“请殿下速速上车,皇太后和群臣还在未央宫等着呢!”

“我就上车,就上车!”刘贺笑着说道,说完即登上马车。

随后,刘德也登上了自己的马车。接着仪仗队簇拥着赤龙玉辇缓缓入城,昌邑国的随从也跟在仪仗队后面进了城。

坐上马车进了城之后,刘贺一时间恍惚了,自己这是要去做皇帝呢,可是该做什么或者说该注意什么,他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这时,龚遂骑马正好赶至马车旁,刘贺看到他如看到救星一样,立即掀开车帘让他一同上车。

龚遂于是下了马,也上了赤龙玉辇。

“哦,龚先生,你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你呢!这马上就要进皇宫了,你说进了皇宫,我该做些什么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刘贺见龚遂来了问道。

“我也正想找你说这事呢!”龚遂道,“这进了城做了皇帝后第一要低调,第二一定要事事听取大将军霍光的意见,切不可妄自行事。当然,这两件都是登了基以后的事。眼下在登基之前,你还必须得马上做一件事!”

“什么事?”刘贺好奇地问。

“哭!”龚遂一脸严肃地说。

“哭?”刘贺听了龚遂的话一脸惊讶,这哭怎么就成了眼下,他必须要做的事呢?

龚遂看了眼刘贺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大王此次入京可不单单只是即位,而且也是为圣上发丧。大王想想这大汉天子的皇位原本是谁的?是你小叔的,正是因为他驾崩了,大王你才有机会得到召令入长安登基。别人都把这大汉的皇位送给了大王,大王若是连哭都不哭,有点说不过去吧!”

刘贺听了笑着摸着脑袋点了点头说:“先生说的有理!只是,我该什么时候哭呢?”

龚遂道:“大王现在就可以哭了!好让长安的百姓们都知道大王是多么仁孝之人!”

刘贺一听面露难色,苦着脸说:“可是我现在实在是哭不出来啊!你也知道我刘贺平日里只会笑,根本就不会哭!”

龚遂一听刘贺这话,也生气了,一脸严肃地质问道:“那敢问大王还想不想登基做皇帝了?”

“想,当然想啊!不然本王千里迢迢一路奔波来长安干嘛!”刘贺道。

“既然想,你就必须得哭!”龚遂说,“你现在不哭可以,可待会进了皇城,到了未央宫外圣上的灵前,你还是不哭的话,那你这皇帝就别想做了!”

一听龚遂说这皇帝可能做不成了,刘贺也着急了,他苦着脸委屈地说:“好,那,那我哭,不过我得先酝酿酝酿!”

“那你能保证到了未央宫能哭出来吗?”龚遂问。

“能,我想应该能!”刘贺说。

“不是应该,是一定!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到了未央宫外你还是哭不出来,那这皇帝你就做不成了!”龚遂再次告诫道。

“嗯”刘贺点点头。

龚遂至此,也再无多言,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只留刘贺一人在车中酝酿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