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远离祈白的还有卡森和切尔斯。
他们两人看向祈白的视线堪称惊悚,如同是在看一个恐怖的怪物。
时维双手环胸靠在木桌旁,闻言挑眉:“怪不得他一路上这么安静,居然没想要逃跑。”
玉京:“……这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这只羊的诅咒之力居然那么强横吗?这可是九星实力的强者!居然就这么被他诅咒成功了……
这能力,要是用在战场上……
那可真是兵不刃血,威力巨大的武器!
任青点头:“是重点。”
这个家里的人越强大,苏渔的安危就越有保障。
祈白在说这话的时候,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苏渔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她阴沉的脸色时,他眸色微微一暗。
果然……这个世上,没有雌性能够接受自己的兽夫是一个会诅咒的怪物……
还没等祈白emo完,苏渔冷着一张脸,抬起手,曲起食指,狠狠给了祈白一个脑瓜崩。
祈白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白着脸傻愣愣的看向苏渔,苏渔手指点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你是傻子吗?你明明知道他实力强横,为什么还要对他下诅咒?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是吗?”
“我们人那么多,群殴都能欧死他,用得着你去下诅咒吗?就算下诅咒,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吗?”
“就比如诅咒他的异能永远攻击不了要攻击的目标,身上毛发掉光光,这辈子只能当个牛马,**缩短十八厘米等等等,下这些捣乱的诅咒不行吗?”
“真正能与我们交手的人还没降临,你直接就开了把大的!你、你怎么想的?”
祈白额头上被苏渔弹过的地方鼓起了一个小包,他傻呆呆的看着她,喃喃:“……渔渔你不害怕我,嫌弃我吗?”
“我害怕你干什么?你又不会伤害我。”苏渔没好气的开口:“至于嫌弃……”
“我当然嫌弃你,这么好的能力直接被你用空了,我还怎么让你去诅咒皓月部落的大祭司?”
苏渔是知道诅咒这一能力是充满着不详的,但是——
那不详是针对外人的,关她这个内人什么事?
她也是忘了祈白觉醒了巫族诅咒能力这一回事了,早知道,她就应该让他先去诅咒皓月部落大祭司,进行一番试探的。
可现在祈白蓝条空了,短期内她想用诅咒去试探也没办法了。
更别说,她如今的模样,还暴露在了皓月部落的大祭司面前……
不过……
苏渔回想起皓月部落大祭司看到她这张脸时,那无波无澜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皱,难道这大祭司和东方兽神恶念真的没关系?
若他和东方兽神恶念有关系,他应该会知道她长什么样。
毕竟她净化西方兽神恶念,北方兽神恶念和南方兽神恶念,东方兽神恶念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她净化,肯定是会调查她的。
至少不止知道她的能力,长相模样和身边跟谁的人,也是需要知晓的。
但是……皓月部落的大祭司,就像是没见过她一样……
她猜测的方向错了?
祈白知道苏渔没有害怕嫌弃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悄摸摸的牵着她的手,开口道:“我其实没有伤得那么严重,我还可以……”
苏渔无情的将他的嘴巴捏成了一个鸭子嘴:“不,你不可以。”
祈白脑袋瞬间耷拉下来,那双好看的紫色眼眸中却眸光潋滟,含着清浅的笑意。
渔渔在担心他呢,真好~
就在这时,在后面扫尾的兰弃掀开兽皮帘走了进来,开口道:“渔渔,有关我们的痕迹我都扫干净了,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好,辛苦你了。”苏渔温声说着,视线慢慢转移到蜷缩在角落,怒瞪着他们的维恩身上:“那么,现在,我们来好好问一问这个老先生,为什么突然攻击我们了。”
“槐序,做一个透明的冰笼子,将他关在里面。”有了阿特洛寄生的经验,苏渔不给任何兽夫近距离接近维恩的机会,直接让槐序用冰异能做一个透明的冰笼子。
不仅做冰笼子,地面也冻上了,提防他身上还藏有毒虫。
祈白和兰弃,以及厄尔利也做了一些‘简单’的防护。
防护弄完,槐序才将堵住维恩嘴巴的冰片弄掉。
维恩的嘴巴一得到自由,立刻张嘴朝苏渔啐了一口,一只黑红色的毒虫从他口中吐出,直扑苏渔面门。
时维他们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立刻在苏渔面前竖起了异能墙。
苏渔也没大意,体内运转净化神力,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小金人。
毒虫砸在兰弃竖起的土墙上,嗤的一声,化成了灰烬。
时维脸色阴沉:“老东西,你找死!”
“哈哈哈哈哈哈!”最后一次挣扎让维恩清楚的感知到了他和石屋内这几个年轻力壮的雄性之间的差距,也明白了为什么维克会死在他们手上。
原来,这大荒上真的有人实力抵达十星之后,没有赶往异兽森林!
维克死在他们手里,不冤!不冤啊!
他这一笑,苏渔才毛骨悚然的发现,这老雄性的舌头被毒虫毒没了,嘴巴里面一片漆黑,不断有黑色的血从他嘴里流出。
没有异能的保护,就算维恩是毒虫的主人,他也是会中毒的。
苏渔心下一沉,看向维恩发问:“老先生,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生死之仇,为什么你拼了命也想杀了我和我的兽夫?”
在她的记忆里,唯一交集颇深的老者,就是潦水部落的巫医,还有天启部落的二长老阿莱克。
毕竟大荒生存环境危险又恶劣,老兽人是活不了多久的,她所接触的老人也很少。
更别说,是维恩这样,看起来已经活了很多年的老者了。
她完全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他。
这种不知道哪里招惹了仇人的感觉,让苏渔十分不安。
维恩死死的瞪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嘶哑含糊的吐出两个字:“维……克。”
这两个字很难辨认,在场的兽夫们却听懂了。
迅羽眉头一皱:“维克?你和那个调戏我家雌主,让我家雌主和他走,给他生孩子的那个嚣张跋扈的雄性有关系?”
兰弃打量着他,忽然开口:“你该不会是维克的亲人吧?因为我们杀了他,你来给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