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卜用狗爪子推了推石头,示意沈舒玉拿,沈舒玉捡起石头,他揉揉它的狗头,“谢谢白萝卜,我很喜欢。”
白萝卜听到她说喜欢, 嘴角咧得更大了,狗头不停的蹭沈舒玉。
顾健东在外面玩看到一些好看的玩意,都会给她带回来,白萝卜学着他的主人,看到它觉得好的东西也会给沈舒玉叼回来,
咋说呢, 白萝卜的这份爱挺沉重的, 人和狗爱吃的东西不一样,有些东西沈舒玉是真的吃不了!
毛孩子不懂,硬是咬着她的裤腿不放,盛情邀请她吃,那一画面,沈舒玉想想就觉得有味道。
好在今天它给自己带回来的是石头!
“白萝卜,回家!”
天气渐冷,沈舒玉想穿毛衣,她的衣柜里只有一条毛褂子,她去黑市让刀疤给她弄了二十斤毛线拿回来,
爷爷奶奶,她和顾健东都能做一件毛衣,沈老太和沈春玲得闲的时候,就拿毛线出来钩,
顾健东多好学的一个人啊,沈老太、沈春玲钩毛线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一针一线跟着学,学了两天,上手了!
钩毛线的动作比沈老太、沈春玲钩得还快,沈舒玉一回来,顾健东就拿他钩得差不多的毛衣和她显摆,
“舒玉,你看我给白萝卜钩的毛衣,好看不?”
顾健东钩的针脚均匀又细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老手,给白萝卜钩的毛衣挑不出一处不好,
“好看!”
“ 顾健东你不是说要对我最好吗,你都给白萝卜钩毛衣了,那我的呢?”
顾健东嘻嘻笑,“我先给白萝卜钩练练手,等明天我给你钩,我要给舒玉钩最好看的毛衣。”
这话沈舒玉听得很舒心,脚下的白萝卜知道毛衣是给它钩的,狗爪子不停的扒拉顾健东,抻着狗头,示意顾健东给它穿新毛衣,
顾健东拍拍它的狗头,“新衣服要等过年才能穿,现在不能给你穿,你会穿脏的,我不想给你洗衣服。”
白萝卜耷拉着一张脸,不服气的朝顾健东哼哼。
沈春玲放下手里的毛线,“舒玉,今晚想吃啥?”
沈舒玉放下背笼,把野鸡拎出来,“二姑,我抓到了一只野鸡,好久没喝鸡汤了,咱们今晚炖鸡汤喝吧。”
沈春玲掂了掂野鸡,“哟, 这只野鸡瞧着可真肥啊,估摸得有个四五斤吧。
娘,你大孙女又抓野鸡回来孝敬您老了,咱今晚又有口福了。”
沈老太笑呵呵,“我乖宝最是孝顺,你快去烧水,等会好拔毛, 早点炖好鸡汤, 别饿着两孩子了。 ”
沈春玲干活麻利的很,烧好水,出来割野鸡脖子放血、拔毛,进沈老太的屋子装了一些香菇出来,沈舒玉屋里还有一些红枣,她拿了一把出来,
“二姑,放些红枣进去炖吧,更好吃。”
“你这孩子,会吃的很。”红枣可是好东西,放进去炖汤能不好喝吗。
刘盼睇在屋里躺,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对话,她踢了踢沈三伯,“向西,你儿子想喝鸡汤!”
沈三伯在睡觉,被她踢醒了,“前阵子不是刚喝过一次吗,怎么又要喝,你让我上哪去给你弄鸡回来炖鸡汤?”
“不用出去,咱娘那里有现成的,我听到了,沈舒玉那死丫头抓到了一只野鸡, 现在都下锅炖了,还放红枣呢,人大夫说了,红枣补身体,我要是喝了,肚子里的儿子生出来肯定胖乎乎的。”
刘盼睇摸了摸肚子,“你瞧瞧,咱儿子动了,他这是跟你这个爹打招呼呢。”
沈三伯瞧了瞧她的肚子,“我看是你想喝鸡汤吧,你拿儿子说事干啥?”
“儿子喝和我想喝有什么区别, 我喝进肚子,我身体好了,你儿子不也好?”
沈三伯不太乐意开口问他爹娘讨厌鸡汤,何况野鸡是大侄女抓回来的,
分了家,沈老太经常在三个儿子耳边说老儿子没牺牲之前帮衬他们多少多少,他们三个哥哥又沾了多少多少便宜,舒玉丫头小小年纪为家里付出了多少多少,
说多了,沈三伯心里对四房是有愧疚的,大侄女一个姑娘家,能抓到一只野鸡也不容易,老爹老娘年纪大了,就得多吃好的补补,他当儿子的没本事,
没什么好东西孝敬爹娘,大侄女抓了野鸡回来,他这个当三伯的还上去讨要,想想都觉得没脸,
沈三伯再三思索,拒绝了刘盼睇,“舒玉抓回来的那只野鸡你就别惦记了,他们不欠我们的,
你在我面前作就行了, 别在他们面前作,要不然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沈向西,我肚子怀的可是你儿子,你要这样,我回娘家了。”
刘盼睇说这话有底气的很,她现在怀了孕,她不信她男人让她回娘家。
她说要回娘家,沈三伯笑了,“你回去吧,回去三天饿九顿,大着肚子伺候你们老刘家一家老小,
大冬天 ,住在冷风呼呼,四处漏风的柴房里, 又冷又饿,全身上下都是冻疮,天不亮就得起来洗全家的衣服……
你去吧,带着我儿子去你们老刘家享福去吧。
你不在家,我也轻松了,不用伺候你了。”
刘盼睇这段日子过舒坦了,没人给她气受,她说啥男人都惯着她,刘盼睇都差点忘记自己在娘家过的是啥日子了,听完, 她刚刚嚣张的气焰消了大半,
不过她还是嘴硬的说道,“你瞎说什么,我娘家才不会这样对我,我娘、我嫂子、弟媳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怀了孕,她们肯定会照顾我,给我吃好吃的。”
沈三伯起来给她收拾衣服,“那你回去,让你娘、你嫂子、弟媳照顾你,
她们疼你,肯定会给你煮鸡汤喝的,别说鸡汤了,你想要吃大肘子,说不定她们也能给你弄来,回去吧,回娘家享福去!”
衣服收拾好,沈三伯就要拉她下炕,刘盼睇喊呀呀,“向西,你这是干啥,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想要回去,这才是我的家……”
他们屋里的声音,院子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沈春玲看向三弟的屋子和沈舒玉说,“啧,你三伯娘又作妖了!你三伯这次要收拾她了。”
她就知道以三弟的脾气,不可能一直惯着她,就是不知道,这次三弟媳又指使三弟干啥了,居然让三弟生气了,这都开口让她回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