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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舒总算和离,她算是大顺朝第一个和离的王妃。于氏族人,主要是于庸家的女子们很是气愤,已经嫁娶的在婆家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影响,被婆母敲打被夫君冷落。未婚的女子,被人嫌弃家风不正。

于馨就回到娘家向李氏哭诉,“于舒和离传开后,我婆母直接说在我脸上,言如果知于氏家风如此,肯定不会求娶于我。女儿也不让我带,说担心带坏了她家孙女。夫君也冷落于我,每日去小妾房中。”

李氏脸露愠怒,看着于馨怒其不争,“你婆母门第不高,派头不小。整日算计媳妇的嫁妆,她有甚资格挑剔于你。他们儿子已经弱冠之年,连举人都未考中,身无一技之长,整天交结一群文人饮酒游玩,也未看到他学问有甚长进。我们家还没嫌弃他,他倒是长脸了。你自己也是,在外面张牙舞爪,在婆家忍气吞声,你是尚书家的女儿,你的气势呢?怕他们做甚?你在家待着,他们来接再回。”

于馨含泪惊讶道:“他们不来接如何是好?”

“不来接,就待着,他们舍不得和离,你的嫁妆很诱人。不信你看着吧,明日他们家就会来人,因为你的夫君还要花你的银钱,吃喝玩乐。你婆母还要用你的银钱支撑着脸面。”李氏恨其不争地说道。

“我从未见过花着媳妇的嫁妆还被拿捏的媳妇,你是死人吗?你不要埋怨你舒姑姑,你但总有你舒姑姑的一点志气也不会过的这样。”

“祖母,我是你亲孙女,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怎的,你来娘家哭诉,还不让说?那你回去吧,永远不要回来?”

于馨看李氏脸色冰冷,吓着了,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祖母,我知错了。”

“回去后,把嫁妆抓在手里,他们家自称书香门第,是要面子的,再花你嫁妆,你就同他们理论,一文钱也不给。还有不要怕他们威胁休妻和离什么的他们不敢,你自己立起来他们才不敢怠慢于你。”

李氏态度大变,是她开始也是嫌弃于舒闹和离,影响家里未嫁女子的名声。

同于庸抱怨,于庸无奈同她讲了和离的原因,李氏吓了一身冷汗。

庆幸自己在宫里没有把厌恶于舒的神色露在脸上,于馨多嘴的时候,她没有作声阻止,也不算什么。

有皇上的圣旨,于舒拉着嫁妆回了家,李琅恨得牙根咬碎也没有办法。

封地的皇嗣在李破晓满月宴过后,请求回封地,以往都是这样,他们不宜在京城逗留。

皇上却下了口谕,让他们在京城多玩些日子,不用急着回去。

大家疑惑丛生,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也不敢抗旨,只好窝在府中不敢四处乱窜,恐被揪住把柄。

李琅却沉不住气,某日夜里想同侍卫溜回封地,不料刚一出府门,就被禁卫军挡了回去。

李琅心中大骇,这是被软禁了。

白采薇还是每隔几日便去宫里看望李破晓,小孩子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也白了胖了,眼睛也有神了,会顺着声音,移动头找目标。一听到白采薇的声音就会手舞足蹈,白采薇抱着爱不释手,李破晓每次用定定地看着她,白采薇心都化了。

“姐姐,小宝怎么这么可爱啊。”白采薇边逗李破晓边同林月说话。

林月坐在沙发上,吃着点心很是悠闲。

“那是看到你,别人哄他可没有这么好脾气。小薇,这孩子脾气随我,有些暴躁。他爹说这样甚好,以免被大臣们拿捏。”

白采薇逗着李破晓说道:“小宝什么都好,泥人也有三分性,谁还没个脾气。”

“采薇来了,午膳吃什么?”

林月翻了个白眼,每次第一句话都是这样,几年未改。

“薄饼卷菜,酸菜鱼。”

“没有披萨?”皇上失望地问道。

白采薇笑了,“可以有。”

吩咐宫女准备材料。

皇上看着采薇抱着李破晓,他儿子安静地躺在怀里不哭不闹还吐泡泡,为什么他一抱,就很不舒服的样子,还拒绝他。

“采薇,林征一切安好,放心。”

“多谢陛下。”

皇上似是想起了什么,“采薇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忘了你河边种的地,粮食的产量怎样。”

白采薇马上放下李破晓,郑重地回道:“管农事的官员很是尽心,每天去地里溜达一圈。检测作物的长势,今年风调雨顺,作物产量据管农事的官员说,从未有的好产量。”

皇上龙颜大悦 ,欣喜道:“明年可以大面积推广,大顺地大物博,河滩还有闲置的荒地面积广阔。采薇你为大顺的黎民百姓做了一件大事,功德无量。”

白采薇笑了,“陛下才是功德无量。”

“你们俩别相互吹捧了,用膳。”林月撇嘴说道。

白采薇回到郡主府,刘爽递给她一封拜帖,抽出来看了下,“于舒要来拜访?”

“嗯,于府送来的?”

“那好。”

接到回信,于舒母女俩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就来到郡主府。

见到白采薇后,母女俩就要下拜,白采薇赶紧拉住,“使不得,使不得,按辈分我应该喊舅奶奶,姑姑。”

“应该的,多亏郡主,我儿才得以脱离苦海。”于老夫人真诚地说道。

“我们去外祖母那里吧,想必舅奶奶还认识。”白采薇领着母女俩去外祖母的院子。

“认识,一别几十年,不知还记得我吗?”于老夫人感慨地说道。

等到了外祖母的院子,看到站在台阶上的老夫人,头发花白,脸上有了很深的皱纹。于老夫人紧走几步,“是温姐姐吗?”

“是,你冗家弟妹?”

“是,温姐姐,几十年不见,恍如梦中。”于老夫人抱着外祖母就哭起来。

两人相互打量着,从二八年华到现在的花甲之年,几十年的岁月已是物是人非。

老姐妹俩携手坐下,叙了一番契阔。又说起子女孙辈,慢慢地心情也欢乐起来。

外祖母对于舒说道:“人这一辈子不知会遇到什么,婚事不顺不是你的错,归家后不要有负担,日子很长,好好生活。”

于舒行礼,“谢谢姑母。”

几人正说话时,就听白承宗兴奋地在院子里喊道:“姨母,好消息,表兄中举了。赶紧准备一下,一会儿可能有报喜的。”

等到白承宗进屋后,看到有客人,有些尴尬,忙行礼,“不知有客人在,失礼了。”

“宗儿,这是你冗家舅母,同你舒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