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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白采薇专注悠然居的装修事宜。

安排老王买了花草树木,种植在院中,又修建了兔舍,养了几只小兔子。

在城外买了一个五百亩地的庄子,让老王夫妻负责打理。庄子里有作坊,有羊栏。从玉山府运来一百只羊,养在庄子里。后续还要运来,这活羊不好运送,到冬天,直接宰杀运送,更方便。

张小荷负责悠然居,任管事,王贵负责千年缘同悠然居的采买,夫妻俩干劲十足。

晚间老张领着林征进了院子,白采薇正斜倚在沙发上,看话本。刘爽轻轻按摩着,看到林征进来,刘爽去了门外,白采薇惊讶问道:“你怎的来了?”

林征坐在沙发上,满眼含笑拉着白采薇的手,言道:“有事情要做,今日在这歇一宿,不用告知外祖母他们。”

“好,房间多,你随意挑吧。”白采薇开玩笑说,实际有林征的房间,前院书房旁边。

林月看白采薇的脸色没有异样,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被影响到?”

白采薇笑道:“表哥放心,没有。”

“你再做些药条,我认识的高僧快回来了,每年出去云游三个月,到时就归。”

“好。我这还有些你先拿着,怎么用你知道,记得不要出人命。”

林征笑着应允,摸了一下白采薇的头,善良的小薇。

林征在白采薇院里吃了饭,就去前院休息去了。

卯时林征悄悄地走了,也没同白采薇告别。

过了两天,曾娴前来找白采薇玩,进门就兴奋地说道:“采薇妹妹,你知道吗?我爹这几天在家里耀武扬威,连我娘亲的话也不听了,进门也不洗脸洗手,夜里也不洗脚。我娘亲问他是不魔怔了,你猜我爹怎么说?”

白采薇笑着问道:“怎么说?”

曾娴神秘地言道:“我爹说,他嘴是开金光了,前几天在朝堂上他不是骂了那个恶心的严肃一番吗?说他心眼不好会遭到报应,你说怎的?”

白采薇配合道:“怎的?”

“严肃真的傻了,皇上正想外派。这下好了,别去了,告老还乡吧,他不是没有老婆吗?儿媳不方便伺候,让他老母亲伺候,家里又穷雇不起佣人,有这不孝子,苦了他母亲了。他母亲带着他去了老家,说家里院子大,随便跑。”

“是不是报应?”

“是。”白采薇笑着说。

“我爹在家里非常骄横,让我娘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白采薇脸上笑着,笑慢慢晕染到眼睛,什么报应,是有人报复。

皇上下朝以后,满脸堆笑,林月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今天很顺心,老家伙们没找麻烦?”

“无,曾尚书早朝如开屏的孔雀,得意的满大殿找人聊天。意思是,不能得罪他,他嘴开过光,自夸道你看严肃是报应吧。吓得大臣们都躲着他。”

“是,报应。”林月撇嘴什么报应,是报复,有人睚眦必报。

不愧是姐妹,想法出奇一致!

皇上笑够了,悄悄问林月,“你妹妹把人熏晕的药条还有不?给我几个。”

“干什么去?”

“我有用,我身体孱弱无精力应付她们,熏晕了,就不会梨花带雨了。”

林月爽快地答应:“好,别闹出人命,到时,别埋怨我,你自己要的。”

“不会,你这么善良,还提醒我,让别的嫔妃早恨不得把别人都药死。”

皇上态度很端正,晚间留宿明月宫,并未回自己的宫殿。

王皇后听闻,哭的妆都花了,幸亏皇上没看见,要是瞧见,一准药的不省人事。

王皇后又把她娘传进宫来哭诉,她娘王夫人不胜其烦,她这闺女除了会哭,一无是处,皇上不去她宫里,不同床她都让她爹谏言。这是牛不吃草强按头的事吗?

“皇后,你知严肃的事情吗?听说是报应,你父亲现今不敢随意谏言,害怕遭报应。”

王皇后愤怒道:“我生不嫡子,承不了大统,全家都跟着倒霉!”

王夫人无言以对,后悔把这个没脑子的送进宫。心想她再这样闹腾,迟早家里都遭殃。

白采薇后来听林月说,王皇后久不见皇上,就在明月宫外面哭的胭脂水粉糊了一脸,恶心的皇帝一天没吃饭,小福子传了御医,也没查出什么病。

只是皇上下了口谕让王皇后禁足,什么时候放出来没说。

林月边说边感叹:“就这么一个男人,长得不高大,又不英俊,一群女人争来争去的,没意思。”

白采薇给林月使了个眼色,林月挥手说了一声,“都退下,春实,到门口守着。”

等宫女太监都退下,白采薇拿出一包东西,静静地听了会,“姐姐,你要的药条,会有幻觉,用的时候要谨慎,傻了也不好。”

“妹妹,那不是我们操心的,只要不出人命即可,他自己掌握吧。”

林月想起来林征的亲事,埋怨道:“林征怎么回事,办事拖拖拉拉,哪像雷厉风行的边城小将军?”

“表哥说,他认识的高僧云游就要回来了。先合帖,再做其他。”白采薇静静地说道。

“只要你不在意就好。”

“姐姐,我还小,不着急。”

“恩,也是,着急的是他。”

白采薇自宫中出来后,便径直前往为白承宗治病的医馆,询问大夫白承宗的状况以及费用是否足够。

大夫愤愤不平地说道:“白老爷的太太来医馆,说不再为他医治,让他听天由命,还想取走你放在这里的钱。岂有此理,这又不是她的钱,她有何资格拿走!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且贪财的女人。”

白采薇嘱咐大夫:“您尽管医治,若钱不够,可去千年缘找王管事支取。”见大夫为人忠厚老实,白采薇便放下了戒备。

大夫感叹道:“真是糊涂,如此好的闺女却不珍惜,偏偏与那恶毒的女人纠缠不清,真是报应。”

赵夫人探望白承宗后,也来到了医馆。她看到白采薇在此,得知昂贵的医药费均由采薇支付,便恨铁不成钢地责备白承宗:“我怎会生出如此没有头脑的东西!放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不顾,却去养别人的孩子,还被人拿捏住。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那恶毒的女人不仅要和离,还想要房子。这房子是我出了一部分钱,你爹自己买的。”

“卖掉吧,房契在何处?”白采薇问道。

“在我这里,你爹偷偷给我的。那女人对他不管不顾,还遣散了家中的仆人,将卖得的银钱作为和离的准备。无奈之下,我送了一个仆人去伺候他,现在他倒是老实了,也不再闹腾了。”

白采薇笑了,她心想父亲总算还有点心机,知道将房契紧握在手中,没有交给那恶毒的女人。她接过房契看了看,发现这是婚前财产,处理起来较为容易。

白采薇将房契交给老赵:“拿去牙行卖掉。”

“祖母,卖掉的钱给您,就说用于给……我爹治病了。您再为他租个房子,房租由我来出,不要让我爹知道。”

“好。”赵夫人知道采薇的顾虑。

半天的时间,宅子就卖了,银子给了赵夫人。

赵夫人把白承宗接到租的宅子,白承宗给刘娇娇写了休书。

刘娇娇无理取闹,执意要和离书并索要卖宅子的钱。赵夫人则出示了为白承宗治病的费用清单,所花费的金额远超卖宅子所得。刘娇娇顿时无言以对,拿着和离书离去,此后杳无音讯。有人传言她跟随一位富商私奔了,女儿则留在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