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萧寅焕一下紧张,立马跟扶鸦吩咐,“将宫里太医都给孤请来给沈意浓看诊。”
沈意浓忙说,“不用不用,我没事,裴先生将我送走了,他自己出事了。”
萧寅焕不让太医看过他不放心,“去,人睡了也都给孤喊起来。”
扶鸦下去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沈意浓才说道,“被人追杀,好像我体内有什么毒,裴先生拿自己去换了解药给我,四哥也伤着了。”
沈意浓说到这眼眶都红了。
“被追杀?裴靳他不是很厉害吗?”
如果裴靳就是他,他在古代那么厉害,即便轮回转世,也应该很厉害才对。
“嗯,他们是国际上的人,有很先进的武器,裴先生还留有一口气算是万幸了。”
见她担心坏了,萧寅焕忙安慰她,“别担心,我都没事,裴靳应该也会没事的。”
太医来了二十几个,都给沈意浓号脉,沈意浓身子没什么问题,稀奇的是体内寒症也有所缓解了。
得到答案以后萧寅焕才将人放走。
纪瑾受到萧寅焕命令一直在给沈意浓研究调身子的药,前两天刚拿了一瓶给他,他随身携带着。
这会他给沈意浓,“这个对你体寒有好处,按时吃能调好。”
沈意浓接过来,“谢谢。”
沈意浓给萧寅焕注射了药水,给他把了脉,“这个寒狼毒马上就要彻底解了,还有你从你母后娘胎里带的毒也解了,萧寅焕你身体恢复得很好。”
萧寅焕嗯一声,看她,“沈意浓,今晚在王府睡一晚,明天早上用过早膳再走。”
你已经那么久没来了。
沈意浓看一眼外面的夜色沉沉,大雪还在飘飘扬扬的下。
她转回视线看一眼萧寅焕。
穿上太子团龙服的他更英俊了。
那么年轻就当上太子,许是常常发号施令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沉稳不少。
是很久没见到他了。
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想他的。
“沈意浓,这两个月我是变好看些了吗?你看我看得那么认真?”
沈意浓赶忙垂眼,倒也承认,“你穿太子服,挺好看的,用我们那的话来说,很帅气。”
萧寅焕心里美了,“拿你手机拍两张我们合照,给我留两张照片。”
“噢,我刚好拿了拍立得,可以拍。”
于是两人拍了好些照片,萧寅焕都宝贝似的收起来。
“沈意浓,你不能忘了我,也不准不来晋国。”
沈意浓心里在想事情,她肯定还会来的。
“不会忘记你,你都是太子了,不批阅奏折?”
“我让扶鸦将奏折送来这了,现在就去批,我让人备水给你沐浴。”
萧寅焕去批阅奏折去了。
沈意浓泡澡。
泡完澡穿好寝衣披着大氅,她出来到院子里,萧寅焕种的石榴树长高了不少,墙国的梅花开得正艳。
雪花纷纷扬扬的,她伸手妄图接几片雪花,可都是碰到她的手又化了。
她蹲在地上拿树枝干脆画起了小兔子。
萧寅焕在隔壁房间批阅奏折,朝窗外看去,看到披着黄色披风毛茸茸的沈意浓蹲在那画画。
雪静静下在她周围。
她头发上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
她画得很认真,画完了想去折梅花。
这个小姑娘,伞也不打。
萧寅焕放下笔撑了把伞出去。
去时沈意浓正踮着脚尖折一支看起来很艳的梅花,头顶伸过来一只手,帮她折下。
她回头。
嘴唇几乎擦到萧寅焕的下巴。
“萧寅焕,你批阅完奏折了?”沈意浓转过身,稍稍退开一点点。
“嗯。喜欢梅花?”
“嗯开得很好啊。”
萧寅焕给折了一捧,“下那么大雪也不打伞,仔细着凉。”
沈意浓低头看自己画的小兔子,已经被新雪覆盖,“是呢,雪好大。”
“进屋。”
两人进了屋,萧寅焕帮她将大氅解下来,拿毛巾给她擦头发,她则兴致勃勃的将那捧梅花插在花瓶里。
“你房间也插一些,好看呢。”
萧寅焕看她俏生生的站在窗子旁弄梅花,灯光将她的影子投在雕花窗上,莫名温馨。
“好,等下去睡我顺便拿过去。”
萧寅焕让膳房给两人下了碗鸡汤面,面端进来时沈意浓哇一声,“萧寅焕,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刚好想吃碗面?”
“在外面冰了那么久,肯定都又饿又冷,吃完好睡觉。”
沈意浓忙拉开凳子坐下,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碗面。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面条的热气氤氲着,萧寅焕多次抬头看沈意浓,他想,上天待他不薄的,还是让他再次遇到了沈意浓。
爱意不止,只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让他想起自己没有遇到沈意浓时,无数次自己吃饭的场景,索然无味。
现在,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条,可和沈意浓一块吃,都能让他觉得是人间至味。
这应该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只要是喜欢的人陪着在身边,无论吃什么,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萧寅焕,你怎么不吃,可好吃了。”沈意浓无意抬头看到萧寅焕没动筷。
萧寅焕看她吃得鼻尖都冒了细细的汗,嗯一声,“吃呢,你够不够,不够我让膳房再送一碗?”
“够了,好过瘾。”
吃完,萧寅焕让沈意浓去睡觉。
这段日子沈意浓过得忧心忡忡,都没怎么睡踏实,可在这个王府,在这个下着毛毛大雪的冬夜,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萧寅焕批阅完奏折进来看她,她睡得很沉,一张脸乖乖的。
外面冬风呜咽,雪花静静飘落,窗子旁的梅花也被风吹得轻晃,萧寅焕坐在她床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沈意浓惦记着要抽萧寅焕的血,怕他起早去上朝,她定了个很早的闹铃。
她打着哈欠起床,披了个大氅直接去萧寅焕房间。
萧寅焕也刚起,见她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她梦游,他喊,“沈意浓?”
沈意浓又打了个哈欠,“欸,当太子好辛苦,那么早就要起床去上朝吗?起得比鸡早。”
萧寅焕哭笑不得,“你不用上朝,你还可以再睡一会。”
“不了不了,先抽血,我今天还要回去。”
萧寅焕嗯一声,心情沉郁了。
他配合沈意浓抽血。
沈意浓小心的把那管血收起来,然后她陪萧寅焕用早膳。
“萧寅焕,你去上朝吧,上朝以后就回东宫,不用回这,你下朝以后我应该也走了。”
“好。”萧寅焕没抬头看她,扶鸦在外面催了他几次要到时间了,萧寅焕才起身,沈意浓也起身。
萧寅焕一下把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沈意浓,不许忘记我。”
沈意浓眼眶红了,声音哽咽,她说,“好。”
她双手环上他的腰,给回抱了他,给他理了衣袍,“太子殿下去上朝吧。”
沈意浓本要送他去府门口的,萧寅焕怕她冷着没让,“你身子怕冷就在屋子里待着。”
他走了。
强迫自己别回头。
脚踏在院子里的雪上,眼尾就已经染上猩红。
沈意浓看着他出了院门,院子里的雪地上留下他一串串的脚印。
眼泪忽然砸了下来。
萧寅焕和裴靳是同一个人,他们就不能共存在一个时空里吗?
沈意浓赶紧换好自己衣服回了现代,一回现代,她立马给裴靳也抽了一罐血,直接打车去她三哥研究院,车上就给他三哥打电话。
沈爵修接起来,“浓浓?不是放寒假了吗,你起那么早,吃早饭没有?”
沈意浓忙喊,“三哥,我取了萧寅焕和裴靳的血,你给他们检验下血型和比对下dNA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