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很轻松的从她手中挣脱,直指她的胸口,初处芜只觉苏戈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都要随着她这一指岌岌可危。
抓住她作乱的双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闭上双眼又才看似坚定的睁眼。
“你说什么?”
“你得对我负责,我很善妒。”
舒青平反手摩挲着她的手,让她应激的收回手,撑在身体两侧。
舒青平对她这一反应很是不满,很是偏执的坐到她腿上,双手掰过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告诉她自己的要求:“我很善妒,不允许你心里想着别人,特别是,你的,殿下。”
处芜躲无可躲,也干脆给出她答案:“不可能。”
舒青平被她这句话刺激,欲发癫狂:“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他这样卑鄙无耻,下流虚伪的人,我到底……”
话未讲完,自己便被她推开,愤怒中的人哪里收得住力道,马车门受到猛烈撞击,已经阻拦不住,舒青平直直往外飞去。
还未等到落地,便再次受到大力推击,所有力道都集中在脖子。
被处芜掐着脖子,脚未落地,和上吊也没什么区别了。
处芜像是完全杀红眼的疯子,不管不顾的架势吓退了所有路人。
“我不许你污蔑殿下。”
舒青平涨红的脸上仍有倔强,从喉咙挤出几个字:“他,已经,死,了,哈哈,哈……”
脖子承受了太多力道,在这样的刺激下,毫不怀疑下一秒处芜就会拧断自己脖子。
也确实如此,处芜手中力道收紧,舒青平只觉自己眼冒金星,快要见到自己的太奶。
一支箭矢射过,处芜松手躲避,舒青平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空气。
处芜躲过箭矢,反应后的第一件事竟然还是舒青平,袖中匕首直直往舒青平刺。
被一柄长剑挡住,一高大的身影将舒青平护在身后。
“燕公主好大的威风,要杀了东原公主也得问问东原同不同意。”
余光见温皎将舒青平扶起,才又继续开口:“燕公主的大礼,我东原收到了,若有机会定然加倍奉还。”
已经在南越耽搁了这么久,苏晚莫给的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了,可没时间再在这里耽误,何况在人家地盘要处置人家的公主,东原是仗还没打够吗?
如此模棱两可的态度,足以让她在这里好好喝上一壶,有的是政敌抓住这个机会。
处芜知道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这闹市逃脱自己的掌控。
这些天来就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人离开了,心中便缺了一块,再提不起半点精气神。
比绝望更绝望的无疑是满怀希望后的绝望。
屏蔽一切嘲讽、奚落,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府里,又变回了刚得知苏戈死讯时的迷茫。
没有了目标与信仰,似乎也失去了继续往前的必要。
手捧着花冠,颓废的倚靠着床坐在地下,连这相思之物都没了让自己恢复活力的魔力,东西总是依附于人,人赋予情感,而如今人都不在了,意义似乎随之消失。
不知坐了多久,将花冠放进盒子又拿出,拿出又放进,只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般,将盒子里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再一件件放回。
一件件摆放好,让它们都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
是有一支发簪不见了。
于是又开始了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