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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芷颜挂断了电话,扯了扯不屑的嘴角,政治处处理的结果,她并没有多高兴,

也没有不高兴,

她只是觉得政治处办事挺搞笑的,

涉及到大院里的人,姓沈的总想左右逢源,大小化小,永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本末倒置。

护士虽有错,但也不至于做开除公职,这么严重的处理吧。

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是批评教育?

这让她对沈家人有了新的认知。

晚上回到家,谢芷颜就跟傅建国说起了早上发生的事,同时也说了政治处的处理结论。

砰!

“岂有此理,这姓沈的莫不是脑子有坑,还是阮家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这么护着??”

傅建国气得砸了桌子一拳。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看看你,槌子砸疼了吧,为了这种小人生气值得吗?”

“确实不值得。”傅建国的滴血的手被谢芷颜用纱布包扎好。

“我就是觉得很可笑,这姓阮的女人是有多厚的脸皮啊,跑到我家来讨药。”

“还有沈长年,一副惺惺作态,对谁都一副好脾气老好人的模样,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我看不惯他,回来跟你吐槽吐槽,

没想到还把你气着了。”

傅建国幽深墨眸藏着阴鸷的狠戾,

垂眸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听妻子这么评价沈长年,傅建国不知为何,心里莫名藏着一丝窃喜。

但面上还是道:

“不过,颜儿,你难道没觉得这事蹊跷吗?那两个护士为何会在史翠莲面前说这事?

我觉得这不太像是偶然聊天说漏了嘴,反倒更像是有人故意激起阮家对我们傅家的仇恨,

你捋捋啊,先前是因为阮慧慧喜欢小庭,被那小子拒绝了,甚至还羞辱了一番。

后面又因为阮慧慧昏迷不醒,

我们傅家不肯赠药,这仇结大了,在阮家人心里,他们只会觉得是我们傅家人见死不救,

导致她女儿成植物人的。”

谢芷颜蹙了蹙眉,她从头到尾想了想今早发生的经过,她也觉得这事不简单,

现在正是那群人刚被打倒的时候,人心不稳,**混乱的时候,没想到就有人趁机渗进大院来搞事。

“确实有些蹊跷。”

“这事儿,你别管,我去调查。”

“好,那你小心一点儿,别着了人家的道。

还有那个阴险狡诈的沈长年,这人是搞情报出身的,

平时为人处事比狐狸还狡猾,实则心却比锅底还黑,

他今天居然因为我跟史翠莲这女人之间扯皮拉筋的事,

跑来得那么快,还带了一群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傅建国一怔,他看着眼前因岁月侵蚀,眼角有稍许痕迹,风华依旧的媳妇,

眼里涌动难以言动的情潮。

只有他知道沈长年的小心思,沈长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殊不知,他其实早就知道那老小子一直暗恋自家媳妇,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正好沈长年的媳妇儿前几年过世了,留下一个病怏怏的儿子相依为命。

甚至傅建国觉得,那老小子一直在等着自己犯错呢,他好见缝插针撬墙角,

卑鄙无耻的狗东西。

情动之下,傅建国一把扛起媳妇进了卧室。

惊得谢芷颜大叫,“你干嘛呢?”

传来一句糙黄的话,“干你!”

翌日。

傅建国亲自开车到儿子单位将傅尧庭叫出来,傅尧庭看着父亲严肃肃杀的表情。

心下一怔,他什么都没问,直接钻进了车里。

父子俩一路,什么话都没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车子直接开到了南池街的四合院,

傅建国停好车,没等周围邻居围过来,直接跟傅尧庭一同进了院门,两人在客厅里坐好后,

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小庭,我们傅家又被人盯上了。”

傅尧庭倒茶水的手一顿,随即将茶缸放在父亲面前。

傅建国接着道:

“对方应该是想通过傅家找出制药的人,也就是说,对方盯上的是小烨儿。”

这句话一出,傅尧庭身上的气息猛的都变了,嗜血狠戾眼神像是淬了冰一样。

“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傅建国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阮家?”

“嗯,我估计阮家只是个马前卒,那个幕后暗手,想牺牲阮家来达到他的目的。”

“您的意思是,这事跟....”傅尧庭眼神往上挑了挑。

傅建国摇头,“不,应该是另一个派系干的。”

云烨还不知道,因为她送给傅家药丸子的事,导致后面又惹出诸多事情出来,

而傅家父子俩在她的四合院里,秘密制造了一系列的暗查活动,为她来京铺平道路。

此时的云烨刚到局里,屁股还没坐下椅子呢,庄子骐就蹦了过来,开心的喊道:

“老大!”

“坐!”

庄子骐喜滋滋的坐下,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不知为何,好像只要云烨在他身边,

他就浑身是劲,整个人生也有了方向,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说说看,这几月局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发生事了?”

“你说呢?”

“哦哦哦...我知道了,因为你有千里眼。”

“少贫嘴。”

很快,庄子骐正襟危坐,“老大,你出差了这几个月,局里确实有不小的变化,

起初是局里来了两个退伍军人,

他们分在了二支队,由陈局直接管辖。

其次,局里这段时间连接收到了几件不大不小的案子,迄今为止,一个案子都未破获。”

“哦?”

“为什么?”

庄子骐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局里的人,一个个屁本事没有,

只知道搞内讧。”

“陈局不管?”

庄子骐嘲讽的表情更甚,

“他呀,呵呵!最擅长打官腔,遇事和稀泥,据说,因为这几个月破案率下滑得厉害,

陈局去市里开会,被市局领导斥责了好几次,

导致咱们整个总局颜面尽失。

然后,他不组织队员开会讨论案子的线索,也不吸取教训,反而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我们这些下属身上。”

云烨朝门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疑动,她的手指微微一凛,一支笔便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笔尖穿过门缝,消失在门外。

紧接着,一阵轻微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