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颂维甩出来的善意,风与行并不买账,一个人的善与恶,并非嘴里说什么,而是要看他在做什么。
天阳集团董事长黄峰可是他空降阳京的任务之一,怎么可能让吕颂维动动嘴就解决掉。
“我感谢吕少的厚爱,如果天阳集团能像吕少此言,那真是阳京老百姓之福祉,政府的良好合作伙伴。
我作为京州市委书记,引领京州老百姓日作而劳,相信通过他们自身的努力,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这个世界是万物、万联的,没有离开了谁,地球就不自转了;
就像人常说的一样,离开了屠夫张,就要吃带毛的猪?”
风与行说话时,脸上的神情,表现得很友善,但文字上,可是暗含着针锋相对。
这时候,秦高汉暗地里后悔了。
他不应该让吕颂维和风与行当着他的面,谈事,他知道,他这么做,有点冒失了。
他是省委书记,明面上,他是风与行的领导,是一伙的,都是党的成员;
即使他再偏向吕颂维,也不敢这时候替吕颂维站台,特别是涉及风与行的事,最多就是打哈哈。
“风书记真如传闻一样,一身正气,敢为老百姓办实事,肯定今天必定官路享通;
如果政绩上再进一步,往上的步伐相信会更快了!”
吕颂维虽非官场中人,但身为官场世家的他,深谙官场之道,在他跟仕途中人打交道,总是巧妙地运用这一策略。
每当与地方官员会面,他总能用手段来拉拢他们,手段不多;
他不会赠送贵重物品,而是利用家族的政治资源,促成一些官员得到显要职位,或者在关键时刻给予帮助。
他的这些计策屡试不爽,让他的商业在官场上游刃有余、野蛮生长,实现了自己的商业版图野心。
在这个官场的竞技场上,官员们为了赢得上级的赏识和公众的赞誉,便会不遗余力地展现他们的政绩。
这一手段尤为奏效,因为它直接触及到了领导们最关心的核心——经济成果。
这些经济指标数据,下级干部玩的是数字游戏,把它们代表着一个地区、一个部门乃至整个政府在过去一段时间内的成就与进步。
通过对这些数据的精心分析和解读,在职官员能够有效地向上级展示自己的工作成效,从而赢得他们的认可和信任。
这种以业绩为导向的策略,已成为官场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生存技巧,也可以说是一个最有效的捷径之一。
他这套路,跟别人聊,成功率极高,但在风与行这一块,那就不好使了。
“能升官,自然是好事,至少能替更多的老百姓谋福祉;
但不能升,也能为老百姓办事,只不过范围小一点而已。
纵观全国,在职干部,又不只我一个,都得靠很多个干部,继往开来,才能确保老百姓的生活安定。”
风与行的意思很明显拒绝吕颂维伸出的橄榄枝,言语上没有直接点明,但懂的都懂。
吕颂维的城府之深,超乎风与行想象,没有生气,至少脸上没有展现出来。
两个人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风与行也觉得再聊下去,也毫无意义,便起身告辞;
秦高汉也不勉强风与行,他知道,这两个人再聊下去,有可能出现争吵的风险。
望着风与行离开的背影,吕颂维眼里闪出一丝不容察觉的凶光。
风与行心中明白,他与吕颂维之间在天阳集团之事,是谈不拢的,也是不可能难以善了。
双方立场悬殊,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达成共识,他们之间更深层次的是价值观和理念的冲突。
风与行想要的收拾黄峰,而吕颂维仍旧试图通过各种方式来保护黄峰的安全,目的也很明显。
天阳集团的黄峰,或许是一个台面上的傀儡,但在成为傀儡之前,已经犯了不少的事,风与行是不可能放过黄峰这个人的。
风与行早上处理好公文后,拨打纵里寻的电话。
在燕城,他认识的人有限,能聊天的也就警察部的纵里寻;如果打电话询问乔可难,或者郎玉景,是不太合适的。
另外,像乔可难和郎玉景这种级别的人,他们说话也是有点拐弯抹角,不会直言。
“喂!你好,哪位?”
电话另一头传来纵里寻的声音。
“里寻老哥,我是风与行!”
风与行回答道。
“与行老弟,你终于打电话来了!”
纵里寻说完话,还不忘“嘿嘿”两下。
“你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啥时候成神棍、能掐会算了?”
风与行调侃道。
“与行老弟,这还用说吗?你最近在阳京又出了个王炸,心里又有疑惑,
这地下赌场,为什么能在京州市中心地带,灯下黑这么多年,是不是!”
纵里寻调侃着。
“呵呵。。。纵老哥,你这回算错了,我对这不感兴趣,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一些信息!”
风与行打趣着纵里寻。
“打听一个人的信息?是谁?”
纵里寻脑海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燕城吕家吕颂维!”
风与行也不跟纵里寻打埋伏,直接说出他的要打听之人。
“吕家吕颂维?”
纵里寻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形成尖叫声。
“你叫个啥?吕颂维从外星来?让你反应这么大!”
风与行挤兑着纵里寻。
“你确定,你认识这个人?你见过他?”
纵里寻有些紧张起来。
“见过,昨天他到我们阳京省委秦书记那里,叫我过去,聊了好一会;
可惜,话不投机,不想跟他聊,便告辞了!”
风与行不屑地说道。
“你确定跟你聊天那个人是燕城吕家的吕颂维?”
纵里寻有点不相信,反复确认。
“确定,是省委秦书记向我介绍的,就是这个名字!”
风与行没好气地说道。
“没想到,阳京省的事,竟然和燕城吕家有关,那可就麻烦了!”
纵里寻向是跟风与和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都不怕,你怕个啥子?”
风与行直接嫌弃纵里寻。
“与行老弟,我得提醒你,燕城吕家年轻一代,可阴了。。。”
纵里寻认真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