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行同志,这是中枢纪检委边城浪书记!最年轻的。”
郎玉景在一旁,补充介绍。
边城浪,接近五十,郎玉景是最年轻,并没有夸张。
他这个人话不多,如果没有人给他做介绍,可能很难看出他与纪检工作有什么关联。
就算是在外边偶然相遇,也难以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察觉到这一点。
他平时的说话方式很特别,总是言简意赅,能简短到一句话一半,剩下的还得靠别人自己理解的份。
没等风与行再次恭维一下,边城浪再先开口说道,他看着风与行,说道:“你小子有搞事的潜质!”
“边书记瞅您说的,我办事可是依法依规,咋能叫能搞事呢!”
风与行说着,就一脸的委屈。
“东恒老弟的搞事本领比你大多了,加油,希望你能赶上他!我看好你!”
边城浪并没有直接接过风与行的话,而是转说到另一个人身上。
“边书记说的东恒,就是燕城市委书记楚东恒!”
郎玉景在旁边替边城浪解释。
楚东恒这个人,风与行是没有见过,但他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他哪能不知道。
这让风与行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边城浪所言,意思还是以贬为褒啊!
边城浪没有跟风与行再聊,而是看风与行给郎玉景那些证据材料。
风与行也知道,这两位中枢大佬也要讨论点问题,于是也退离,纵里寻聊天去了。
会议室里其余的常委们,在一边角落围成一团,开始讨论起来。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时刻。
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显得如此不可思议,以至于他们还沉浸在眼前所见的震撼之中。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是在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们之间的对话中充满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就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而又不可思议的故事。
但事实归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不想相信都不行。
“你们说,洲西市两位党政一把手被窃听,会不会跟这两个人有关?”
“有关,但不会是他们两个人干的,但令步同控制着洲西市一切事务,很久前就听说了,但没证据,谁也插不上手!”
“你们说,洲西市长梁名贤的事,会不会跟这两个人有关,听说,他是被人构陷的。。。”
“诶!你这个说法还是有点靠谱,还真有这可能,也许梁名贤阻碍别人的利益了;
毕竟,这两个人,除了肖书记和黄省长外,权力上,大家都差不多的,就算是咱们,做这种事,也不是个难事。。。”
“那目的呢?我觉得梁名贤真的是有人蓄意构陷,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们以权力都能把梁名贤压得喘不过气来。。。”
“与行老弟,郎头和边书记问你,还有一个人,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纵里寻笑着对风与行说道,“老弟你,真是人勤地不赖啊!一出手就能给我们惊喜!
以后,老哥我全靠你了,你再弄多一点这种,老哥我,绝对快步上青云!”
风与行当然明白纵里寻在说什么,那肯定是在问易谷荣怎么还没有送过来。
“哦,我已经打电话给市纪委书记盛林同志了,一会人就送到!”
风与行没好气地说道,“别一天到晚都想着捡漏!下次给我挑个好地,别一上任就揪心的事一大堆。”
“没问题,我跟郎 头说说哈!”纵里寻调侃道。
令步同看到从燕城来的人,且身份这么强大,他知道,麻烦了;现在,他脸上的神情,可以是实打实地脸如死灰。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控制,想给燕城的风传奇打电话,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让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是,他被逮捕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到燕城风传奇的耳朵里。
毕竟,远在燕城的风传奇,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并不难。
只要燕城风传奇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有着过命‘交情’,风传奇在元西布置的事,可是出大力的。
所以他相信,燕城风传奇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的。
虽然现在他身处囹圄,但只要有燕城风传奇出手相助,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重新获得自由,甚至有可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感,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翻身的那一天。
令步同被拘押下省委大楼时,恨恨盯着风与行,风与行却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眼里虽然对风与行藏着烈火般的恨,但他又想到另一件事,宣传部部长姜金杰是不是也是风传奇的人;
因为,在元西替风传奇办事,跟姜金杰从来都没有交集过。
逮捕令步同和姜金杰,非常成功,堪称完美。
盛林也把易谷荣从洲西市政府押了过来,郎玉景他们的行动也很干脆,直接就领着人就要返回燕城。
众常委都随着郎玉景他们下楼,都聚在省委大院了。
易谷荣看着被拘押的令步同和姜金杰时候,他猛地一个念头,说是,“完了!”
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
因为,令步同是他唯一的救星,现在,‘全军覆没’,就在这一瞬间,心中冒起一种几乎让他窒息的绝望。
让风与行想不到的是,给‘令步同’送行的人,竟然是欧良昌。
“令步同,‘天地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为了上位,出卖了你的党魂,太不值得了!”
欧良昌说着叹了一口气。
“话可别说得那么满,河东与河西,现在还不好定论,某些人别高兴太早!”
令步同毕竟称得上官场上的枭雄,在权势面前,他还是认为,不败之地还是属于他的。
“呵呵。。。令步同啊!事已至此,你还不知悔悟;
你太小看风与行了,他竟然能弄你下来,那就证明他不担心你燕城风家的势力插手!”
欧良昌这话有杀人诛心的味道。
“欧老,没想到,您老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啊!”
风与行缓缓地朝着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跟你与行同志有关的事,哪件事能算是小事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啊,现在洲西的老百姓们基本都已经家喻户晓了!”
欧良昌说话那劲头甚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