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房子外墙,赤华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路了。
她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然而,无论她怎么看,眼前的景象依旧没有改变——原本完好无损的房子外墙,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堆碎渣,散落在地上。
赤华不禁感到一阵困惑。
抬头看看牌匾和大殿院中的装饰,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路。
院子里原墨给她搭的秋千都还在呢,那她神殿的墙呢!
怎么全变成渣渣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地疑似她家外墙的渣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赤华走近那些残渣,仔细观察着。她发现这些残渣中有一些可疑的爪印和剑痕,似乎是什么东西用力撞击过墙面留下的痕迹。
就在这时,云渺突然从赤华怀里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撒开爪子就跑。
赤华一愣,连忙伸手去抓它,但还是晚了一步。
云渺跑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它似的。
赤华看着它逃跑的背影,心中突然了然。
她意识到这个小家伙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很可能就是造成神殿外墙受损的罪魁祸首。
云渺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见赤华追上来了,吓得连忙加快速度。
四条小腿拼命地倒腾,可赤华只是虚空一抓,云渺的悬在了半空,被拎起来晃了晃,见跑不掉,云渺只得可怜巴巴地望赤华。
赤华看着云渺那耷拉着耳朵装可怜的样子,丝毫没有怜惜:“小家伙,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我的神殿的外墙怎么都变成渣渣了?”
“您,您听我给您狡辩,阿不解释一下。”
可云渺心里也委屈的厉害,这外墙可不只是变成了渣渣,还有一块被他做成了床。
等听完云渺的辩解,赤华也明白了这小家伙为什么会选中她的外墙了,这玉石都能扛得住她的凤凰火,所以对水灵根修士自然是最好的滋补。
看在云渺也是好心的份上,赤华也就没多计较,这样的情况也是被云渺看在眼里,不由的松了口气,下一秒云渺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储物袋,赤华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
“崽崽你也是好心,可是我家不能没有外墙啊,这里面都是玉石,所以崽崽只需要帮我重新盖一面新的墙就好了。”
云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储物袋,里面装满了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可云渺哪里会这些,当即就撒起娇装委屈起来。
在看到云渺这歪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赤华丝毫不吃这套,直接将云渺给放到了那堆残渣边边上。
“崽崽你还是太嫩了,这一套我在原墨身上都看了十几万年了,你这撒娇卖乖还差了点火候。”
赤华点了点云渺的脑袋,这才自顾自的走进大殿,只留云渺一脸郁闷的蹲在外面开始自己捣鼓起来。
坐在大殿里的赤华没多久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没过多久,琢光和岚尘走了过来。琢光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崽儿拉耷着脑袋在做着苦力活,心疼得不行,立刻要去找赤华理论。
倒是岚尘看着眼前这一堆玉石,忽然想起了什么。
走回过去将耷拉着脑袋的云渺给抱起了来,而一旁堆起来的玉石堆也有序的开始自行搭建起来,云渺看的一愣,随即看向岚尘,却发现并不是自家尘尘出手。
“这边有自我修复的阵法,只要准备好材料就能自我修复,你刚才蹲在那里反倒是压住了阵法。”
“挖人墙角被抓住,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想找什么就去这边的宝库。”
云渺点点头,将脑袋埋在了岚尘怀里,跑进去找说法的琢光也是熄了火,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站在那里。
说到底那玉石还是用在了他家徒弟身上,而且就算他家乖崽儿不动手,说不定哪天他就亲自过来挖一块了。
等岚尘带着云渺过来了,琢光才像是找到救星一样,赶忙转移了话题,因为云渺受不了那么热的环境,就被放的远远的看着。
“开始了。”
话音刚落,赤华掌心中的烈焰便如火龙般直冲舒毅而去。
即便是远远躲着的云渺,也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神域这边庞大灵气的加持,火焰的温度瞬间暴涨了数倍。
随着各种材料的投入,舒毅终于察觉到了几人的意图,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他的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如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着这一幕,恐怕会让人误以为岚尘三人正在用烈火活活炙烤一个大活人。
舒毅的挣扎导致无数火星四溅,岚尘等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全神贯注地继续投入材料,不能有丝毫分心。
而云渺则挥动着小爪子,四处乱扔冰锥试图扑灭那些溅出的火星。
院子里的温度本来就已经很高,云渺还要四处奔跑灭火,整个人都被热气笼罩,感到无比炎热。
然而,凤凰火并非轻易就能熄灭,云渺不得不将大部分神力都集中用于灭火,甚至连给自己多加一层护盾的神力都舍不得使用。
云渺一个冰灵根都这样了,更别说琢光的本体还是一棵树了,更是受不得这种火焰的炙烤,赤华这家伙生出来就是专门克他的,不管从哪方面他都打不过,真憋屈啊。
随着火力的不断加大,三个人损耗的神力也越来越多。
特别是赤华,因为她需要充当炼制的燃料,所以周围的灵气都在不停地向她涌去。
火力每增强一分,她的脸色就会变得更苍白一分。
但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任何一处都不能有丝毫差错,于是云渺成为了三人的护法,以确保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干扰他们。
眼看着就要完成最后一步,琢光迅速拿出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血红色的纹路开始在舒毅身上缠绕起来,仿佛是最后的束缚,紧紧地锁住了舒毅身上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