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收徒仪式,但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三界的巨大震动。
佑德帝也站起身来,神情庄重地向琢光行礼。
此刻琢光愿意收下淮安为徒,那么他日后便无需再担心淮安的前途和命运。
他们一族自古以来便是双生子,然而由于这种不平衡的因果关系,兄弟之间往往相互残害,不死不休的那种。
无论在位的皇帝如何为民为国,面对自己的亲兄弟时,都绝不会心慈手软。
否则,历经如此多代传承,他们一族应该会有许多老祖在世,但如今却只剩下他们四人。
每一代帝王都抱着与自己血亲一同赴死的决心。
就连他的父亲也不例外,而到了他这一代,终于打破了这个传统,他也将这些事情全部封存起来,血亲相残的事情就从他这一代断掉。
他甘愿镇守人间界,让自己的弟弟安心前往修仙界闯荡。
正是由于这种相互支持,才有了如今统治王朝长达数万年的佑德帝楚听衍。
以及修仙界穆阳仙宗威震天下的大长老楚尹舟。
也正因如此,佑德帝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们过早地面对这些压力,所以他一直坚持,并从小就教导两兄弟要相互扶持。
然而,对于楚淮安来说,佑德帝心中始终怀有一份愧疚。
如今,这份愧疚终于得到了弥补,佑德帝不禁喜极而泣,眼眶泛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琢光深刻体会到了拥有徒弟的好处。
这个徒弟非常贴心,悟性极高,一点即通,性格稳重,完全不用人操心。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琢光看到了这对兄弟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这种亲情在传承已久的皇族中实属罕见。
有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琢光也开始寻找其他合适的徒弟,希望回到镜花泽时能够更加热闹。
而且琢光最近也经常邀请岚尘一起喝酒,期间也提到了收新徒弟的事情。
岚尘听后非常赞同,并向琢光分享了很多关于收徒的经验和心得。
这让琢光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以前从未见过岚尘如此热心地谈论这个话题。
难道岚尘心怀叵测?但琢光很快想到,岚尘已经收了三个出色的徒弟,他们都表现得极为优秀。
所以岚尘的话应该是真诚的建议。
然而事实上,岚尘是故意这么做的。
自从琢光收了楚淮安为徒之后,他终于有了事情可做,不再整天缠着他家的渺渺。
现在琢光打算再收一名弟子,岚尘当然乐意顺水推舟。
不过,在分享收徒心得时,岚尘还是夹杂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楚淮安太过稳重,几乎不需要人操心,就像他的大弟子泽遥一样。
如果能给琢光找一个性格活泼、调皮捣蛋的徒弟,比如他的三弟子旭白那样,琢光恐怕会更加忙碌。
其实岚尘早就物色好了人选,现在就是一点点引导着琢光,几句话,一段时间,琢光就已经慢慢的发生了改变。
等半月后,楚淮安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佑德帝也终于又有心情整顿一下朝中那些臭鱼烂虾。
这半个月一直是休朝的状态,无论是佑德帝亦或者是楚淮安都没有露面。
那一天,那些几乎被人抬回去的老臣们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活着。
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回想起来,楚君俞曾提醒他们第二天要上朝,并且明确表示不能缺席。
回到家后的朝臣们根本无法入睡,整晚都在焦虑和担忧中度过。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他们却接到了休沐的通知。
这个消息让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来。
楚君俞听到暗探汇报的这些情况后,不禁觉得十分有趣,并把这些当作笑料讲给云渺听。
据传闻,休沐的通知一经下达,那群朝臣中有一大半人居然病倒了,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皇城中的医师顿时变得异常抢手,忙碌得不可开交。
各个朝臣的家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
更有意思的是,这次休沐竟然持续了半个月之久,且毫无消息。
这群朝臣此刻头上仿佛悬挂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剑,整日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佑德帝虽然没有正式开朝,但实际上这些朝臣的所有信息和罪证都已经全部被送到了他手中。
他之所以现在不发动,只是因为他觉得看着这些人每天提心吊胆地数着日子很有趣罢了。
毕竟,他家淮安遭受了这么大的罪过,说到底还是这群人闹出来的。
所以,他这样吓唬吓唬他们,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
与此同时,两人正在这里热烈地讨论着皇城的热闹景象。
而坐在一旁的琢光则将目光投向了楚君俞,他的神色也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他看待楚君俞就像是看待一个小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增添了几分欣赏。
这半个月以来,事实正如岚尘所说的那样,大弟子性格稳重,而后边的弟子们可以适当收取一些活泼开朗的,这样大家相互弥补,偶尔还能给琢光带来一些惊喜。
琢光看着楚君俞,心中越发满意起来。
而他家中的小乖崽儿也十分喜欢和楚君俞一起玩。
或许,这便是同龄人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吧。
经过半个月的精心治疗,楚淮安终于能够重新开始正常的修炼了。
于是,琢光选择了一个午膳人都齐的时间,提出了想要将楚君俞收归门下的想法。
原本安静享用午餐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各异。
云渺正咬着鸡腿,听到琢光的话后,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岚尘倒是淡定的抿了口茶,只是嘴边多了几分不可察的笑意。
佑德帝和大长老则激动地放下了筷子,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楚淮安对目前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还算镇定,但眼中也流露出几分喜悦。
然而,只有楚君俞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