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因为这些仙尊身边最不缺天资好的苗子,早知我们就应该再升一个大阶再过来好了,还是有些着急了。”楚青朔懊恼地说道。
“不过已经这样了,就先留下,现在这些仙尊都还在仙殿里,只要我们能留下,总是能找到机会下手的。”楚青玥安慰道。
“该死,都怪那个什么小仙君!要不是他横插一脚,我们又怎么会拜在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人门下,还是最可有可无的记名弟子,随时都能扔掉的那种!“哥哥,要不我们先……。”
楚青玥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狰狞。
大殿中,两人的交谈和表情都透过水镜一丝不差的传了过来,云渺吃糕点的爪子都是一顿,绕了一圈还是骂到他头上了,真不知道那灵识怎么看上这两兄妹的,蠢呼呼的。
云渺心里想着,这对兄妹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
不过,他们似乎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找机会下手。
哼,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想到这里,云渺继续悠闲地吃着糕点,等着看这对兄妹接下来的表演。
其他仙尊脸色也不是很好,虽然他们还没明说要干什么,但这几句话里就是要对他们用阴招了,加上最近不停搜寻那些散落的灵识。
在座的人都隐约猜到那抹藏在皇城的灵识想要干什么了,怕是想借着这里两兄妹的手,一次性寄生他们所有人。
若是成功,三界所有的仙尊都会成为他的养料,还真是,真是好大的胃口。
有几个脾气大的仙尊当场就拍了桌子,就连一向温和的三位女仙尊也是面露愠色。
“我看还是分成两拨人好了,一波留在这继续搜寻,另一拨人直接去皇城将那灵识抓了斩灭好了。”
“不错,这种被当成口粮的感觉可真让人不爽。”
“诸位先冷静,那抹灵识现在查明并不在皇城内,我已派几位弟子暗中循着线索找去。”岚尘见几位火气越来越大,开口劝阻。
听到灵识并不在皇城,现在还无踪迹,恼火的几人终于又勉强坐了回去,他们都知道岚尘手下的三个弟子的能耐。
既然灵识还未寻到,他们就还不能妄动,这灵识本就阴损,现在还躲在暗处,他们也是处处受限。
云渺吃着点心,看完了这一场热闹,本就都是修炼数十万年甚至更久的仙尊,到哪都是万人敬畏的存在,脾气自然都好不到哪去。
别看平时一个个都笑眯眯的,一副温和慈善的模样,可骨子里还是有仙尊的骄傲。
温和的样子也就在相熟或者认可的人面前才会有,但若是像楚家兄妹这样,已经胆大到妄图算计到仙尊头上,真不知道那灵识被抓住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了。
水镜中的楚家兄妹已经回到客栈拿上东西,又将随从四散在上安城,看样子还准备在用来打探消息,见他们将人散去,以墨立马朝旁边的管事吩咐道:
“去找人将他们带来的随从都监视起来,每天干了干了什么,传了什么消息都记录下来。”
吩咐完,众人的注意力也是再次看向了水镜,现在不能妄动,那眼下便只能看看这两个被指使的人有什么动作了。
管事给两兄妹安排的小院也是最偏僻的,周围几乎没什么人,也是有意将他们隔开。
岚尘倒是没在注意这些,而是掏出了自制的小木梳,开始给窝在腿上的小崽儿梳起了毛。
云渺也是很享受这样每日必有的梳毛毛时间,只是灵猫的样子很快就梳完了。
于是,它变回了白泽的模样,大大的一团快将坐在椅子上的岚尘给埋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南莯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痒痒的。
这么一大团软乎乎的小崽儿抱着一定很舒服吧?
而且,梳毛的时候还能尽情地撸崽儿呢!
有好几次,南莯都想跟岚尘说让他也试一下给崽崽梳毛,但岚尘却是连理都不理他。
南莯暗自坐在一旁嘀咕着小气,但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的楚君俞身上,眼中一亮,继续蹲在角落当鹌鹑的楚君俞莫名感觉后颈一凉,下一秒就被南莯拎到了怀里,被迫开始梳起了毛。
楚君俞浑身僵的厉害,一点也不敢动,生怕在动一下自己的幻形术就会破掉,到时候变回原样那场景着实会有些尴尬。
南莯一边梳着毛,一边小声嘟囔:“这灵猫怎么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
他皱着眉头,不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梳子,似乎在思考为什么没有像岚尘那样柔软的触感。
楚君俞听到这句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拼命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普通的灵猫,现在一定不能变回去。
然而,这种紧张的状态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梳了几下,南莯总觉得手感不对,看看岚尘怀里那一大团软乎的白球,再看看自己怀里这个已经僵的快能当一把剑使的灵猫,终于忍不住放下梳子,两只手将楚君俞给勒了起来。
楚君俞被突然的举动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他还是强忍着保持沉默。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南莯,心中充满了无助。
南莯端详着楚君俞,试图找出问题所在,这也让楚君俞感到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一股烟雾从楚君俞身上冒出来,他的幻形术瞬间被更改。
楚君俞一脸茫然地再次被放回了腿上,而南莯则心情愉悦地拿起梳子,模仿着旁边岚尘梳理毛毛的手法,开始给怀中被她变成黑色白泽的楚君俞梳理毛发。
经过这番折腾,许多仙尊都注意到了南莯的行为,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那一团纯黑色的巨大白泽时,不禁嘴角抽搐,纷纷努力将目光移开。
然而,他们却偷偷瞄了一眼在场的其他几只白泽,心中暗自嘀咕:“还是白色的白泽更好看啊!”这黑色的白泽如果不仔细看,几乎无法辨认出它是一只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