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走后,徐志宏把剩下的人分成几组,分别部署在阵地前沿、山崖侧面以及村口道路处。他明白敌人兵力占优,硬碰硬肯定不划算,但如果能利用地形和夜色,或许能阻敌一时。
一切安排妥当,战士们三三两两地趴伏在早已挖好的散兵坑、土墙后和林间草丛里,悄悄等待。远方,枪炮声不断,风中还夹杂着弹药燃烧的焦味和破败草木的气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天色逐渐呈现深灰。忽然间,一个人影从前方闪了出来。众人下意识举枪瞄准,但很快看清是老牛。他满脸汗水,气喘吁吁地跑到徐志宏身前,“徐队,情况有变!”
“说。”徐志宏一把将老牛扶住,让他先喘口气。
“鬼子主力还没赶到,但他们派了先头部队,人数不少,大约几十人,带着两挺轻机枪,在前方不远处搜索,看样子想先摸清我们的火力部署。”老牛一边抹汗,一边急促说道,“最要命的是,我发现敌人另外从右侧山谷也在迂回,可能想打咱们一个包夹。”
“这帮鬼子真阴险!”李大壮低声骂道,“徐队,要不我们现在干脆撤进山里去吧,别再守这破地方了。”
“不行,一旦我们主动撤退,他们就能迅速跟上,然后冲进村子。那样一来,村民的安全就彻底没了保障。”徐志宏的口气坚决,“如果他们要包夹,那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咱们把他们的先头部队给吃掉,让他们惊慌失措,主力想要推进也得放缓脚步。”
老牛接着补充:“对,徐队说得对。根据我的观察,鬼子的先头部队没那么多弹药,他们大概也想省着点儿呢。若是我们能打个突然袭击,说不定能逼他们 retreat(撤退)。”
李大壮一听精神一振,“那好啊,徐队,你说怎么干?我李大壮愿意带突击队,保准打得他们尿裤子!”
“哈哈,别轻敌。李大壮,你的性子我最清楚,冲锋是好手,可也得留条命接着跟他们斗。”徐志宏拍了拍李大壮的肩膀,“这样吧,你带一小队在正面隐蔽,待他们接近的时候,投手榴弹,随后用轻机枪火力压制。老牛,你再带一队人潜到他们侧翼,利用地形给予包抄。等我这边一打信号,你们就全力开火。”
“明白!”李大壮和老牛同时点头,互相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两人各自带着三四名战士,快速消失在阵地两侧的灌木和低矮的土埂后。
徐志宏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对剩下的一队战士说:“你们留在后方高处掩护,如果敌人还有增援,立刻射击阻拦。别让他们轻易靠近。”
“是!”战士们纷纷应诺。
夜色更浓了,四周鸦雀无声,只有阵阵微风吹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星光下,大家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前沿果然隐隐传来日军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似乎他们也想在夜晚摸近阵地。
“都小心点,别惊动他们。”徐志宏低声提醒,他已经示意大家先别开枪,务必要让敌人接近到合适位置后再猛然袭击,才能收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