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笑着说：“味道有点甜。”
慕若雪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无耻！”
气急败坏地要爬起来。
“慢点慢点，不要等下你又要亲我一下。”杨凡又笑了起来。
慕若雪全身一僵。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这万一要是真的再摔在杨凡的怀里，那确实有些不太好看。
“哼！”
老老实实地躺在草里。
看着眼前的这些草，忽然说：“脏死了！”
“看起来你好像并没有太过严重的洁癖嘛！”
杨凡耸了耸肩，“现在你的身上都有一些草屑，但是你并没有说这些很脏。”
“你懂什么！”
慕若雪白他一眼，“其实我一直以来就很喜欢青山绿……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山。树木和草都是净化空气的东西，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空气都不一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好清新！连空气都这么干净，所以这里有什么脏的？”
缓缓坐了起来。
看着远方，一时之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上去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杨凡没有打扰她。
现在看起来，慕若雪虽然表面很风光，而且看上去也很精干，但本质上只不过不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甚至还有点像是一个不会长大的小女孩。
也许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悲伤的过往。
“看什么看？”
慕若雪忽然回过神来，爬了起来。
杨凡耸了一下肩，“好看，所以我这才看嘛！”
“哼！”
慕若雪瞪他一眼。
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然后开口：“到底还有多远？赶紧去取水样，下午我还得去开车，然后回家！”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来这里真的亏大了！要是水质不行的话，我就骂你。”
杨凡有些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随后抽了一根芒草芯，叼在了嘴里，“那我们就赶紧走吧！路程倒是不远很快就会到。”
向着慕若雪伸出手，“走吧！”
慕若雪拍掉他的手，“我需要你拉？我自己能走。”
跟着杨凡大步向着前面走去。
经过这一次，她走得更加小心。
“对了，上次的你的那块黄金是在哪里找到的？”她忽然问。
“你连这个都知道？”
杨凡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她。
“你调查我？”
然后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在调查我，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
“去死！”
慕若雪瞪他一眼，“那是因为，你知道你卖黄金的那家店的老板是谁吗？”
杨凡更加惊讶，“是你？”
“当然！”
慕若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哼，我慕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你以为只不过是买下一个小小的镇上的何氏药房吗？那只不过是我做得最小的一笔生意而已，平常像这种小生意，我都懒得去做。”
杨凡深深地看着她，“想对我好，果然用心良苦！”
“你去死！”
慕若雪瞪着他，“你要是再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话，我们的合作就这么算了！”
“别别别，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合作要是黄了的话，对于杨凡来说确实没有好处。
毕竟他又没有做过生意，也不懂怎么做生意。
说实在话，他其实更在意自己的实力增长。
毕竟，在无极医经里面还有求仙问道的功法。
平常在村子里面让村民种种药材之类的，发发家致致富没什么问题。
但若是让他花大精力去做生意赚钱，从而耽误了自身的修行，那就说不过去了。
而现在，跟慕若雪处好了关系，生意上有慕若雪去做，那他的精力就不会分散。
“跟慕总合作，那是我一直以来都强调的方针政策。慕总，像你这样的生意鬼才，整个江县应该都没有几个，以后还希望慕总多多支持！”
这话里面诚恳更多。
慕若雪白他一眼，“说那么多干什么？还得看你怎么做。哼，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得罪了我，以后你就别想在江县卖药材，哼！”
“不敢不敢！”
杨凡笑着说：“我哪里敢得罪慕总您？我疼……哦不，爱……戴都来不及呢！”
慕若雪的脸板了起来。
这话怎么听都感觉很别扭。
她发现，杨凡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她。
看来确实有本事的人就有底气。
她也明白，在这个社会，有底气的也就那几种人而已，一种是有权的，一种是有钱的，还有一种就是有本事的。
目前来看，杨凡就是第三种。
事实上也是如此。
若是以前，杨凡面对慕若雪这种城里的大老板，怎么可能有这种底气？
连话都不敢说大声。
但是现在他有本事，怕什么？
不管多有身份有多地位的人，放在平等的位置看待就行了！
一会儿之后，来到了一条小溪的旁边。
溪水叮咚。
慕若雪看着那清澈的溪水，惊叹地说道：“好干净的水！”
“那当然！”
杨凡过去，伸手捧起水就喝。
“你喝喝，这就是我们村里用的水。而且在这山上，更加清凉。”
慕若雪过去，来到了杨凡的上游，捧起水喝了一口。
“不错！就是这种水。这么多水，就这样白白流掉，太可惜了。”
杨凡摇了摇头，“以前我倒不觉得可惜，不过，当你说这些钱一桶就能卖几十块钱时，现在看来，确实太可惜。”
“当然！”
慕若雪叹道：“流量这么大，一天要损失多少水？不过，我们的水池，最好直接建在泉眼那里，不要流经土地，这样减少了路程，才更少的意外。”
杨凡点头表示同意。
继续往前，就可以看到有四个支流。
其中有一条支流更大一些。
很显然，这一流支流源头的泉眼就是最大的那一个。
而杨凡要带她过去看的，也正这是一个泉眼。
又行走了十几丈，终于看到前方有一眼泉，那是一个比脚盆大一些的小坑。
里面的泉眼都在不断地往外面冒着泉水，冒出的水柱有十公分左右。
看上去还特别好看。
“好漂亮的泉水！”
慕若雪飞快上前，捧起喝了一口，“就是这个味！”
就在这时，杨凡微微一震。
他感觉这里有一种让他十分舒服的气息。
难道，这就是先天纳气要纳的那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