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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老宅里,今日很是热闹。

客厅里,好几个身材窈窕,样貌出众的女孩儿坐在自己母亲身边,时不时抬头一脸羞意的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

齐伟雄身着一身简便朴素的麻布套装,走路带风的从花园的池塘垂钓回来。

进入客厅就看见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冷哼一声,直接进了厨房。

“哎呦,齐夫人,你们家这佣人有点不懂规矩啊?

看到人不打招呼也就算了,他刚才还敢甩脸子,也太无法无天了!”

一个看着有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脸嫌弃的看着齐伟雄的背影,出声和主位上的杜鹃说道。

杜鹃看着刚才进到客厅,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齐伟雄,也是一肚子的怒火。

正在她想澄清那不是佣人,是齐伟雄时,又有一个妇人开口。

“是啊,这要是齐夫人您管家,怎么会有这样胆大包天,不敬您的佣人!

要我说啊,还是得让家主赶紧娶个孝敬公婆的女人,好好的治治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等人!”

妇人的话说到了杜鹃的心坎里,她媚眼含笑的看着夫人身边的女孩子,声音慈爱。

“陈夫人,你真舍得让这么乖巧的柔柔嫁给我家那浑不吝的老小子?”

“齐奶奶,柔柔愿意的!”

傅人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女孩儿抢先回答道。

但她的话,让原本笑意盈盈的杜鹃瞬间冷脸。

“我是齐胜的妈,你都喊我奶奶了,那你就不适合嫁给我儿子l!”

老太太的话带着怒意,令刚才说话的女孩和她妈妈立刻起身,急忙上前解释。

“齐夫人,是柔柔言语有失,求您一定不要怪罪啊!”

“管家,送陈夫人和陈小姐!”

杜鹃吩咐完,拿起手边的茶杯,开始认真品茶,完全不再看身前一脸难堪的母女两人。

陈夫人和陈小姐刚被迫走出齐家老宅大门,身后的门就被人砰的一下关的严实!

“我呸!自己儿子都五十了,还一天天的只给相看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老东西,坏了心肝的!”

陈夫人忍不住回头冲着门口啐了一口,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就往自己家的车子走。

“妈,对不起,被我搞砸了!这下咱们家的公司是不是就完了!”

女孩儿咬着下唇,懊恼着自己怎么会那么蠢。

“本来想着你模样好,万一被齐家主看上给娶了,不仅家里的生意能得到帮衬,就是家里在京市的地位也是往上直线上升的!

但现在既然不成了,你也不要泄气,就你的模样,早晚也是这京市豪门太太的料!

只要记住我说的,一定把那层膜护好了,那可是你跻身豪门的关键!”

“我知道了妈妈!”

女孩儿信心满满,她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很自信,她只是欠缺机会。

两人说着往前走着,在离车子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辆全黑色布加迪轰鸣而至。

车门打开,一双修长的腿迈下车子。下车的男人身姿挺拔伟岸,面容冷酷沉稳,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陈夫人看见来人,急忙推了推身边的女儿:“柔柔,这就是齐家主!”

陈柔儿眼睛都看直了,她一直认为五十岁的男人是像爸爸一样,秃顶肥胖不修边幅的。

所以她一直对于嫁给齐家主这件事只建立在她想嫁入豪门这一个理由上,多的是顺其自然。

可现在见到人,这样的男人,即使是比自己大三十岁又怎么样?

有钱,有权,有颜,年龄大些还会更宠她,哪里还会有比眼前的男人更值得她嫁的。

陈柔儿想到此,疾步上前,一个看似无意的崴脚,就倒向齐胜的方向。

脚步匆匆的齐胜被突然出来的人挡住去路,看都没看,伸出手臂将人挥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一臂挥开,倒在地上的陈柔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齐胜的背影,大胆开口呼喊:“齐家主,帮帮我 ,好痛~!”

听到呼喊的齐胜脚步停下,先是蹙眉,而后转身看向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女孩儿。

他深邃的眼神凌厉的看着地上的人,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和地上的人近在咫尺,他勾唇。

“要我怎么帮你?”

陈柔儿看着笑得邪肆的男人,媚眼如丝的眨动着水眸:“齐家主,我脚痛~你能抱我起来吗?”

齐胜闻言,蹲下身子与地上的女孩儿平视:“知道我是谁,还想要我抱你?勾我?”

面对齐胜的直白,陈柔儿有些错愕,愣神片刻。但她很快就重新调整好,伸出手附上男人的手腕。

“那你喜不喜欢我嘛?”

女孩儿声音娇媚,手指还有意无意的轻轻在男人手腕内侧轻抚着。

“不知道我结婚了?”

男人再次开口,声音隐隐带上怒意。

陈柔儿嘟嘴,一副伤心模样:“知道啊,我要是早出生三十年就好了,就能早一点嫁给你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你喜欢我吗?以后让柔柔留在你身边伺候你好不好?”

“呵呵!伺候我?上床的那种吗?”

男人捏起女孩儿的下巴,力道很大,让对方痛得伸手去掰他的大手。

“疼,齐家主好疼!”

女孩儿痛得泪水直流,齐胜却毫不怜香惜的将人甩在地上。

“还知道疼?我还以为这脸皮有城墙厚呢!知道我结婚了还犯贱!

我都能当你爸了,你还想上床伺候我?真要是急不可耐,我可以送你去卖!滚!”

男人一脚将人踢出两米远,毫不犹豫的往老宅里走去。

京市郊区的马路上,一片开阔之景。

道路宽敞得宛如巨蟒蜿蜒,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像是排列整齐的绿色卫士,守护着这片土地。

马路上,数辆豪车如闪电般极速驶过,带起一阵风,让路边的草儿都微微弯腰,风消失后再直起那柔弱的身枝。

车上的沈年隶闭目靠在座椅上,姿态慵懒的听着沈慕琰的电话。

“爸,你准备怎么做?”

沈年隶闻言,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眯成一条凌厉的缝。

“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我?呵呵,爸,是我的话会直接一步到位,该进去蹲大牢就蹲大牢,该断了活命的资本就让他等死!

你会念及齐叔的兄弟情网开一面,但我不会!

在我的观念里,我才是需要他们顾及的对象,他们要时刻想着他们的任何决定会不会惹怒我!”

沈慕琰和沈年隶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

但也有很多不同,他比沈年隶更加冷静,很少会感情用事。

且他为人表面十分谦和,背地里却是把人心和人性看得无比透彻。

可以说,沈年隶如果是狠戾,果决,善经营。

那沈慕琰就是在他爸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层伪装,看似无害,却更加的专横强势!

“闫宝,如果是枝枝呢?如果这件事不是关于齐家,而是顾家呢?你还会是这种态度吗?”

沈年隶手按蹙紧的眉头,他有些惆怅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不近人情呢?

“爸,顾家和咱们家完全在我的掌控之内,如果出了事,那责任在我!”

沈年隶闻言,蹭的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顾家在你的掌控里!沈慕琰你想干什么?”

同样是坐在车里的沈慕琰,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握着方向盘。

听着电话里的怒吼,只是勾唇一笑:“爸,那是我老丈人家,我掌控着有问题?我外公家的一切你不是也了如指掌吗?”

“我跟你妈是结婚了,枝枝才多大,未来任何可能都有!

你现在就掌控着顾家,让你顾叔怎么想?”

沈年隶的话,让开着车的沈慕琰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间严肃。

“爸,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我花那么多时间娇养大的女孩儿,只能是我的!

我在去齐家老宅的路上,话说前面,既然让我去,那我就不会留情面!挂了!”

沈年隶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这是儿子吗?是爹吧!

“怎么就生了个这玩意儿!”

男人将手机丢在座位上,剑眉拧成了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