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鹰犬会同为二流势力的宏达公司,趁着鹰犬会被大量丧尸袭击,损失惨重,会长和二当家双双负伤昏迷的情况下,逐渐开始蚕食瓜分其麾下势力。
仅仅两日时间,鹰犬会从一个庞然大物,变成一个快要分崩离析的框架。
然而,鹰犬会的临死反扑同样惊人。
鹰犬会如今大事小事,全由传闻阴晴不定,手段残忍的三当家负责,没了老大老二的管束,他更是毫无顾忌。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会拉着宏达一起覆灭。”
宁宥桉将新鲜热乎的消息告诉厌酒。
“他没有向其他势力求援吗?”
厌酒有点可惜。
不过不是在可惜鹰犬会如今的可怜境地,而是在可惜之前的好人好事可能要白做了。
宁宥桉摇头,“和鹰犬会实力差不多的势力,都不愿意蹚这个浑水,更别说其他小势力,鸽者文明等三大势力隔岸观火,没乘势吞并它就不错了,这年头,人的心都冷透了,谁愿意管闲事。”
“出现在风吟基地各个方向的丧尸都差不多,宏达能应付,鹰犬会也不应该损失太严重才对。”厌酒只能将这个情况归结为鹰犬会太倒霉,碰上丧尸中的硬茬了。
就像如今,司先生不在,如果红狼内出现一个八阶丧尸,整个红狼恐怕都要全军覆没。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的情况下,隔日她就见到了本应该焦头烂额的鹰犬会三当家。
这次上门,对方很规矩,让人通报,再被引领到接待大厅。
厌酒这几天见的人太多,晚上睡不好,白天闲不了,整个人内心充斥着一点久违的暴躁。
三角眼男人一袭昂贵的毛领大衣,银色的皮毛随着风轻动,皮鞋上沾了点血,眉眼间的桀骜几近溢出,几日不见,整个人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厌酒从外面走进来,仿佛能看见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身边笔直站着的几人,面容冷峻如铁,如同铁人。
眼神简单扫视而过,她走到主位上坐下,“三当家今日到访,是想赎回印章?”
“……”
三当家抬眸看向她,没有说话。
空气逐渐凝固。
跟在厌酒身后的文尼,微微眯了下眼。
莫非来者不善?
按照首领的指导和要求,他们这大厅四周,可是安置了不少好东西。
不介意先给鹰犬会这几个试试水。
厌酒掀起眼皮,闲散的靠着椅背,淡淡与之对视。
最后,是三角眼男人先行移开视线,“不,是另一场交易。不知道厌首领感不感兴趣?”
厌酒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眉眼升起一丝极淡的不耐,“说。”
三当家身边的几人看着厌酒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心中微恼。
好歹他们势力要比红狼大的多得多,这个红狼首领摆什么架子?
只是转瞬又想到他们来此的目的,又忍不住叹口气。
“助我对付宏达,事成,宏达所有产业地盘,尽归你所有。”
这话一出,连文尼眼睛都是一睁,眉梢不可置信的轻抬。
这家伙喝了多少啊,找他们红狼说这事。
厌酒唇边溢出一声极浅的轻呵,像是被逗笑了,“三当家是不是找错人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红狼自认没这个实力跟宏达动手。”
三角眼男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厌酒,艳红的唇一字一句,“再加鹰犬会五分之一产业。”
旁边站着的鹰犬会几人:“!”
这已经超过他们最初商定求助红狼的砝码了。
厌酒依旧拒绝,“你找我不如去找那三大势力。再说,你都有求助其他势力的打算,谁知道宏达没有搬其他援军呢。”
天涯门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她一旦加入这场斗争,万一对方脑袋一抽,加入对面阵营可就好玩了。
“我不需要红狼其他人加入,只需要你帮我,我会隐瞒你的身份。”三角眼男人不肯放弃。
厌酒纳闷:“你为何非得找我?”
她的实力在风吟基地算不上强,七阶强者一抓一把。
她唯一的优势,是拥有控制丧尸和植物的能力。
三角眼男人垂眼,没有说明原因,只是拿出了最后的砝码:“你帮我,从风吟基地到福都,鹰犬会有条秘密的运输路线,没有任何势力发现,可以转让给红狼。”
厌酒眼神内微光轻闪,斟酌三秒后启唇:“成交。”
*
厌酒将红狼内部的事情简单交代一番后,便离开了红狼。
她没有和鹰犬会几人一起走,而是暗自前往宏达公司地盘。
这种人群参与众多的大型战斗,个人的实力影响有限。
宏达公司的地盘选的很不错,地势很高,洪水仅淹没到一楼。
厌酒没急着动手,趁着夜色的隐匿,将整个宏达的情况地形勘察一遍。
宏达整体都陷入风声鹤唳的状态,每一位巡逻人员都神色紧绷,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尽管表面上守卫众多,但如今在宏达领地的人恐怕仅有五分之二,其余多半被鹰犬会牵制,投身战场。
*
一名身着宏达公司统一制服的年轻男子,从外面匆匆而来,面有急色,径直朝着某处建筑方向走去。
路过一个转角,他眼前陡然一黑,什么都看不清。
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令他瞬间寒毛卓竖。
他加快步伐往前冲,很快走出了这片区域,回头看着黑黢黢的路,回想着刚才的心悸,这里的路灯什么时候坏了。
手头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不再多想,急急忙忙继续往前走。
丝毫没有察觉,一颗小小的常春藤种子,如沙砾般轻盈的粘在他后颈皮肤上,如摄像头般监视他的动作。
*
年轻男人简单的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走进去,皱眉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在宏厉年面前的桌子上,“宏总,你快看看这个。”
宏厉年看见上面“损失惨重”“三当家”几个字,额角青筋突突跳,腮帮子咬紧。
鹰犬会这帮狗东西,真是一块又臭又硬难啃的石头。
他耐着性子一目三行扫视,倏地眯起眼睛,表情泄露出一分狠厉,“亲自去了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