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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酒原本打算抓活丧尸练手,不过活丧尸没见到,那些人却自己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结果还算满意,不像在原始林那次被反噬,五阶以下,她都能控制,控制后可以让那人执行一系列的行动,还能保持原本的状态和水平,等控制结束,他们不记得这段控制的记忆。

失去记忆这点,厌酒也没有预料到,很惊喜的变化。

监视者在原地顿了一秒,转身朝着隔离间的内部走去。

烈焰小队成员注视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对方似乎没什么目标,慢悠悠的走着,监察四周情况。

这地方的监视者不止一人,有几十个,每个人负责管辖一定的区域,一般不允许乱走。

但只要不被高层发现,偶尔串串门,不搞其他小动作,那些人也不会说什么。

烈焰小队的人原本想询问厌酒有没有事,但看她闭着眼睛靠墙休息的模样,脸色也正常,只得按捺下来。

透明的隔离间内灯光明亮,一排连着一排,监禁在里面的每个人,像是温箱里的植物,又如同不能呼吸外界空气的艺术品,气氛压抑又沉寂。

很多正在改造的人,或是痛苦的蜷缩在角落,或是捶打玻璃,或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形态各异,他们的皮肤和血液已经朝着异常的方向进化。

隔离间外,有好几条专门运送尸体的通道,不间断的运送着改造死亡之人的遗骸。

厌酒控制那名监视者将所有通道转了个遍,才让他回来,解除控制。

对方闭眼再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茫然,反应几秒后才进入状态,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对面,里面原本生龙活虎讨人厌的贱丫头如今正闭眼休息,虽然没什么痛苦表情,但他认为她一定在强行忍耐,心里一喜,药物肯定起效果了。

他去向领导报告这丫头不对劲的事情也暂缓下来,先观察观察再说。

厌酒仔细感受了一番注射进她身体的这管药物,里面含有微薄的丧尸病毒,其他的估计是某种基因改造药,病毒含量比晶核内的要更少,但打进普通人身体里,依旧非常致命。

她用木系力量将药物化解,并没有急着醒来,而是连线到了那名打针的护士。

她此刻没有注射任务,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看守待在门外,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且这个隔离间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要更宽敞,四周不是玻璃,而是正常的白墙。

厌酒扫视一圈,没有看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当机立断,立刻控制了她。

护士先在桌面上扫视一圈,十几个被密封的针剂放在桌子左手边,右手边是输液盘、棉签、碘伏、不同毫升的针管等,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桌子左边有两个竖着的抽屉。

拉开第一层抽屉,里面还是密封针剂。

第二层里的东西让厌酒有些吃惊,居然是一株青白色如同莲花一般的小型盆栽,大概有吃饭用的盘子那么大,在宽敞的抽屉内摇曳,显然被喂养的很好。

盆栽内是黑色的泥土,泥土湿润又黏腻。

厌酒控制护士将盆栽拿出,近距离闻了一下。

——针剂的味道。

这名护士,在拿含丧尸病毒的药物,喂养这棵古怪的植物。

不得不说,厌酒对这棵植物很感兴趣,好一阵逗弄,在植物都不堪重负,花瓣变蔫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回原处,站起身在屋里转圈。

屋里侧面有个人高的药柜,里面有序摆放着各种常用药,厌酒思考片刻,从里面掏出和那些病毒药物颜色气味相近的药,走过去试探着替换掉。

*

“他,他,还有他,都带走!”

看守过来再次提人,这次很不幸,南峰成和另外两名队员被选中。

厌酒已经将意识收回来,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打算替代护士的工作,毕竟打针的时候看守就在旁边盯着,事后若是有人问到打针的详情,护士脑子一片空白,那可就好玩了。

厌酒平静的看着三人被提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后,转头便对上沈溪辰的眼神,对方神色很凝重,无声的询问南峰成他们这次去会不会有事。

厌酒摇摇头,“不确定。”

她的杰作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如果不幸被注射到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帮他们治疗。

但这里的看守很严。

想出去,就得惊动人。

她没再管沈溪辰,再次让意识回到护士身上,但没有控制她,只是看着她熟练的帮三人打针。

那针剂味道很淡,不仔细闻几乎辨别不出来。

护士像是没有发现,看守也没觉得有异常,打完针就将人送回来。

其他队员见到南峰成三人回来,纷纷站起,趴在玻璃前,满脸担忧之色。

南峰成冲他们摇摇头。

他的确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三人重新被关起来,厌酒扫了一眼那名看守,隔离间是指纹解锁,那名看守还是送她去打针的那个,身上有她的常春藤种子。

要出去并不难。

但到现在,她还没有接触到更高一层的人,更别说吴波。

得想想办法。

*

新的一天,早上五点。

这个点是给所有隔离间的人发放食物的时间。

厌酒看着面前的食物,一个巴掌大的,干巴巴用虫子做成的饼,一碗野菜糊糊粥,粥黑乎乎的。

厌酒一闻到粥的味道,顿时没有任何吃下去的欲望。

这大概是她穿越到这里以来,见识过的最差劲的伙食。

想念司先生的第一天。

她抬头,就发现监视者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像生怕她浪费粮食似的。

她没理他,转头看向南峰成他们,他们也是一脸菜色,吃惯了细糠的他们,哪能吃得下这样的粗粮。

但没办法,他们如今被困,不吃就意味着没有体力,没体力就很难逃出去。

因此他们互相对视几眼,叹口气,直接将饼送进嘴里乱嚼一通,屏住呼吸咽下去,粥也是一口闷,边吃边想吐,但只能捂着嘴忍耐。

厌酒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