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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完尉迟婉婉讲述的她与钟离轩相识的经过,萧书屿忍不住笑着调侃道:“原来竟是这般,轩,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机敏的时候呢。”

钟离轩有些尴尬地对尉迟婉婉拱拱手,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当时形势所迫,所以才说尉迟将军是我的师妹,钟离轩僭越了。”他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无奈。

尉迟婉婉忙摆摆手,爽朗地笑起来,“不会不会,是我当时因为贪玩偷偷跑出军营,所以不便告知钟离兄我的身份,后面又趁你醉酒不告而别,是我失礼了。”她大大方方地说,毫不扭捏作态。

苍术的目光一直在钟离轩和尉迟婉婉两人之间徘徊,想要从他们的互动中找到一些端倪。然而,无论怎么观察,都察觉不到两人之间有任何超出朋友关系的情愫。尤其是钟离轩,他的表情自然,眼神清澈,完全没有流露出对尉迟婉婉特别的情感。

苍术心想:“难道是因为知道了尉迟婉婉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所以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她心中暗自猜测着,但又觉得钟离轩不是那种轻易放弃感情的人,或许他只是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不愿表露出来吧。

苍术心中有些替钟离轩着急,于是皱眉看了钟离轩一眼,心想这家伙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她对尉迟婉婉说道:“婉婉,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不告而别以后啊,轩就开始四处找你,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昭国呢。”

萧书屿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钟离轩说:“啊,原来你要找的姑娘竟然就是尉迟将军啊!我一直以为你要寻的是一江湖女子,没想到......我说我们怎么会遍寻不到呢,原来是从根源上就搞错了方向。”

尉迟婉婉有些诧异地看向钟离轩,她没想到钟离轩竟然会这么执着地寻找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钟离轩的耳朵突然红了,他瞪了萧书屿一眼,又看向苍术,心头升起一丝羞愤,羞愤中竟然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愠怒。

钟离轩没想到苍术会这样说,不禁觉得十分尴尬,他心想这两个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让尉迟婉婉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她,岂不是会让对方误会?

于是,他忙向尉迟婉婉解释:“将军不要误会,当时我只当你与我一样是行走江湖的,我想若是日后千山门又出难题,如果知道你在何处,也好请你出面帮忙应付一二。”

尉迟婉婉听他解释后大笑起来,拍着钟离轩的肩膀说道:“原来如此啊,钟离兄,你真是太一根筋了,何必这么麻烦呢?只要你赶紧娶妻,那季门主不就不会再存有让你娶季小姐的心思了吗?哈哈!还有啊,别将军将军地叫我了,你既然是达亚尔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就跟她一样叫我婉婉吧!”

钟离轩被尉迟婉婉说得脸上一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一旁的萧书屿则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接着调侃道:“是啊轩,竟然只是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让本世子跟你天南地北地跑断了腿!”

尉迟婉婉和萧书屿都是神经大条的人,对于钟离轩的话并未产生怀疑。然而,只有苍术心里清楚事情并非这样。她没有戳破钟离轩的谎言,但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钟离轩真的对尉迟婉婉毫无感情?这件事一定要找个机会私底下再问问钟离轩,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苍术不想看到钟离轩伤心失落,也希望尉迟婉婉不要错过良缘,能够嫁给一个真心对她的人。

就在这时,去厨房倒腾糕点的昭阳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叫:“看看,看看,我让翠儿给你们买什么好吃的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糕点,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昭阳跑得太着急,在门边,她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

屋内的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站起身来。坐在离门口最近的萧书屿反应迅速,他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想要扶住昭阳。但原本已经扶住昭阳的萧书屿却因为昭阳舍不得手中的糕点落地而紧紧抓住托盘不肯松手。结果,两人一起再次失去平衡,一同摔倒在地。

昭阳重重地趴在了萧书屿这张“软垫”上,并无大碍,而萧书屿就惨了。昭阳突然间地扑倒,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她手中的托盘最终还是脱手而出,砸在了萧书屿的眉角上。萧书屿的眉骨迅速红肿起来,疼得他直喊疼。同时,那盘糕点也散落在他头上,撒得到处都是,别提有多狼狈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昭阳,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完全不知所措。

萧书屿痛苦地皱着眉头,呻吟道:“哎哟……”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看到萧书屿痛苦的表情,昭阳终于回过神来,但她依然感到一阵惊慌失措。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书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疼痛,他苦笑着说:“我说……你倒是快起来啊,你想压死本世子吗……”

听到这句话,昭阳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萧书屿身上,她急忙站起身来,满脸歉意地看着萧书屿。

翠儿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焦急地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苍术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你们俩都活动一下手脚,看看有没有扭伤。”接着,他转头吩咐身边的侍女们:“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去我的卧室,把我的药箱拿来。”

侍女们纷纷点头应诺,迅速开始清理现场,并准备前往取药箱。

萧书屿被昭阳和钟离轩扶起,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脸上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而昭阳则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盯着萧书屿受伤的眉毛。

原本还想抱怨几句的萧书屿,一见昭阳那副小受气包的样子,将到嘴的话给收回去了,反而安慰起对方来:“好啦,别哭别哭,千万别哭哦,不然你就真的变成小鼻涕虫了。”

一听到萧书屿提到“小鼻涕虫”这个外号,昭阳瞬间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书屿刚要伸手去摸自己的眉骨,却被钟离轩及时制止道:“别碰!”吓得萧书屿连忙收回了手。

一旁的苍术也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眉毛,点头说道:“嗯,确实不能碰。”接着,她转头向翠儿吩咐道:“翠儿姑娘,麻烦你快去厨房煮两个鸡蛋拿过来。”

翠儿心领神会,立刻回答道:“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便快步跑开了。

萧书屿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本世子是不是破相了啊?”

尉迟婉婉看着他滑稽的模样,憋着笑宽慰道:“没有没有,世子殿下还是英俊潇洒、别具一格呢。”

这“别具一格”惹得众人再也憋不住笑,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萧书屿见状无奈地说:“好吧,我受伤能博几位开怀一笑,也算是值了。”

这时,一名侍女将苍术的药箱拿过来放在桌子上。苍术打开药箱,从里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瓶外用的药膏递到萧书屿面前。他一边将药膏交到萧书屿手里,一边认真地叮嘱道:“这瓶药膏你拿回去,一会儿我让厨房煮个鸡蛋给你揉过以后,晚上睡觉前你自己再涂上一层药膏,再轻轻揉一揉,之后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过几天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萧书屿接过药瓶,一脸委屈地看向昭阳,哭丧着脸说道:“看在你是无意的份上,本世子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还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说完,他似乎在等待昭阳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昭阳瞪大眼睛盯着萧书屿,撅嘴回应道:“那你说说看,你想要本郡主怎么补偿你呢?”

萧书屿低头沉思片刻,突然灵机一动,将手中的药瓶塞进昭阳的手中,然后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郡主来负责帮我涂药吧。每天早晚各一次,记得要轻柔一些哦!”说完,他还特意冲昭阳挤了个眼。

昭阳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心想这岂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她和萧书屿每天早晚都会有接触?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既紧张,但同时也有些难为情。她试图掩饰内心的情绪,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本郡主……手重,怕不小心会把世子你弄疼了。”

萧书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坏笑,道:“怎么,再痛还能比刚刚那一下子更痛吗?唉,我看你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唉,早知道就不该英雄救美了,最后还落了个破相的下场……”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别再唉唉唉了。”萧书屿话还没说完,昭阳便一把接过他手中的药瓶,不耐烦地打断道。

见目的达成,萧书屿狡黠一笑。接着,他故意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地说:“我们堂堂昭阳郡主宁愿自己摔跤都舍不得撒出去的糕点,这下也吃不到了,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晔城有一家店,那里的糕点味道很不错,要不我们去店里吃吧,正好也快到饭点了。”

昭阳闻言看了萧书屿一眼,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苍术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发笑。她自然明白萧书屿这么说是因为看到昭阳想吃的糕点还没吃到口,特意想让她如愿以偿。苍术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世子爷,实际上也有着细心体贴的一面。

于是,苍术笑着附和道:“好啊,等一会给你处理完伤处,我们就出发吧。”

... ...

尉迟婉婉没有跟他们一起前来,因为婚期将近,府上有诸多事宜需要准备,她早上还是偷偷溜出府去找昭阳的,不能再跟他们出去吃饭了,所以只有苍术一行四人来到了昌乐坊。

因为昌乐坊没有宵禁的缘故,基本晔城所有排得上名号的酒楼都聚集于此。他们要去的别梦馆,也坐落在昌乐坊。

别梦馆在昌乐坊的一个角落,它的外观并不起眼,但一推开门,便能感受到它的独特氛围,仿佛进入了一个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酒馆只有一层楼,店内的环境简约而不失品味,木质的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墙壁上挂着一些名家字画,整个空间十分宁静平和。

苍术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发出一声轻叹:“没想到这闹市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处好地方。真是出则繁华,入则宁静啊。”

听到有客人进来,一个掌柜模样的男子,从柜台后面的房间掀帘而出,来到他们身边问道:“请问客官几位?”

男子身形单薄却十分高挑,长得白白净净,一副书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的那一刻,苍术就联想到了自己老师魏甲来。

萧书屿客气地回答男子:“就我们四人,请给我们安排一个雅间吧。”

男子闻言有些为难,笑着赔礼说:“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后院的雅间已经都被预定出去了,几位只能坐在散座上,或者改日再来。”

萧书屿闻言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苍术拉了他一把,对男子说道:“那便给我们安排个相对安静些的位置吧。”

男子见眼前面带帷帽的苍术为自己解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他面带微笑,温和地问道:“不知姑娘是想坐在室内还是室外?”

闻言,昭阳立刻兴奋地挽起苍术的胳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姐姐,今日天气如此之好,一会儿月亮应该会出来呢。不如我们去室外吧,可以一边赏月,一边喝酒聊天,多么惬意啊!”

苍术看着昭阳充满活力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她转头看向萧书屿和钟离轩笑着说:“就听昭阳的吧,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入夜后也不会觉得冷。”

萧书屿见女孩子们的意见都一致,便笑着点头答应道:“那好吧,我们就去室外享受这美好的夜晚吧。”

男子闻言,热情地对他们说:“请几位请随我来。”说完,他转身引领着苍术等人走向后门。

几人跟着男子走出酒馆的后门,没想到这个后院才真的是别有洞天。

苍术看着院子里的布置,莫名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她拉了拉身边昭阳的衣袖低声问道:“昭阳,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格局和鹿晨里十分相像?”

还不待昭阳回答,一路沉默的钟离轩突然出声回应道:“嗯,格局基本一样,只是装饰有所不同。”得到钟离轩的肯定,苍术的心不由得一沉,那么这里,难道也是霍少商的产业?

思索间,男子将他们几人领到了一处回廊边,这里离周围独立的雅间有一些距离。回廊上灯笼的灯光柔和而温暖,营造出一种舒适的氛围。在他们圆桌的旁边是几个十分雅致的花池,此刻虽然没有开花,但枝叶间错落有致,可见栽种之人的用心。花池间还有一个外观滑稽可爱的水缸,水缸中有几尾锦鲤游来游去,好不悠闲自在。

几人依次落座之后,另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厮走过来,礼貌地询问他们要点些什么。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那位并非掌柜或老板,也是一名普通的小厮而已。这个发现让大家对这家店又多了几分好奇,连点菜的小厮都如此清秀,浑身散发着书卷气,几人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

萧书屿随手拿起菜单,准备点餐。然而,此时的苍术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苍术正打算摘下自己头上的帷帽,一旁的钟离轩却突然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并轻声说:“先别摘,外面有人来了。等会儿再摘吧。”

苍术闻言,疑惑地看了钟离轩一眼。她心里琢磨着,反正要吃饭,迟早都是要摘下来的呀!不过既然钟离轩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地把手收了回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后院的入口处。

没过多久,果然看见一个身着江湖服饰、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以及几个年轻的男青年跟随着小厮走进了后院。

钟离轩在看清来人之后,眉头微皱,用手撑着额头,低声说道:“真是念叨不得一点啊。”

苍术没有听清楚,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钟离轩,问道:“轩,你刚刚说什么?”

萧书屿听到声音后,好奇地回头往那边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季慕寒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随后立刻转过头来,笑看着钟离轩说:“尉迟将军真不该提前回去啊。”

昭阳听到这句话,立刻反应过来,她捂住嘴巴,压低声音说:“该不会那就是你们说的千山门的门主和他的女儿吧?”

苍术一听,顿时明白了,她笑着轻轻撞了一下钟离轩的胳膊,调侃道:“这也太巧了,看来你和这位季小姐,还是挺有缘分的。”钟离轩狠狠地瞪了苍术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小厮将季慕寒一行人领到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正好与钟离轩等人相对而坐。

萧书屿也撞了撞钟离轩的胳膊,声音低沉地问道:“用不用跟我换个位置啊,我这背对着他们。”

昭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想……不用了。”

闻言苍术抬起头,只见季慕寒已经看见了他们,正领着女儿季遥向他们这边走来。

钟离轩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对正迎面走来的千山门门主季慕寒拱手道:“季掌门,季姑娘。”

季慕寒朗声大笑,声如洪钟:“钟离掌门,没想到能在晔城与你相遇,真是缘分啊!”

父女两人走到他们跟前后,苍术和萧书屿、昭阳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还不待他们开口问候,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如同一股清泉在众人耳边流淌:“小厮们不知道是季掌门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您移步雅间。”

那声音苍术再熟悉不过,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却见果然是霍时晏正向这个方向走来。苍术的的心猛地提起,脸色刷地变了。

季慕寒转身,看到来人,笑着说:“霍将军客气了,我们也刚刚到,这不遇到了朋友,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霍时晏嘴中说着:“晚辈已经不是什么霍将军了,季掌门可千万别这么叫。”一边往他们这边走来。

苍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霍时晏竟然还在晔城,他到底在做什么?

昭阳看到霍时晏,惊讶地问:“时晏哥哥?你怎会在此?”

走近后的霍时晏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两人竟然是萧书屿和昭阳,对面的钟离轩他并不认识,而苍术带着帷帽他也没有看出来。

季慕寒见昭阳这娇滴滴的女娃娃竟然叫霍时晏哥哥,知道他们定然是认识的,于是看了看霍时晏,又看了看钟离轩,问道:“这……你们两位少年英雄,谁能给老朽介绍介绍啊。”

钟离轩此刻再看到霍时晏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本是仰慕霍家的,可是经过翠微楼一事,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苍术一边。虽然此刻他也看不到苍术的表情,但可以预见,她此时一定是十分难受的。

霍时晏见钟离轩他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于是他笑着对季慕寒介绍道:“这位是昭阳郡主,这位是淮南王世子。”

说完他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钟离轩和苍术说:“那两位晚辈并不认识,他们应该就是季掌门的朋友吧,反倒应该您为晚辈引荐才是。”

季慕寒闻言十分惊讶,没想到眼前这对年轻人竟然身份如此尊贵,更没想到钟离轩竟然与他们关系十分密切。季慕寒笑着说:“钟离掌门的朋友可真是各个出身不凡啊。”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霍时晏说:“时晏啊,这位是云门的掌门人——钟离轩。”

霍时晏是知道云门的,如果再往上深究,他的外祖父云燊和云门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霍时晏对钟离轩拱了拱手说道:“在下霍时晏,久仰钟离掌门大名。”

钟离轩拱手道:“霍将军客气了。”

这时季慕寒又看向还没有将帷帽摘下来的苍术,有些为难地看向钟离轩说:“这位是......”

苍术深吸一口气,摘下了帷帽。

夜幕降临后,灯笼昏黄的灯光下,苍术略带英气的脸被勾勒出一种如梦似幻朦胧的美。季慕寒身后的几个青年一时间都看呆了。

看清苍术的那一刻,霍时晏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而一旁的季遥脸色一变,有些吃味地瞪了钟离轩一眼,心想:居然每次见到这个云门掌门,他都有佳人在侧,就这样父亲居然还想让自己嫁给他。

苍术与霍时晏对视了一眼,她也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出于报复霍时晏,还是出于帮钟离轩打发这对父女的心理,她挽过钟离轩的胳膊,巧笑嫣然地对季慕寒说道:“季掌门,我是轩的未婚妻,苍术。”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钟离轩诧异地看向苍术,却见苍术正仰着头,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己,他一时也看得有些失神,没有反驳或解释。

霍时晏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他侧过脸,对季慕寒说:“季掌门,我们就不打扰钟离掌门和世子,郡主的聚会了吧。这边请。”

季慕寒没想到钟离轩已经有了未婚妻,自己竟然还带着女儿往前凑,此刻他都替自己和女儿感到尴尬,于是连忙应声说:“好,好,我们走吧。”

见状钟离轩拱了拱手说:“季掌门,霍将军慢走。”

转身前,霍时晏还是没忍住看向苍术,这一眼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疏离和一丝隐忍未发的愤怒。霍时晏心头一痛,却还是转过头去,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当他们的身影进入雅间关闭房门后,苍术才收回自己挽住钟离轩的手,颓然地坐下。

昭阳几人都看出了苍术的情绪变化,她有些担心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苍术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对正担忧地看向自己的三人说:“我没事,不是说这里的酒和糕点都很不错吗?今天,你们一个个都要陪我,不醉不归!”

钟离轩知道她此刻肯定心里难受,于是说道:“好!我们今夜陪你不醉不归!”

萧书屿和昭阳闻言也立刻回应她,萧书屿招呼小厮说:“小二,快点,上酒上酒!”

雅间里的霍时晏听到了外面萧书屿的动静,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握紧了拳,仿佛那不是拳头,而是他那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