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屿要了一个雅间,三人坐定后,钟离轩的目光落到苍术放在空座那边的弓箭上,突然出声问道:“姑娘,你的弓可是出自‘铁手神匠’之手?”
钟离轩的话让萧书屿的目光也落到了苍术的弓上,苍术顿时感到不妙,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个人怎么会认识铁大哥打造的的弓箭呢?
苍术紧张得手心出汗,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她知道不能轻易承认这把弓的来历,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正不知道该如何搪塞过去的时候,慌乱间,苍术的视线落在了钟离轩腰间的长剑上,只见那剑鞘上的图案有几处与自己弓上的十分相似。
苍术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故作镇定地看着钟离轩,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的剑难道是出自‘铁手神匠’之手?”
钟离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这姑娘还真是机敏,看似回答了他,实则什么也没透露。
苍术见他只是笑笑不再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她对着萧书屿说:“萧公子,是不是该介绍我与这位公子认识一下。”
钟离轩轻轻抚摸着剑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能透过剑身看到过去的回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在萧书屿开口前,他轻声说道:“在下钟离轩,这把云舒剑,乃是我师兄为我打造的。”
苍术听到钟离轩自报姓名后,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她不禁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然而,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见对方如此淡定坦荡,苍术也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道:“我叫怀月,我的这把弓乃是家中大哥为我打造的。”
钟离轩听了苍术的话,心头一震。他刚刚已经仔细打量过了苍术手中的弓箭,其工艺精湛、独特非凡,与他师兄铁乔所制之物如出一辙!
钟离轩暗自思忖,难道眼前的女子真的是铁乔的妹妹?可是,铁乔与他一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怎会突然冒出个妹妹来?难道是表妹、堂妹?但是怎么从不曾听师兄提起过呢?
虽然觉得苍术可能说了谎,但钟离轩并没有戳破,因为从这个弓箭的尺寸和细节来看,确实是为眼前的姑娘量身定做的。如此,那么眼前的姑娘与师兄必定是熟识的。她作为一个独自在外的女子,对两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说谎,也情有可原。
阅宝无数的萧书屿自然也看出了苍术的弓箭即使不是出自“铁手神匠”,也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制作出来的。他听闻苍术说弓箭是她的大哥打造的,眼前一亮,连忙问道:“不知姑娘的大哥现在在何处?我见你的弓箭十分精致巧妙,想必家兄一定技艺惊人,很想拜访结识一番。”
苍术一听,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可如何是好?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家兄……他现在在晔城。”
说完,她心虚地看了一眼钟离轩和萧书屿,心里祈祷着两人就此罢休,不要再纠结着这个问题。
此时,苍术的心中充满担忧,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出铁乔大哥在晔城的消息是否正确,但她知道,如果不这么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钟离轩听了苍术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姑娘竟然知道师兄在晔城,看来两人的确认识。他默默地观察着苍术,心中对苍术产生了更多好奇。
萧书屿闻言大喜,说道:“我与轩正要前往晔城,姑娘是否方便将您兄长的地址告知与我们,待我们抵达晔城后定会登门拜访!”
苍术听了这话,瞬间哭丧了脸,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她心里想,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们正好要去晔城?这下子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苍术暗自懊恼着自己刚才的回答,如果刚刚她说自己大哥云游四海去了,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那此刻也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囧。
钟离轩看着苍术脸上懊悔的神色,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他刚想开口替苍术解围,却看见酒楼伙计端着一份红烧肉和米饭走了进来。
伙计刚刚目睹了他们赶走方子杰那帮纨绔的场景,知道这几位客人是不好惹的,因此他对苍术毕恭毕敬地说道:“姑娘,您点的饭菜来了。”
苍术一见伙计到来,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对伙计说:“小哥,你给我们介绍些你们厨子的拿手菜,我们还要再加一些酒菜。”
伙计闻言点头哈腰,准备给他们好好介绍。
萧书屿见伙计清了清嗓子似乎要好好说道一番,于是连忙打断了他,摆摆手说:“不用介绍了,将你们的招牌菜安排几个来便是,就我们三人用餐,不要铺张浪费。”
伙计闻言连忙点头哈腰,笑着说道:“好嘞!那小的这就给三位客官准备饭菜去,三位稍等片刻啊!”说着,他转身离去,临出门前还不忘顺手带上房门。
伙计走后,萧书屿转头看着钟离轩和苍术,正想继续刚才的话题,钟离轩不着痕迹地抢先一步问道:“怀月姑娘数日前还与小妹在越城中,今日怎会独自出现在四方城,且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钟离轩的话引起了萧书屿的兴趣,他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便暂时放下了追问苍术大哥地址的事情。他目光关切地望向苍术,然后说道:“是啊,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多危险,若再遇到刚刚的情形你如何应付得了。”
钟离轩见萧书屿如此关心苍术,忍不住调侃道:“怀月姑娘身手不错的,她可是当街救过即将坠马的你,你怕是忘了?”
萧书屿被钟离轩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苍术想到了马叔还在黑店中,不禁愁上眉梢,她苦着脸说:“我是与家父一起出门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赶到晔城去见我的未婚夫。可是……”说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钟离轩听到苍术提到未婚夫,心中忍不住大笑:萧书屿啊萧书屿,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看上个姑娘,竟然又是有未婚夫的。
于是,他强忍着眼中的笑意,给萧书屿飞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萧书屿白了钟离轩一眼,他看出了苍术的苦闷,轻声问道:“那怎么不见伯父呢?若方便的话,不如邀他前来与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苍术犹豫了,心想如果能得到他们二人的帮助,也许今天就能把马叔从黑店里带出来。但这样一来,自己这把弓箭又要如何解释呢?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离轩收敛了刚刚对萧书屿的调侃之色,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苍术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四方城中许多客栈都已经客满了,我和父亲在寻找住宿的时候误入了一家黑店。父亲为了掩护我逃出来,自己还困在那里呢。我原本想去兵器行寻求熟人的帮助,但当我赶到那里时,他们今日已经打烊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所以只能等待明天早上他们开门后再作打算。”
听到这里,萧书屿不禁疑惑道:“黑店?在如此重兵把守的四方城竟然还有黑店存在?”
钟离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转头看向萧书屿问道:“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去见识一下这家黑店呢?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找到能歇脚的客栈。”
萧书屿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回答道:“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他兴奋地站起来,拍拍钟离轩的肩膀说:“轩,你先带着怀月姑娘前往那家黑店,我嘛,先去去拜访一下这四方城的知府大人,看看他这个地方官究竟是如何治理城池的!”
苍术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真的要去吗?我担心对方人多势众……”
钟离轩看着苍术一脸担忧的模样,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萧公子不是去搬救兵了吗。至于我嘛,估计这四方城中能打得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正当此时,酒楼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萧书屿见状,潇洒地一挥手,将一枚黄澄澄的金子放在桌上,大声喊道:“小二,把这些饭菜都给爷留着,等小爷办完事儿回来再享用。”
酒楼伙计看到那枚金子,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星星,他盯着萧书屿,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忙不迭地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枚金子,满脸谄媚地笑道:“爷,您放心,就算今天酒楼不关门,我们也一定等着您回来吃饭。”
接着,萧书屿询问了苍术关于那家客栈的具体位置,然后便与她和钟离轩分头行动。
钟离轩从酒楼老板那里要来了两匹骏马,随后与苍术一同朝着那家黑店疾驰而去。
在路上,钟离轩突然开口询问苍术:“怀月姑娘,请问你的兄长是不是叫铁乔?”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说完后,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苍术的脸庞之上,仿佛想要透过她的表情来洞悉她是否会说谎。
苍术闻言,面露惊讶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钟离轩为何会知晓铁大哥的名字。她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大哥?”
苍术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同时也对钟离轩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钟离轩看苍术没有否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确定了苍术手中的弓箭确实是出自师兄铁乔之手,而且她与师兄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深厚。因此,钟离轩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苍术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
钟离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铁乔正是我的师兄。”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苍术听到这句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然而,她的内心很快就被喜悦所填满。她深知,如果钟离轩真的是铁大哥的师弟,那么他一定能与自己一起解决目前所面临的困难。
苍术笑着说:“真的吗?可是铁大哥从未跟我提过他的师门之事啊!”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钟离轩轻笑一声道:“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当年他是自己决定离开师门,去追随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的。”
苍术心想,钟离轩口中铁大哥志同道合的朋友应该就是霍少商吧,那霍少商的理想是什么呢?天下太平,再无战事?还是……
苍术坦白说:“我害怕黑店中的人认出这把弓箭,会生出枝节,所以打算去找铁大哥兵器行的掌柜,让他帮我保管弓箭,然后派人将我要传递的消息先快马加鞭送往晔城,然后我再接出父亲,和他一同赶至晔城。”
钟离轩闻言皱眉,他问道:“恕我冒昧一问,你的未婚夫可是霍家人?”
苍术心中一惊,这钟离轩直到铁大哥与霍家的关系?但出于谨慎考虑,苍术并没有回答钟离轩,她只是诚恳地说:“抱歉,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如果情况允许,日后你定当会知晓的。”
钟离轩见苍术如此回答,也不再追问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说道:“无妨。”随后他又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一些忙。”
苍术感激地看了一眼钟离轩,心里对这个男子多了几分好感。她觉得钟离轩不仅丰神俊朗,而且为人正直、善良,值得深交。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他,所以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两人抵达这家偏僻的客栈时,已是深夜时分。他们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客栈果然已经熄了灯,漆黑一片,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
苍术和钟离轩小心翼翼地下马,将马匹栓到了客栈外的拴马桩上,以免它们发出声响惊动敌人。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警惕之色,随后钟离轩拔出腰间佩剑,苍术跟在他身后,两人向着客栈内走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神秘而危险。
他们穿过院子,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客栈的大门紧闭着,但从门缝里透出的黑暗让人心生不安。
钟离轩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皱起眉头,担心这声音会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然而,客栈内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缓缓走进客栈大厅,目光扫过四周。大厅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桌椅摆放整齐,却没有人影。钟离轩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试图唤醒可能存在的掌柜或伙计。但依然没有回应。
\"奇怪,人都哪去了?\" 苍术低声说道。
钟离轩摇了摇头,表示不确定。他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步伐谨慎而小心。苍术紧随其后,手中的剑紧紧握在胸前,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他们踏上楼梯时,木板发出微弱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停下脚步,紧张地注视着楼上的黑暗,等待着是否有什么反应。但除了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周围一片死寂。
突然之间,苍术嗅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道,心头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她顾不上内心的紧张和恐惧,脚步匆忙地朝着马叔的房间奔去。
来到门前,苍术用力地推开门,焦急地呼喊着:“马叔,马叔!”
然而,房间内异常安静,没有任何回应。苍术心急如焚,立刻摸索到桌子边,拿起火折子迅速点燃了桌上的烛台。烛光摇曳,微弱的光线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但屋内空空荡荡,不见马叔的身影。
就在此时,钟离轩从外面走了进来,语气沉重地告诉苍术:“有几个看起来像客人的人,被人割断了喉咙,他们的财物都还在,并没有丢失。”
听到这个消息,苍术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急忙转头看向马叔的床铺,发现马叔的行李不见了。苍术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她想,马叔应该是安全的。
苍术随即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客栈的后院。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不已——原本应该拴满马匹的马厩此刻空无一匹,自己和马叔的坐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苍术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她迅速转身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间,进入房间后,她发现自己的包袱完好无损地放在原处。苍术困惑了,完全弄不清眼前是何局面。
紧跟在他身后的钟离轩眉头紧锁,“客栈已经人去楼空了,他们不是为财。”钟离轩突然开口说道。
就在两人疑惑不解时,客栈的前院里突然涌进来一群军士,他们高举火把,随后让开一条通道。接着萧书屿走了进来,然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和一个看起来便十分精明的中年山羊胡男人紧随其后,他们两人看起来对萧书屿都十分敬重。
苍术听闻动静,拿起自己的行李,与钟离轩一起下楼来到了客栈前院之中。
当苍术与那位军中将领目光相接时,两人眼中皆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尤其男人的眼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
这位将领正是霍时晏的二十羽卫之一的宋泊,他曾经随怀左和云飞等人在越城中护卫她,所以见过她的样子。苍术不露声色给他递过一个眼神,宋泊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微不可见地点头。
那个山羊胡子中年男人见到苍术连忙说:“这位姑娘,想必就是您说和父亲住进了黑店吧,可是这间客栈荒废已久,怎么会是黑店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萧书屿闻言皱起眉头,面露不满地说道:“怎么,方大人,你的意思是我朋友说谎冤枉你了?”
方明石连忙躬身,语气惶恐地回答道:“世子息怒,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您看这客栈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不若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罢,方明石挥手示意跟在军士们身后的四方城府衙的捕头们上前。
这些捕头们立刻举着火把,快速冲进了客栈当中,随着他们的进入,客栈四处的灯火也被点亮起来。方明石恭敬地作势,请萧书屿入内。
萧书屿轻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带着一脸不爽。
钟离轩和苍术等人也跟了上去,苍术心中明了,能够调动四方城的驻军和知府大人的、能被称为世子的萧姓男子,大概也只有前摄政王的孙子,当今淮南王的儿子了。
进入客栈后,见捕头们还在一楼四处搜索,钟离轩没好气地说:“方大人,直接让他们去二楼看看吧,死人都在楼上。”
方明石闻言面色一沉,立刻对属下说:“去,快上楼看看什么情况!”
听闻钟离轩的话,萧书屿担心地看向苍术问道:“怀月姑娘,伯父呢?”
苍术摇摇头说:“不知去向,但我猜想他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这时,从楼上跑下来一个捕快,半跪在萧书屿和方明石面前说:“回禀世子爷、方大人,楼上有八具尸体,都是被人一刀歌喉而死,具体情况还需仵作验过尸体后才能下定论。”
听到这话,方明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禁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谁杀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书屿听了捕快的禀报,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方明石沉着脸,吩咐手下将尸体带回衙门,等待仵作检验。同时,他下令继续搜查客栈周围,寻找线索。
这时,苍术突然对方明石说道:“方大人,我与家父入住时,客栈后院的马厩里都是马匹,如今那里却空空如也,他们定然全都骑马逃走了。”
方明石闻言点头表示明白,立即安排人去城门守卫处询问今日傍晚结伴出城的一伙人都往何处去了,并让他们连夜去追捕客栈老板娘和那些伙计。
安排完这些,方明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忙拱手对萧书屿行礼道:“世子,这里位置偏僻,属下实在是不知这荒废的客栈竟然被贼人所用,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属下定当连夜严查,将坏人绳之以法。”
萧书屿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明石,冷冷地说道:“本世子只给你两天时间,将歹人抓捕归案。还有,将怀月姑娘的父亲给我安全地找回来!若有半分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方明石听后,额头冷汗直冒,连忙恭敬应是。他刚准备向苍术询问一些细节,只听见萧书屿又幽幽说道:“还有啊,方大人,管好你的儿子,你要是不能管好他,我倒是不介意帮帮你。”说完,萧书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方明石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暗想,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祖宗?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表示一定好好管教方子杰。
接着,方明石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今日已经这般夜深了,不如世子和您的朋友们先到小人府中休息吧。”
萧书屿想了想,觉得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便冷着脸说:“那走吧。”于是,一行人跟着方明石准备前往他家府邸。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泊突然说:“方大人留下来查案吧,我护送世子他们回您府上。”
方明石闻言脚步一滞,他说:“我想再询问这位姑娘一些细节……”
他话还没说完,书屿回头冷冷说:“有什么要问怀月姑娘的,明日再问!”方明石不敢反驳,连忙做出请的手势。
苍术看向方明石说道:“方大人,那客栈老板是一个女子,长相的十分妖娆,虽然是昭国女子长相,身上却颇有几分西域女子的风情,您可寻着这个线索去找找看。”留下这句话,苍术便随着萧书屿等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