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月避开巡逻的士兵,来到了图书馆,她在书架间穿梭,寻找着关于地理和世界的书籍。
终于,她找到了一本厚重的世界全知,翻开书页,在天赋技能下快速浏览。
不多时,她的心沉到底。
如她所料,现在所处的时代,魔法还是主流,魔物随处可见,神殿地位也因此至高无上。
而主教曾和她所说的魔王还未出世,从这点推断,距离任务时间线,起码有千年的间隔。
也就是说,她重生到了过去!
云端月陷入了沉思,原本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时间错位,回到同一个地点还有用吗?
她的目光落到一旁地上展开的地图册上。
一个鲜亮的红点,落在了地砖上,位于巨大的地图册之外。
云端月紧盯着那块漆黑的地砖,那边,是未知,同时也属于无垠森林的北方。
而无垠森林是魔族的领地,人类无法涉足,自然也不会有全面的地图。
她要到那里去?
小小的手掌丈量了一下,云端月心情沉重,太远了,而且一路上未知太多,也很危险。
即便是一国公主,有钱权、有足够的人手,也不一定能抵达无垠森林的边缘,更别说深入魔窟。
再者,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还需要徐徐图之。
不过云端月心态很好,既来之则安之,就当重新度假了。
一个位面度两次假,感谢熊飞飞八辈祖宗!
打定主意,云端月原路返回,在玛丽夫人抬起她的老花镜前,从容和书桌后面的布娃娃换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朱莉早早就起来,来到主人的房门前敲门。
她还想着今天该怎么哄小公主起床,结果眼前的门突然打开了。
门后面,小小的人吃力拽动厚重的门板,看到目瞪口呆的女仆,小脸上绽放大大的微笑。
“早上好呀~”
不用朱莉帮忙,小公主俨然穿戴整齐,红色的小皮靴,朴素的亚麻黑连衣裙,长直的黑发梳理顺滑,乖巧披在脑后。
“殿下?”朱莉有些傻眼:“您从哪翻出的这一身衣服,今天不穿蓬蓬裙了吗?”
云端月红着脸点头,“那些太繁琐了,我不会穿。”
最重要的是太碍手碍脚了,拖着大裙摆昨天她差点被士兵发现。
原来是这样。
小女仆呼出一口气,吓得她还以为公主中邪了,差点就要去请神官来看看。
“我帮殿下换一身吧,今天下午有贵族小姐们举办的茶话会……”
她话还没说完,小公主已经一溜烟窜出去好远,像只狡黠的黑猫,“不去了,我要去图书馆学习,让母后开心!”
“啊,殿下——”
甩开女仆,云端月快乐奔跑在宫殿长廊上。
没有系统那些繁琐的人设束缚,不用待在逼仄的高塔,就是爽啊哈哈哈哈!
一切重来的烦恼早就被她抛到脑后。
路过的士兵和仆人看到小公主像撒欢的小狗一样,虽然有些诧异,却都没有将她拦下来。
没办法,她还是个孩子哇!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云端月心情颇好,一路蹦跳来到图书馆,不过昨晚偷偷来了一次,如今她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偌大空旷的图书馆没什么人,熟门熟路绕到最后面的书架,抽出地图册,在地上铺平,她从衣兜里掏出笔和纸。
虽然很想摆烂,但先浅浅规划一下好了。
她首先要确定的,是如今所在的地点,以及她要去位置有多远。
嗯?
云端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绕过羊皮纸地图,她伸出脚,踩了下那块地砖边缘,本该在这里的锚点不见了。
脚尖上移,它出现在了距离昨晚半个脚掌的地方。
位置变了……
云端月愣了一瞬,倏然意识到,红点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
她除了重生到一个错误的地点,连时间也是错误的,她怎么就想当然认为锚点是位置的坐标呢?
云端月死死盯着那个一夜之间变换位置的红点,它是活物?还是……有人在带着它移动?
努力回想小飞飞失联前最后的话,当时杂音太大,只模糊听到了nuo……
“挪?糯……”云端月笨拙模仿着发音。
恰好这时,一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着脚上的小红靴,上面装饰镶嵌的红宝石闪闪发光,好看极了。
电光石火间,一道比之更加绚丽斑斓的色彩划过脑海。
云端月几乎控制不住惊呼出声,“诺拉之眼!”
上帝啊!她这猪脑子!
系统当初就没有要帮助她的意思,怎么可能让她换个号重开?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前,那道斑斓炫酷的光芒……
云端月深吸一口气,错不了,诺拉之眼才是她穿越的原因!
彻底搞清楚前因后果,她默默合上了地图。
魔族对诺拉之眼趋之若鹜,足以说明它的重要性。
它在移动,证明它如今是有主之物,说不定持有者还是一个强大的魔族,要从他手里抢夺珍贵的宝物,可不是用钱或者权势就能做到的。
云端月踱步绕过书架,可爱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凝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
“哎哎,你听说没,据说神殿一直在找的圣女有人选了!”
“啊?上一届的圣女都是上百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突然又要选圣女了?”
“想什么呢,你以为圣女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听说这个结果还是大主教施展了强大的占星术得来的结果!代价巨大!”
另一人不以为意:“有没有圣女都无所谓吧,反正现在有联军组织的圣骑士讨伐魔族,还有神殿的人,魔族都退居无垠森林好多年了。”
“也是……咦,伯爵夫人要走了?我还以为陛下还要多留她几天。”
“什么伯爵夫人,她那可怜的丈夫都死一年了!”
同伴淫笑:“你忘了明天是做礼拜的日子了?对婚姻不忠可是会被神降下天罚的,这放荡的寡妇明显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