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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明匆匆来到楼下,在一楼见到了前来自首的姜永标。

“项局,就是他。”

姜永标并没有被戴上手铐,而是被带到了办公室内,坐在一张椅子上。

在没有确定姜永标真的就是这起案件的涉案人员前,公安是不会对他进行措施的。

项天明看了看姜永标,随后对身边的那名警员道:“去联系几名受害者家属,让他们来局里指认一下。”

“是。”那警员闻言,第一时间便去完成项天明交代的任务去了。

项天明走到姜永标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姜永标。”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没固定的工作,平时走街串巷的卖一些东西,算是一个挑货郎。”

挑货郎?

听见这个答案,项天明微微皱眉,并看向了姜永标的肩膀和双手。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谎也是抗拒,所以你在回答我问题的时候,最好能想想清楚,不然对你自己可没好处。”

“我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这人依旧坚持,项天明索性也不再问:“行,知道就好,你既然来自首,那就说一下,你都犯了什么事了。”

“我之前进了一批春风面包,大概有二十多箱,原本是想卖掉赚点钱,结果放在家里一个没注意,就全都坏掉了,我不舍得丢掉,就拿到了街上去卖,一块钱一箱就都给卖掉了,我也没想害谁,就是不想让面包全砸手里了,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昨天晚上,我听人说,有很多人吃面包中了毒,都住医院里去了,吓了我一跳,晚上我越想越害怕,所以就过来自首了。”

“警官,我是自首的,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我真不是故意要害人的。”

姜永标将提前设计好的说辞,当场给说了出来。

“你家在哪?”项天明问道。

“兴华街15委3组12号。”姜永标回道。

这处地方是姜永标租的,当时给那些面包加工成毒面包,就是在那处出租房里做的,如今该收拾的姜永标早就已经收拾好了,不怕人查。

“你们几个人,查一下,仔细点。”项天明对几名办案的公安道。

“是,项局。”

那几个人领命,退出办公室,快速赶去了姜永标提供的地址。

“你是在哪里卖的那些面包?”

“星北街,国庆节那天大街上人很多,我骑了一辆三轮车,在星北街上卖的。”

“就你一个人?”

“不是,我还在大街上临时雇了两个人帮我卖,一人给了一块钱,干完活就让他们走了。”

地点,卖货的人数,运载的工具,都和受害者提供的信息一致。

可是项天明仍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些面包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项天明又问道。

“春风面包厂,干我们这一行的想要多赚一点,肯定都是去厂家直接进货,那样利润才高。”姜永标回答道。

“你干这行多久了?”

“不算久,也就一个来月,没经验,总想一口吃个胖子,这才把货进多了,惹出了这样的事。”

从开始到现在,项天明的每一个问题,姜永标都能对答如流。

而且姜永标的回答,全部都丝丝入扣,看上去又合情合理,还能和整个案件联系起来。

就好像,这一切本就是如此一样。

事实上,姜永标所说的也基本上都是事实,那些面包的确是他从春风面包厂进货来的,出租屋也是他平时自己住的,跟他一起卖货的那两个人是钟远兵的手下,这回也全都跑路躲起来了。

接下来,项天明又问了一些问题,有些是和这起案子有关系的,有些则是没什么关系的。

姜永标基本能上也都是有问必答。

一个小时后,最先离去的那名公安,带着几名受害者家属赶了回来。

姜永标也被关进了审讯室。

隔着窗户,那几名受害者家属一下子就认出了姜永标,就是当日卖他们毒面包的人。

“就是他!就是他卖给我两箱有毒的面包的!”

“是他,虽然衣服换了,但肯定是他。”

经过现场的指认,公安这边也坐实了姜永标就是卖面包的人。

另一边,前往姜永标出租屋的一队人,也在其房间内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出租屋内还有残留的,发了霉菌的面包箱子。

一时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位刚刚自首的姜永标,就是10.1集体中毒案的罪魁祸首。

公安局这边直接就对姜永标进行了批捕。

案子搞破,参与这起案件调查的警员,无不是浑身轻快,高兴异常。

办公室内,几名参与此案的公安,一脸喜色的谈论着:

“你们说这帮做买卖的,真是贪心不足啊,明知道那些面包上都沾上病菌,他还敢往外卖,就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犯得上还是犯不上。”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守法意识还不够强,就为了那么二十来块钱,这下可好,愣是把自己给整进去了,要我说啊,还是得加强普法宣传,让那些想犯罪的人不敢犯罪。”

“看看小王这觉悟。”

“哎,你们发现没有,项局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明明案子都破了,可项局的眉头反而越皱越深了。”

“太容易了呗,原本还以为会是一个恶意投毒的大案,结果是一个挑货郎惹出来的,项局肯定是失望了呗。”

副局长办公室内,项天明坐在椅子上,手上青烟缭绕。

总觉得这个案子,破的实在是太顺了,顺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而与此同时。

钟远兵来到了姜永标的姨夫家里。

一只手握着手绢按在嘴巴上,钟远兵离着老远,望着躺在炕上偶尔咳嗽的青年,丝毫不敢上前,生怕被传染上。

只看了一眼后,钟远兵便快速的退出了屋子,来到外面。

姜永标的姨夫和老姨,跟着钟远兵来院子里,面色难看的额很,甚至在看钟远兵的眼神中,还带有丝丝的恨意。

“我已经跟省城的第一人民医院那边联系好了,给你们要了一个床位,你们收拾一下晚上就出发,到了那边有人带你们直接办理住院。”

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好事,两口子定会给钟远兵跪下磕头感谢,可是现在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不是钟远兵的恩德,而是姜永标用自己几年的自由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