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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你带楚楚回车里。”

“华鸢你发现什么了?”

“我找到车主了。”

胡勇靠过来只是一眼便吓得连连后退。

“这——”

“我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惨状,这绝对不是人能完成的。”

楚楚听胡勇这样说好奇的想过来看看,胡勇及时拉住了她。

“别过去,看完你会睡不着觉的,跟我回车里,剩下交给华鸢解决,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吉普车引擎位置上挤着一具尸骸,通过仅剩的体表特征判断,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尸骸的头颅被压入胸腔,四肢折叠成机箱形状,内脏不知去向,血液被榨取的一滴不剩。

“老簿,这是寻颅者的手笔吗?”

“手法像,但是医院那几个是主动,而这个男人是被动。”

“被动?”

“给你举了例子,爆汁肉丸吃过吧,先破开一个口子放出热汤,然后在细细咀嚼劲道的肉皮,只不过人吃东西嚼成饼,车吃东西嚼成块。”

“例子举得很好,成功帮我戒掉了吃火锅点撒尿牛丸的坏习惯,再这样下去能点火锅食材不多了。”

“见多了就习惯了,鸭血猪血还不是照样吃。”

“就此打住,自热小火锅里看见鸭血我都是直接扔的。”

我用撑杆挑了挑遗骸,寻颅者下手是真黑啊,直接把管子捅进屁股里了,看到这一幕胃里又是一阵翻滚,误食的那口血里很可能夹杂着下水。

“不行,我得再吐会,一瓶水漱不干净。”

“华鸢,再忍一会,戚折依过来了,你这样她又得检查你的。”

我关上车盖急忙拦住戚折依。

“别过去,看了会睡不着觉的,你也不用再担心车主会回来,他已经被压缩进车里了。”

戚折依还想过去看看,我拦不住她只好叫刘云过来把她拉走。

两人走后我继续在尸骸里翻找,发现尸体嘴里含着一个塑料挂饰,车钥匙连在下面。

“老簿,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你想尝试发动吉普车?”

“没错,尸体塞在这个位置绝非偶然,说不定在片森林里人体可以替换发动机,人血可以作为燃料。”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偏偏是江淮南那辆车被吞了,人没有食物会饿到发疯,车没有燃料或许也会发生变异。”

我坐进吉普车驾驶座,努力控制自己拿钥匙的手不去发抖,对着锁孔试了几次才插进去。

“一紧张把驾校学的东西全忘了,手也抖脚也抖。”

“华鸢,启动之前先想好怎么跑,这次咱们可没有补考机会。”

不等老簿念完倒计时,我猛地转动车钥匙点火,吉普车开始疯狂颤抖,我的心如同坐火箭般直冲九霄云外。

我唤醒了一头野兽,吉普车前盖崩开喷出两道黑烟,转向灯和大灯同时亮起,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车灯完全亮起后的灼热。

收音机亮起自动调台,多个电台的声音来回切换,竟诡异拼合成一段高亢的兽吼,声音通过喇叭咆哮而出,惊飞大片鸟群。

车轮扬起沙尘,我几乎把刹车踩进地里才勉强压制住这头野兽,车钥匙被咬死在插孔里,任凭我怎么调整姿势都拔不出来。

胡勇他们想过来帮忙,被吉普车厉声咆哮击飞出去,这场人与车的角力只能靠我自己。

我紧盯着仪表盘,油表下得飞快,下到一半时仪表盘以油表为中心开裂,一束蓝色的电线冒了出来。

“华鸢,它要伸舌头吃你了!”

电线顺着方向盘蔓延下来,脚面一阵生疼,蓝色的电线从下往上逐渐变为红色,它在吸我的血,我不能松脚。

灵光一闪,我拽出其中一根,硬生生将其对折穿过车钥匙孔,再穿过方向盘形成滑轮,借此拔出钥匙。

牵一根而动全身,其他电线放弃吸血冒了上来,转瞬之间竟将整个前挡风玻璃糊住,上百个冒着电火花的线头立于眼前。

这阵仗犹如上百条毒蛇在我面前吐信子,再不跳车必然会成为下一个血肉引擎。

我松开刹车从副驾驶跳下去,拽着那根穿过钥匙孔的电线跳下吉普车,整辆车像是犯了羊癫疯,车身各处都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吉普车猛地抬起前轮跳了出去,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冲向公路中央。

完全兽化的吉普车飞驰在公路上,我靠着一根电线没有被甩出去,借力攀至车顶,回头看向路面,轮胎印都是分小段的。

吉普车自知甩不掉我,索性从弯道处跳下公路,一头扎进森林里,最终被两棵紧挨着的粗树拦下。

手中的电线缓缓褪色,轻轻一拉便把钥匙提了上来。

“华鸢,它燃料用完了,可以下来了。”

我跳到车前面,血肉压缩成的引擎彻底萎靡,颜色变得焦黑,其中的人体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为一摊浓水。

“老簿,我们跑了多远?”

“大概几公里,顺着树木折断的痕迹应该就能回到公路上。”

森林恢复速度很快,夹住吉普车的粗树仅用了几分钟就将车身切断,冲开的斜坡也在快速愈合。

如果不是因为老簿记性好,天黑之前我们根本回不到公路上。

“好险,这些树都是猪笼草变得的吧,怎么碰上什么都想关里面。”

“华鸢,在这等一会吧,戚折依她们估计很快就会开车过来找你。”

夜幕下一排灯光缓缓驶来,戚折依按了几声喇叭,我朝着她挥挥手,不等她停车,胡勇的车先停了。

“完了,我刚才挥手的动作有点像搭车人,该不会吓到楚楚了吧。”

戚折依转过弯停在了前面下车走了过来。

“华鸢,下次挥手用别的姿势,楚楚的尖叫声顺着步话机惊醒了雪拉,你没受伤她们要被吓出二次伤害了。”

“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车队还有多少燃油,这不太安全,往前开一段再扎营。”

“不多了,估计最多能坚持到明天中午。”

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找到了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为了省电只能架起篝火取暖,众人坐在火堆前,脸上早已没了出发时的喜悦。

刘云捣碎压缩饼干煮了一锅浆糊分给大家,雪拉刚醒,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楚楚抱着她边喂边哭。

“勇哥,你带狩猎弓了吗?”

“华鸢,你是怎么知道我带了弓箭。”

“猜的,我在跟吉普车较劲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在翻后备箱,那种造型的细线不可能是鱼竿。”

“放心,我不会向局里举报你偷猎,白鸳鸯制成的标本能在黑市上卖出天价,来之前我就知道,但那是传说中的生物,能抓到算你运气好。”

胡勇感谢我不干涉他的计划,但还是想知道我为何要借狩猎弓。

“当然是为了狩猎,车队的燃料所剩无几,给车喝兽血总好过喝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