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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惢心的这句话已经能将如懿和凌云彻之间的私情坐实了!

容佩本以为惢心的到来会帮着如懿洗脱冤屈,再在海兰的运转之下扳倒令贵妃。

万万没想到惢心竟然早就被令贵妃策反,成为了令贵妃的人,在这等关键时刻背叛了如懿!

容佩怒不可遏的冲过去,狠狠扇惢心一巴掌,“你这个背主的东西,竟敢在皇上面前反咬皇后娘娘!枉费皇后娘娘对你的信任和宠爱,你竟是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奴婢要替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好教训你!”

容佩猝然发难,惢心躲闪不及,被容佩一耳光扇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皇上等人大惊,嬿婉忙道:“惢心?李玉公公快传太医!”

李玉赶忙扶起惢心,让门外的江与彬进来。

皇上怒道:“放肆!进忠,把容佩这个狗奴才给朕抓起来!”

本来一切都在嬿婉进忠的掌握之中,进忠便一直伺候在皇上身侧看热闹,不成想容佩这个疯婆子,居然又当着皇上的面打人!

进忠一把按住还想多打惢心几耳光的容佩,把她死死的按着跪在地上。

如懿海兰再次感念容佩的忠心,感慨如果宫中要是多几个像容佩这般忠心事主的奴才,她们该有多么的省心。

如懿没觉得容佩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对皇上道:“皇上,容佩都是为了臣妾,皇上把她放了吧。”

皇上道:“这个狗奴才当着朕的面行凶,皇后觉得朕该把她放了?”

如懿道:“皇上,容佩是臣妾的掌事宫女,在宫中管教宫女本就是她职责所在。”

嬿婉道:“容佩管教宫女的确是她的职责,可惢心早已出宫不归她管。再说了,惢心也曾是您的掌事宫女,容佩有什么资格管教?更何况容佩当着皇上的面惊扰圣驾掌掴命妇,便是大逆不道!”

如懿看着嬿婉,搬出自己皇后的身份,“本宫是皇后,这后宫还轮不到你做主!进忠,把人给本宫放了!”

容佩越挣扎,进忠使的劲越大,把容佩疼的直喊叫。

进忠笑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只听皇上一人的话!”

皇上气道:“你是皇后不假,但这后宫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朕早就赐给嬿婉协理六宫之权,后宫之事嬿婉都可以过问!容佩这个狗奴才能管架宫女,永寿宫的掌事宫女也可以管教宫女,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嬿婉宫里的春婵打人了?!”

如懿指着嬿婉委屈道:“皇上拿令贵妃和臣妾相比?”

皇上道:“嬿婉性情柔顺宽仁待下,宫中之人谁不称赞?再看看你,你管理下的后宫乌烟瘴气,你宫里的容佩跟个疯子一样到处打人!”

帝后吵架,除了嬿婉之外,其他人都吓得跪在地上。

如懿气道:“臣妾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皇上管理后宫,竟然就得皇上如此评价?皇上既然觉得臣妾如此不堪,当初又为什么非要逼着臣妾当这个皇后?”

“这么多年来,皇上被令贵妃所惑与臣妾越发疏远,如今臣妾想管教一下自己的宫女,难道也碍皇上的眼了吗?!”

“更何况当初不是皇上说让臣妾好好管教宫人,臣妾才断了惢心进宫请安,皇上到底要臣妾如何做才满意?!”

皇上真是要被如懿给气死了,“朕明明指的是容佩,你不忍惩戒容佩,便把黑锅扣在惢心头上,还来怪朕?”

凌云彻见因为自己之故,引得帝后失和,怕如懿会受到皇上的惩罚,忙请罪道:“皇上息怒,都是微臣的错!这双鞋微臣以为是惢心所做才收了,根本不关皇后娘娘的事,还请皇上明察!”

海兰见凌云彻主动把错推到惢心身上,当时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人,惢心一个人的供词就做不得数,赶忙道。

“皇上,定是惢心因为皇后娘娘不许她进宫请安心生怨怼,才故意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想要引得皇上误会皇后娘娘。如今,凌云彻说出实情,还请皇上明察!”

李玉、江与彬是绝对相信惢心的,见凌云彻和海兰为了给如懿脱罪,毫不犹豫的把罪名按到惢心身上,心里愤怒极了。

容佩的一巴掌把惢心彻底打醒了,让她看清了如懿几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惢心直起背对皇上道:“皇上,臣妇有话想要问皇后娘娘和愉嫔娘娘,还请皇上允准!”

皇上道:“准!”

惢心顶着巴掌印,目光灼灼的看向如懿问道:“请问皇后娘娘,臣妇可有做过什么背主之事?可有在外人面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给皇后娘娘惹了什么麻烦?”

如懿海兰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从前你一心为本宫,为了证明本宫的清白,甘愿进慎刑司断了条腿。可如今你却被令贵妃小恩小惠所惑,处处为她说话与本宫作对,这让本宫如何不心痛?!”

如懿这意思,她为了她断了一条腿不够,把整条命搭进去才叫忠心是吗?她必须要为了如懿,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令贵妃是吗?

惢心道:“皇后娘娘您也说臣妇为了证明您的清白,甘愿进了慎刑司断了条腿,那时臣妇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江与彬,可不知怎的皇上竟要下旨把给臣妇和凌大人赐婚。”

“臣妇和江与彬求您去找皇上收回成命,您也答应了我们却突然变了主意。臣妇无奈之下向令贵妃娘娘求助,没过多久皇上就为我们下旨赐婚。在我们成婚当日,令贵妃娘娘还为臣妇添妆,这般恩德,我们夫妇不该记得吗?”

“在操办您的封后大典事,令贵妃娘娘不过关心臣妇一句,就被容佩指责有僭越之行,险些挨了容佩的打!事后,您却怪上了臣妇,不许臣妇再进翊坤宫请安。”

“后来,因为十三阿哥夭折之事,您怀疑是令贵妃娘娘,江与彬不过是为令贵妃娘娘说了句公道话,您竟把江与彬打入慎刑司!要不是令贵妃娘娘事后打点,又禀告了皇上,江与彬还能从慎刑司活着出来吗?”

“臣妇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怨恨您,也没有因为感激令贵妃娘娘的恩德,而为她做过什么事。可您呢?臣妇仅仅是说了句实话,您就将臣妇的付出全部否定,把什么脏水都往臣妇身上泼!”

“您觉得臣妇变了,您觉得心寒?臣妇才是真真正正的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