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也是好起来了。
......
“疏疏,要不要我帮忙?”
大家都准备上楼去收拾东西,左和风突然问道。
疏歉:“你帮我?”
不怪她诧异,没记错的话,左和风的行李都是一股脑的装进去的,他帮她收拾?怎么收拾?大力出奇迹吗?
想到自己的行李箱,确实是乱糟糟的,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赶紧去收拾吧。”疏歉有些担心,毕竟左和风那个收纳能力,着实是一言难尽。
疏歉带来的东西不算多,只是盯着乐高晃了神。
一个还没有拼好的树屋乐园,上次说要一起完成,可又被打断了,终是没有拼好。
要不要将它带回去呢?
疏歉没想好。
就这样顶着混乱的思绪,继续收拾着东西,干活本来就麻利,一会儿就收拾好了,于是又继续盯着树屋发呆。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乐高边缘,似能唤醒往昔记忆,疏歉不自觉叹了一口气,罢了,也许它就该留在这。
疏歉将行李放在门口,就出了房门,室内徒留下一个没有完成的树屋,宛如一段戛然而止的情意,留下无尽遗憾。
“嗯?”
在门口与裴宴撞面,疏歉有些吃惊,“裴哥,你也收拾好了?”
裴宴点头,“嗯,东西不多。”
疏歉笑了笑,“我也是,本来还以为今天够忙活的,结果一上午都没用到,就搞好了。”
裴宴:“下去坐坐嘛?”
“好啊。”
两人一起走下一楼。
裴宴看着疏歉,“我们这里有一个花房,你知道吗?”
“花房?不知道啊,在小屋里吗?”疏歉眼睛微微瞪大。
老天鹅,她应该没有错过什么吧,哪里来的花房,明明刚来的时候,大家就一起逛遍了小屋,基本的规模都摸清楚了,也没看见有花房。
裴宴不动神色的弯了弯唇角,“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着就准备去拉疏歉的手。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疏歉向前一步,避让了裴宴伸过来的手,“走吧,去看看是什么样。”
裴宴盯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语气带着落寞,“好,走。”
他知道现在疏歉心有所属,没有想到,会对他避嫌至此。
一想到左和风获得了疏歉的喜欢,裴宴就厌得牙痒痒。
怎么会有人运气这么好,这个恋综就好像量身为他准备,事事顺他心如他意,到底是他是投资方,还是左和风是投资方。
身为甲方的裴宴,又一次的产生了怀疑。
是的,他不止一次的怀疑,左和风在节目中有黑幕。
就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加分的。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嘛,如果遇到了一个十分契合你的人,第一时间不要高兴,说不定是精心为你准备的陷阱。
疏歉现在没有警觉,裴宴倒是警觉起来了。
直到走出小屋,疏歉站定,往回看,裴宴虽然还落了她一段距离。
这合理吗?
当然不合理。
就两人现在的腿长,把裴宴的腿锯掉一截,也不至于落后她那么多。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裴宴走神了,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脚步自然而然就慢了下来。
疏.名侦探.歉挑眉,“裴哥!”
裴宴回神,“来了。”
“想什么呢?”疏歉随口一问。
“没什么。”裴宴不自觉撇过头,“带你过去。”
他能把真实的想法告诉给疏歉吗,当然不能,只会把疏歉推的更远。
那是他内心的阴暗面,他不希望,也不能让疏歉知道。
至少,现在在疏歉心中,自己还是她的朋友。
是吧?
应该能算得上是她朋友吧。
......
直到花房的轮廓出现在眼前,疏歉的面容,此刻被一层薄薄的惊讶所笼罩,她微微仰头,黑曜石般的眼眸睁大,唇瓣不自觉松开,寒风吹过,几缕发丝凌乱飞舞,她却浑然不觉。
“这......一直在这边吗?”疏歉喃喃自语。
裴宴就在她的旁边,没有回答疏歉这个问题,而是笑意犹存道:“前两天我之前想喊你过来看的。”
“你应该早点说的,真好看,很富有春的气息。”疏歉的目光已被深深锁在花房内那片姹紫嫣红之中,气息悄然染上一抹柔和。
凛冽寒风中,眼前的花房宛如冬日里的温暖孤岛,透明玻璃被雾气蒙上一层薄纱,隐隐透出房内盎然生机。
裴宴:“要进去看看吗?”
疏歉更惊讶了,“可以吗?你联系上了花房的主人?”
裴宴看出了疏歉的顾忌,轻声笑道:“只要你想看,花房的主人自然会答应你的。”
疏歉微怔,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花房的主人。”
不带疑问。
“对。”看疏歉知道了,裴宴也就点头,“所以你想看就看,本来就是......”
为你而准备的。
他看着疏歉,那双狭长的眸子愈发的深邃。
早在之前卖花活动的时候,裴宴就在谋划了。
从疏歉特意打扮了下去卖满天星,裴宴就注意到了,她喜欢花。
所以,裴宴特地为疏歉准备了这座花房。
他想,他老是不走运。
只有在最前期的那一两天,感受过玫瑰收起刺的柔软。
那么的短暂,短暂到他现在,觉得那是一场梦。
后期的活动,真的跟见了鬼一样,一次次的选择,一次次的错过。
到最后,不能进也不能退。
就连准备好的花房,也一直没有时间喊疏歉来看。
今天是最后一天,在小屋的,如果今天的机会也错失了,那这个花房,就等不到它的女主人来欣赏了。
但看到疏歉眼中的惊喜,裴宴想,什么都值了。
刚刚好这附近就有一个旧花房,刚刚好原主人急需要钱,所以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量身打造一座新花房。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吗?
裴宴道:“进去看看吧。”
推开那扇玻璃门,馥郁花香裹挟着温润湿气,两人漫步小径,身旁花朵或娇艳欲滴,或含苞待放,美得犹如一幅画。
疏歉:“裴哥好大手笔。”
她看着面前的绚烂花海,“其实我们只要租一天就好了。”
也许还要不了一天,租一上午大家过来参观下。
裴宴:“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只想给你我能力范围内能给到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