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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盯着镜子里漆黑的脑袋。

她想抬起手将人推开,才发现自己依旧被南煦牵制着双手。

“起来吧,宴会不是要开始了吗?”莫莫嗓音淡淡的,说话间脖子上的血管起伏。

南煦湿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重重吸吮,打上他的痕迹。

莫莫侧开头,语气带着些微不满,“你干什么呢?”

南煦动作不停,声音含含糊糊,“一会儿再下去。”

干燥温热的大掌,顺着女孩纤细的手腕向下,按在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指腹触碰到莫莫左手无名指。

空空荡荡。

南煦浑身僵硬,动作瞬间凝滞。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尾还泛着盈盈水光。

南煦透过镜子,看向莫莫的手。

戒指本就没戴几天,留下的痕迹浅浅淡淡。

此刻甚至看不出曾经佩戴过的痕迹。

只有指尖留下微红的划痕,昭示着戒指曾经的存在。

南煦张了张口,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响。

南煦狠狠揉着莫莫左手无名指,仿佛要重新印刻上戒指的痕迹。

“宝宝……戒指不见了。”南煦声音染上几丝哽咽,委屈和愤怒充斥在心间。

莫莫心跳乱了几瞬,接着瞬间恢复平静。

她声音淡然,没有丝毫躲避,“不好看,不想戴。”

左手无名指上的痛感加倍。

莫莫抽了抽手,语气染上几分不耐烦,“我说我不喜欢,所以扔掉了,给我换一个。”

南煦口舌干燥,握着她的力道缓缓松开。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汹涌的情绪,哑声开口。

“好,不喜欢就换一个,重新挑一个宝宝喜欢的。”

说罢,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换戒指,不是换人。”

莫莫听懂了他的意思,刻意没有回应。

她抽回手,手肘屈起,顶了顶身后人的腹肌。

“起来,下去了。”

“好。”南煦眨眨眼,顺从地松开莫莫。

下一瞬,莫莫双脚离地,腾空而起。

南煦抱着她离开休息室,转身上了电梯。

莫莫诧异地勾着南煦脖梗,“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南煦薄唇紧抿,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语气带了些哄人的意味,但又不容拒绝,“半个小时,让他们等等没事。”

莫莫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瞥了眼上升的电梯,提醒道:“宴会厅在楼下。”

“我知道。”说罢,南煦不再回应。

只是抱着莫莫的力道收紧,不容她有任何挣扎。

顶层套房。

繁琐的裙子整齐地叠在沙发上,精致的妆面被蹭花。

破口而出的谩骂夹杂着一句句劝慰哄人的混话。

……

半个小时后。

南煦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眸色沉沉地盯着莫莫肩上的印记。

除了那圈牙印,其他地方被刻上他的痕迹。

莫莫头顶的发髻散开,幽怨的眸子落在南煦身上,嗓子哑了不少。

她咬牙切齿地骂:“混蛋!”

南煦轻抿唇瓣,牵动脸上的抓痕,痛感丝丝麻麻入侵心脏。

他望着莫莫唇瓣,口红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莫莫一巴掌落下的时候,他不躲不避,迎面承受。

“啪!”

声音清脆又响亮,在宽大的房间里形成回声,萦绕在两人耳畔。

莫莫手心发麻,颤抖地收回手。

南煦小心翼翼地上前,捧着她通红的手心,轻柔吹了吹。

“痛不痛宝宝?”

接着,他从床头将台灯拽了过来。

“用这个打,手不会痛。”南煦目光诚挚,不像说笑。

莫莫颤抖着手,一把挥开他。

“不订婚了。”莫莫气闷地说道。

南煦垂下眼眸,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么激烈。

他揉着莫莫手心,指尖覆上她的左手无名指。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生气的迹象。

“我一会儿让人重新送一款戒指过来,今天临时戴一下,之后再带宝宝重新去选好不好?”

莫莫收回手,漆黑的眸子染上一抹认真,“我说,不订婚了。”

南煦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将人捞了出来。

他力气大,狠下心将人按住,莫莫是无法挣脱的。

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礼服被拿了过来。

他认认真真地给莫莫穿上。

莫莫极力挣扎着,又一巴掌甩在南煦脸上,语气高亢强烈,“听不懂我说话吗?”

南煦抿抿唇,眨巴着无辜的眼神,直接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语气轻柔。

“我不会做头发,就这么披着行吗?”

“我说不订婚了!你聋了吗?”莫莫声音拔高几分,甚至有些刺耳。

一字一句,像一根根尖锐的刺,一寸寸刺入南煦心脏,反复挑转。

他受过无数次伤,身上有许多刀子捅过的痕迹。

受伤后,在没有救援前,那些刀子不能立刻拔出。

否则会血流不止,危及生命。

所以,心尖的那些刺,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不让它们被拔掉。

否则千疮百孔的心脏,会血流不止。

南煦一手牵制着莫莫手腕,将她双手按在腿上,同时夹住她的小腿。

莫莫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

他的语气轻柔又缓和,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让人拿一件披肩上来,给宝宝盖上,我们迟了很多,要快点下去。”

接着,他抽了一张湿巾,轻柔地擦拭着莫莫脸上蹭花的妆容。

“混蛋!王八蛋!”侮辱性的词汇不停从莫莫口中蹦出。

她动不了手,至少还能还嘴。

“你眼睛瞎了吗?我这样还怎么下去?”她指着露在外面的印记。

南煦眸光微闪,没有搭话。

“听不见吗?我说什么听不懂吗?你脑袋进水了吗?”

……

南煦无视这些谩骂,一一接受。

脸上甚至带着纵容宠溺的笑容。

“我让你放开我!你他妈的是舔狗吗?我说我不订婚了!”

“你滚啊……”

“你个废物!垃圾!懦弱无能的男人!”

……

莫莫骂到最后,精疲力尽。

然而南煦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到了最后甚至松开莫莫,由着她打骂。

莫莫泄了气般,坐在沙发上,盯着南煦嘴角的血。

肿得像馒头般的脸颊将那个十字疤痕撑起。

莫莫眸色冷淡地看了一眼他皱巴巴的衣衫。

南煦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莫莫,捧着她通红的双手,心疼地吹了吹,“都说了别用手,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