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楼下还有一家尚未关门的店铺。王兴安推开五金店的门,店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味道。他走到柜台前,看见一对年迈的夫妇正在忙碌着整理货架。
老板娘看到来人,微笑着问道:“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王兴安点了点头,“我想买些清洁用具,家里有人喝醉了吐在地上了没东西清理。”
老板娘一听,也立即了然,热情地为他介绍各种商品,王兴安挑选了几样东西放在柜台上。就在这时,电视机里传来了最新的新闻报道声音。
“警方提供线索,请有相关信息的市民踊跃举报!”播音员的声音响亮而紧张。
王兴安停下手中动作,专注地听着新闻内容。是之前自己和人讨论的失踪案件。挂断电话后, 王兴安放下手机, 继续手头上清理工作. 他先是打开窗户通风, 再仔细清扫地板与桌面。
时间缓缓流逝, 雨声如同背景音乐般持续播放. 清洁完毕后, 王兴安坐在唯一干净整洁的角落里静静发呆. 他思考今晚所经历事情: 五金店老板夫妇间紧张交谈、街道深夜寂静、以及现在身处之处——每个画面都像电影剪辑般闪过.
室外雨势愈发汹涌, 室内则因为新换空气而变得稍微宜人些,白灵那份关心如同暖流般温柔包裹住他——即便相隔遥远也能感受到彼此存在.
最终, 在长达数小时后, 林浩似乎感觉好转些许; 身体僵硬已经缓解很多,现实与思想间拉锯战结束后留下淡淡倦意与满足感共存,还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间伸了一个大懒腰,差点把躺在旁边好不容易睡着的王兴安给一脚踹下床。
“难以置信啊。”老板娘感叹道,“这个社会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电视新闻画面中展示出一个带血的行李箱,镜头聚焦在那殷红的颜色上,仿佛在诉说当时案发现场的模样到底有多么惨烈。播音员声音沉稳而严肃:“警方呼吁市民如有相关线索,请积极举报。”
老板娘略显惊讶地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然后将目光投向店内陈列着的货物。
一边坐在货架柜台后方的老板也明显发现了什么一般,转头看向老板娘:“我们是不是也有类似款式的箱子。”她指了指柜台旁边摆放着的几只行李箱。
王兴安闻言,也下意识转头向货架上看去,确实与电视上展示出来的相似度极高。
老板喃喃自语:“不过和新闻里颜色完全一样的,前几天刚好卖出最后一件。”他说着就要摸出手机打电话:“不行,这事我得报警。”
但是老板娘却在旁边急忙拉住了他,“别急,别急!我们现在不能多管闲事。”
“可是如果真有什么案件牵扯进来……”老板担忧地说。
“你不要多想!”老板娘打断了他,“我们只管做好自己手头上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老板娘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她环顾了一下店外空无一人的门口。外面是深夜的寂静,只有零星的路灯在闪烁,投射进来微弱而又斑驳的光线。“你想啊,”她轻声说道,“这种箱子那么多家店铺都有卖,肯定不止我们一家。万一真被警察上门盘问,被周围邻居看见了还容易影响生意。”
老板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他手中拿着手机似乎陷入了沉思。店内昏黄的灯光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再说了”,老板娘继续劝解,“现在社会这么复杂,牵扯进什么事情都难说。我们小本经营就算了吧。”她走到老板身边,将老板的手机抽走,生怕老板想不开,就要多管闲事的去打电话。
窗外风吹动着挂钟上方那串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王兴安站在旁边观望着这对夫妇之间微妙而紧张的气氛交流,并没有打断他们。
最终,在老板娘的坚持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担忧下,老板叹息一声放开了手机。“好吧”,他略带无奈地说,“但愿没什么大问题。”
转头看向王兴安时候,在柔和灯光下显得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脑子就是容易想不开。”然后试图转移话题,“确定就只要这几种东西吗?”
王兴安点点头:“对。”
“东西多不好拿,我给你找个袋子装起来。’‘老板说着转身去了货架之后,王兴安也下意识跟了上去。
当王兴安跟随老板穿行于货架之间时, 五金店内部冷冷清清, 只能听见自己与老板步伐发出微小回音。墙壁上挂满工具,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木材混合后特有味道,。
选择完必需品后付款时候, 老板依旧心事重重地操作收银机。“如果真是跟那个案件有关……”他喃喃自语却未完句。
走出五金店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街道更加寂静无声。远处偶尔传来车辆行驶声音像海浪般起伏消散。王兴安提着购物袋回首频频望去, 店面暖黄色灯火渐渐远去变成一个小点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此刻天空开始飘起几点零星细雨如同天地间诸多秘密般神秘莫测、难以捉摸……
返回林浩家门口时候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城市所有阴郁洗涤干净。推开门进入房间里面依旧黑暗如初见般孤单冷清只剩下林浩呼吸均匀声证明还活着存在于此处。
王兴安推开门,深夜的冷风伴随着雨丝悄然溜进了房间。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路灯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勾勒出林浩躺卧的轮廓。王兴安皱了皱眉,手探向墙边摸索开关,灯光一亮,映照出屋内凌乱不堪的景象。
地板上散落着未拆封的装修材料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油漆味。看到这样的环境,王兴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将林浩抬到床上,并从购物袋里取出之前在五金店购买的清洁用品开始打扫起来。
就在此时,手机突然响起。是白灵打来的电话。“喂?”王兴安接听电话。
“你还好吗?我看天气预报说雨会越下越大。”白灵那头传来些许担忧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