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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一副典型的无赖模样。

刘雪绣眉一拧:“以前就有人在你们车上丢过东西!”

对方也不甘示弱:“那车上有小偷偷东西我也没办法啊!哪个小偷脑门上写着自己是小偷的?”

农村人插科打诨胡搅蛮缠的能耐有一手,没直接证据,刘雪嘴皮子再快也说不过她。

王兴安被妇人聒噪的声音吵的头疼:“算了,我还是报警吧,毕竟也不是个小数目。”

听了他这句话,那还在和刘雪争执的妇人明显一愣,而后愈发焦躁起来,冲着王兴安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小偷?!”

她也明显没想到,这群农村人脑瓜子这么灵活,竟然还能想到报警一事。

见对面电话接通,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喂?您好,这里是xx公安局……”

对面话还没说完,妇人就急着上去抢手机,一边抢一边咬牙切齿的道:“碰瓷是吧?!污蔑我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

王兴安拿着手机稍微一侧身,妇人不但没碰到在车门口打电话的王兴安,自己的右脚还被自己的左脚绊倒,摔了一个狗吃屎,连滚带爬的从车门处滚了下来。

王兴安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眼底带着一丝讥讽之意。

那妇人被摔的有些懵,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时半会儿竟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等和不远处高高在上的王兴安眼神对上,这才一下子缓过了劲来。而后想也没想,哇的一声就嚎了出来。一边嚎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说什么自己命苦,自己刚没了男人,现在又被诈骗犯给赖上了,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

一边的刘雪和刘秀秀哪里见过这副阵势,两个人都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概是售票员的动静太大,这时路边已经吸引到了不少人前来围观,一个两个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过来。

刘秀秀见王兴安被周围几个人指指点点,忍不住走上去,想要将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售票员扶起来。

王兴安单手拦下了她,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起伏,却带着让她不容拒绝的强硬:“别管,这人脏,别脏了你的衣服。”

刘秀秀:“……好。”

那司机见状,面色不善的坐了起来,向王兴安逼近。司机是个中年大叔,长的比王兴安低了一点,整体不算太瘦,他指着王兴安呵斥道:“你们还不快滚!穷疯了是吧?来我这里讹钱?!小心我打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而后又骂骂咧咧的嚷了一大堆。自以为自己放的狠话已经够多了,结果见王兴安看都没正眼看他一眼,分明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嗓门大,混着售票员的嚎哭声,让这里更热闹了,停下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店里面的人甚至端着还在吃饭的碗就出来看热闹了。

刘秀秀面皮薄,见这么多人都在看他们,有些害怕,声音怯怯的对王兴安道:“要不……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等警察来了再说吧……万一不是他们……”

“还报警?!”司机眼睛一斜,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甩给王兴安,“不就是来讹钱的么?!给你,拿了赶紧滚!看你们几个年纪轻轻的娘们干啥不好,大腿一叉有的是男人来给钱,和这种骗子来干这种勾当!呸!真不怕遭报应!”

这话不是给王兴安他们说的,是给周围围观的人们说的。

果不其然,周围人一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杂了些。

刘雪一个老老实实读书的姑娘,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抖着樱红的嘴唇,“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个所以然来。

刘秀秀则是低着头,贝齿轻轻咬着红唇,看着很是委屈。

司机以为自己会骂走这群人的。王兴安放下手机,冷笑一声。接着,司机觉得自己领口一紧,眼前天旋地转。等再一睁眼,自己就趴在自己老婆旁边了,腰子那里还隐隐作痛。他摸索着从身子底下掏出半个手掌大的石头。

刚被丢出去的时候,自己正好砸在这个石头上了。

等等……自己刚才……是被丢出来了?

被眼前这个看着瘦瘦高高连几块砖都扛不动的瘦猴年轻人从车里直接揪出来甩在了半米远的地方!?

那售货员也没想到王兴安会动手,而且看着身手绝不简单,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总觉得……她们是不是惹上了一个麻烦的人物……

王兴安缓步下了车,站在了两个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眸中神色不悦:“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出来做事的,嘴巴得放干净些么。”

“我……你……你……”司机这个时候就开始有些结巴了。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来。

“让一让,让一让!出什么事了?”声音清脆好听,穿透力强。

来的人是个穿着警察制服模样的少女。浅棕色的皮肤,上挑的凤眼,狐狸一样天生就有些上翘的嘴角,让她整个五官从凌厉中又带了一丝俏皮。

扎着利索的高马尾,一身制服很好的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了出来,像个小豹子一样的年轻又有活力。

她过来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而后将一行人带回了派出所。整个过程不超过5分钟。

说是派出所,其实更像是一户常人的居民家大院,白绿色的墙,老旧的单扇木门,门外面挂着一个白色的门帘,门帘上歪歪扭扭用红油漆写了派出所三个字。

房子里的设施也很简陋,一台电脑,一个红木桌子,一把红木椅子,一台饮水机,角落里放一摞塑料板凳,王兴安也不客气,过去自己拿着板凳坐了下来,同时也不忘招呼一边看着紧张的要命的母女坐下来放松。

“我叫陈思恩。”那名少女开了电脑,精致的凤眼冷冷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是接到群众电话,有人街头闹事,已经影响了周围居民生意。”

从一进门就巴巴的跟在陈思恩后面的售票员夫妻这个时候更委屈了,看到眼前的姑娘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妇人一边哭一边道:“哎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我一个小本生意的。怎么就被这群无赖缠住了啊!他说他丢了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上来和我要钱,我说我没有,他就说如果我不给钱,他就打断我的腿,然后呱呱的就给了我两个大逼斗!还有我老公,为了和那无赖汗拼命也被打了!哎呦……”

女人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叫人听了无不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一边刚还好好的走着的司机,这个时候也突然站不直了,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哼唧。

这一套戏下来不仅看呆了刘雪刘秀秀,也说动了面前的陈思恩。

尤其是看到王兴安面皮上没有一丝悔过之意,陈思恩再次吐出来的语气也生冷了几分:“你身份证给我拿出来。”

王兴安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