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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一觉睡到自然醒,虞秋深睁开眼时,一看手表已经快六点了。

头一次睡这么久的午觉,他浑身都有些疲软。

季岭不在窗台的位置,虞秋深环视一圈,看见两条腿搭在他工作椅的扶手上,整个人被椅背挡得严严实实。

怪不得没看见。

“季岭。”虞秋深启口,发觉嗓子没那么痛了。

季岭一骨碌翻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醒了吗?!虞哥哥!”

“……”虞秋深看他表情欢快得很,不像是无聊的样子,把话又咽回去了,“晚上只有食堂可以吃。”

“好。”季岭点头,“奥尔良烤翅,我能猛猛吃一辈子。”

“嗯。”

虞秋深掀开被子,坐起身。

眼看季岭还在眼巴巴盯着他看,“我要换衣服,你还看着吗?”

“哦。”季岭缩回椅子里,两手蒙着眼睛,“对,我在追你,还不能看你换衣服,你换吧我保证不会转过来偷看。”

虞秋深倒也不觉得季岭是会转过来偷看的人,很快就换好了一件平常穿着次数最多的白色衬衫。

他拿了一件外套,顺带捎上饭卡:“可以了。”

“好嘞!”

季岭立马起身,跟在虞秋深边上一同出了房间。

科学院的食堂季岭吃过很多回,味道中规中矩,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菜式,按照季岭的黑名单能拉黑一半的菜,剩下没几样能让他选。

虞秋深刷了饭卡,递给季岭:“自己挑。”

“好的。”

季岭接过他的饭卡,心想追求者的待遇也还不错,能蹭虞秋深的饭卡吃饭,还能进他的房间。

转头又想,还好他妈的虞秋深没有别的追求者,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别人进房间了,果然是死缠烂打就能亲到的男人。

“愣着做什么?”虞秋深蹙眉,“这里没有别的吃的,你实在不想吃……”

“我吃的!”

季岭立马端着盘子凑到窗口前,认真挑选今晚要被他浪费掉的食物。

最后经过严格的筛选,季岭的盘子里装了一块带鱼,几个奥尔良鸡翅,为了配色完美以及让虞秋深觉得他已经没有那么挑食,凑合加了一块西兰花。

路过几个熟人和他俩打招呼,拉着季岭又一顿寒暄,长话短说也说了几分钟。

等到季岭准备动筷的时候,虞秋深已经吃完了。

又变成了虞秋深看他吃饭。

季岭如芒在背,憋了一会,选择先夹那块西兰花塞进嘴里,免得留在盘子里影响他炫鸡翅的热情。

“季岭。”虞秋深语气很平淡,“不喜欢吃就别硬吃了。”

“嗯…?”季岭鼓着腮帮子,傻眼似的望着虞秋深。

他先是谨慎地观察虞秋深的表情,又开始发散思维联想。

虞秋深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什么叫不喜欢还硬吃!?是不是在影射他俩的感情?!

季岭气鼓鼓的,把西兰花咽下去:“我没说不爱吃,我特别喜欢吃,青菜我也爱吃!还有你,我也特别喜欢!”

说完,他还把筷子插到鸡翅上,一副要自证清白的气势。

虞秋深:“……”

他长叹一声气,扶着额头,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联想能力,才能把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意思曲解得如此清奇。

虞秋深哑口无言。

只好随着他,“你吃吧,喜欢吃拿饭卡去再添点。”

“不用了。”季岭缩回来,“够吃了。”

很快两人解决完晚饭,季岭跟在虞秋深身后,快要进房间时,虞秋深停住脚步。

“今晚你不是要去住酒店吗?”

季岭一个踉跄差点栽他身上,他站稳后,讪讪地笑:“这、这不还没天黑吗?我等要睡觉再回酒店,好不好?”

“随你。”

虞秋深拉开门,由着季岭钻进去了。

这会儿他才仔细看了一眼季岭带来的大包小包,口袋一拉开,全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吃。

虞秋深眉头皱得很紧。

这人……若说是来探病的话,再不济也该带些水果牛奶吧?怎么会是芒果香草营养剂。

他松开口袋,问季岭:“这些,你是带过来干什么的?”

“啊?”季岭脸上一热,“来的时候遇到个阿姨桑,她说你喜欢喝这个,我就买了。”

“?”

虞秋深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爱喝这个。

“你等会带回去自己喝吧。”虞秋深揉揉太阳穴,“我很少喝营养剂。”

“啊……”季岭挠了下头,“那茯苓糕呢?”

虞秋深手里拿着茯苓糕,“冷了。”

“哦…冷了就不能吃了吗?”季岭好奇地凑近,戳了一下,果然更硬了,“冷的好像太硬了点,要不要我拿去食堂给你热一下,我跟打饭阿姨关系特别好,她会愿意给我热的。”

说着,季岭就把茯苓糕接过来了,依旧自说自话,“我就知道你没吃饱,食堂那些饭菜一点也不好吃,你生病了就该吃点好吃的东西。”

“什么算好吃的。”虞秋深面色淡然,“奥尔良烤翅?”

季岭噎了一下。

好像劝病号吃烤翅有点不符合人道主义。

“那也不……这样吧。”季岭看着他,“我明天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你就不用吃食堂了。”

虞秋深有些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开口。

“我明天七点起床,洗漱一下要二十分钟…再去买点好吃的。”季岭一边计划,临要出门转头看着虞秋深,“你可不要到处走哦!等会我找不到你了!”

说完,门关上了。

房间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虞秋深看着口袋里剩下的小半块儿茯苓糕,应该是季岭早上吃剩下的,表面坑坑洼洼,不太像碳基生物能留下的咬痕。

他很轻地掰下一块儿放进嘴里。

很干,口感比热的时候还要更硬,嚼了很久才勉强能下咽。

刮过还充血红肿的喉管,有点像刑具,不像食物。

但……虞秋深恍然觉得,似乎也算不得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