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校园十大歌手,如火如荼进行着的学校活动,活动不仅有个人表演,还安排了不少集体演唱作为暖场节目,校园里随处能听见隐约的爽朗歌声。
活动定在海一中大礼堂,建成不到一年时间,每个角落都打扫的很干净,立马就迎来了第一个学校活动,那是意义非凡,对于海一中这种名校来说更是如此。
按照小型剧院的规格修建,能容纳五百人,富丽堂皇。
只是对学生们来说,最不解的还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笔钱能出来修建一座屁也不是的礼堂,也不愿意拿来翻新一下那摇摇欲坠的学生宿舍。
何况,大部分学生也没有那么热衷于艺术,喜欢听歌,却也没心思去听大部分登台学生的鬼哭狼嚎。
之所以表现得兴高采烈,理由也依然很简单:不用上课,且活动在期末考试后边,低年级学生能迎来短暂的休息。
按照惯例,对于普通学生来说放松惬意的活动,向来是学生会学生的催命符,更少的课业时间,更多体力劳动,开不完的会,听不完的啰嗦,以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好处。
所以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不得已再次请出了王衿伶那尊大佛,在学生们眼中,那个清纯的少女正熠熠闪光,在这所校园里能见到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也似乎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她保持一如既往的灵敏思维,像个超人指挥着现场的许多事务,干练冷酷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是往常,她身上的锐气会割得人难以靠近,然而今天却有不少人跟她打招呼,跟她说上一句生日快乐。
她生日已经过了,就连刻意延后的成人礼都在昨天已经结束,然而不知是哪个精明的学生带起的头,来了个“晚到”的生日祝福,后来就有人跟着喊,大概是少年少女怀着青春心事,显得刻意,有些别有用心,倒也稚嫩得可爱。
这种逐渐让人疲惫的热络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直到一个男孩走进会场,好像生生把这股气切断了一样。
她的绯闻对象,陈庭汉。
王衿伶眼角余光瞥到他的到来,也不回头,只是自顾自跟身边人对话,连杨小钰给她使眼色,也权当没看见。
杨小钰觉得两人大概是吵架了,等他走近,互相不说话也有些尴尬,于是她有些没话找话地说道:“你怎么从台后休息室出来的?”
“大门口人太多了。”陈庭汉笑着说道:“现在可是放学时间,你看台上都是坐着想来看彩排的。”
“这样喔。”杨小钰往台上一看,确实是来了不少闲人,她从下午第二节课开始就忙到现在,都听不到上下课的铃声:“吃完饭来的吧,真好,我们忙前忙后,都快饿扁了。”
陈庭汉打了个响指,指向门口,说道:“我来之前就想到了,所以从美食城那边整了你们所有人的伙食。从盒饭到寿司,从热菜到凉菜,辣的不辣的,汤汤水水的都有。”
门口有一个两个大兄弟扛着两大袋子东西,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杨小钰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热饭菜的香味,两眼放光,说道:“老陈老板请客啊?”
“那当然,怎么会有让你们掏钱的道理。”陈庭汉大气地一挥手:“随便选,不要顾虑种类或者价格,不够吃我就再订。”
“陈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外卖大亨。”杨小钰哼哼了两声,模仿大人的样子道了声谢,不客气地拿起一盒寿司,忽然后知后觉的看了不远处的老师一眼,说道:“学校禁外卖诶,老师会不会抓?”
陈庭汉瞟了眼王衿伶,说道:“在这位大小姐闭眼前,不抓。”
王衿伶依旧是淡淡的,当他不存在一样。
杨小钰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寻思了一下后还是咽了回去。
“招呼他们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忙也不迟。”
“好嘞。”杨小钰很麻利地就走开了,吃人手短拿人嘴短,很识趣。
剩下陈庭汉和王衿伶站在舞台的角落,他瞅着王衿伶,笑眯眯地说道:“我的大小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你是?”王衿伶头也不回的问道。
他牵起王衿伶的手,被人看在眼里,引发了一阵剧烈的骚乱,这几乎是坐实了绯闻。可陈庭汉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哪儿还会因为这种小骚动而乱了阵脚,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不跟我走,我就亲你。”
她目不斜视地说道:“真油腻......那就来吧。”
陈庭汉当然还是要脸的,不敢亲,却嘿嘿地笑道:“这位大小姐,你也不想被你那掌控欲强到变态的父亲知道吧?”
王衿伶简直气笑了:“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跟谁学的?”
“不要生气了嘛,不值当。”陈庭汉牵着她,不由分说就往后台的休息室走去,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却也半推半就,任他牵着走。
休息室宽敞,里面无人,只有各式各样的调音设备,以及一个宽大厚实的桌面,窗帘拉着,往缝里看,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像变魔术一样,其实是趁她背身,拿起藏在门后的一束玫瑰,腆着脸说道:“生日快乐。”
王衿伶看都不看那朵娇艳的花儿,忽然伸出手掌,扼上陈庭汉的咽喉,愤怒而冷艳地说道:“你利用我的生日宴会,对我的部下动手,现在来跟我说生日快乐?!”
陈庭汉咽喉发紧,却毫不慌张,反而将身子压上去,挤住那朵玫瑰,力道之大,将姑娘捱得连连后退,最后无路可退,抵上桌子。
他深深吻了上去,两人紧紧相贴,鲜嫩的玫瑰被挤压的毫无余地。
长吻让情难自禁,王衿伶秀手松开咽喉,然后攀上了他的脊背。
仿佛许久之后,唇才分开,她有些缺氧,目光失了聚焦,下意识地说道:“你很兴奋。”
陈庭汉手指挑着她的衣袖,意有所指地看向外边
“去死,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