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叔等你好消息。”
车凌巴勒想起班第达额尔德尼那木札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敦多布多尔济扭头看了眼远处的林棠,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银子交给她。
也不知道公主还会不会推辞。
若是推辞的话,那他能不能像上次那样,拉着公主的手交给她呀?
车凌巴勒瞥见敦多布多尔济这副痴汉模样,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似是想到什么,他好心好意地提醒道:
“敦多布多尔济,虽说你是公主的额附。
但皇家的人心性都薄凉,你可别像个傻子一样,栽在公主身上,为她出生入死地卖命啊。”
“四叔,你说什么呢?”
敦多布多尔济不悦地睨了眼车凌巴勒,“我是公主的额附,公主是我的妻,我对她好是应该的。
就算日后栽在她身上、为她卖命,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是不是傻啊?”
车凌巴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敦多布多尔济,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公主是你的妻啊。
但与妻子的关系有很多种啊,相敬如宾就很好啊。”
敦多布多尔济听完这话,心里不舒服极了。
他强压下眉间的烦躁,冷声道:
“四叔,像你和婶娘那样一年到头不说一句话,也是相敬如宾吗?”
说完,不等车凌巴勒回话,敦多布多尔济转身便走。
“你……”
车凌巴勒看着敦多布多尔济的背影,气的跳脚。
他好心好意地提醒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长兄留下来的傻儿子!
可人家却不领情。
罢了罢了。
他还是别管这闲事,只等着敦多布多尔济怎么问老三要完银子后,看笑话吧。
?(????)?
另一边。
敦多布多尔济平复好情绪后,再次走到林棠面前。
林棠抬眸看了眼他,道:“你与你四叔说完话了啊?”
“臣说完了。”
至于四叔有没有说完,那不重要。
敦多布多尔济眼巴巴地看着林棠,纠结几瞬后,鼓起勇气道:
“公主,您的额头上有汗。
臣的手还没脏,能帮您擦擦吗?”
“好啊,谢谢额附。”
林棠笑了下,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额头上的汗虽然还没有滴下来,但她确实觉得有点痒。
若不是因手脏,她早就拿出帕子擦了。
敦多布多尔济见林棠这么快便答应他了,还有些不可置信。
林棠看出他的呆愣,扬起胳膊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额附,手帕在我衣袖里,你把它拿出来擦吧。”
“臣…臣知道了。”
敦多布多尔济眼底闪过笑意,动作轻柔地把右手伸进林棠的衣袖。
手指隔着里衣碰到林棠,不自觉地缩了缩又忍不住继续碰。
林棠察觉到痒意,轻咳两声提醒:
“额附,你好了吗?”
“好了。”
敦多布多尔济的耳朵悄悄染上红色,他把手帕拽出来,仔细叠好后,小心翼翼地给林棠擦汗。
百瞬后。
“谢谢额附。”
林棠再次扬起胳膊,道:
“额附把帕子还塞进衣袖里吧。”
“臣先拿着吧。”
敦多布多尔济有理有据地道:
“方便臣过会儿再给公主擦汗。”
“那麻烦额附了。”
林棠没在事上纠结。
敦多布多尔济想拿便拿吧,左右不过是一条帕子。
很快,该用午膳了。
李福和夏全一人赶着一辆马车,把饭菜送来了。
林棠见状,往敦多布多尔济跟前走了几步,低声道:
“额附,你先招呼他们用膳吧,我想回去更衣。”
“臣知道了。”
敦多布多尔济顺手又给林棠擦了擦汗,不动声色地往林棠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
“公主,臣过会儿回去找您用膳,臣有话想跟您说。”
“好。”
林棠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笑着应下了。
午时三刻。
胤佑和胤?已经用完膳,去午寝了。
林棠更完衣,正一边用膳,一边等着敦多布多尔济。
半盏茶后。
敦多布多尔济来了。
林棠见他也换了身衣服,愣了下后,问:
“额附,你用膳了吗?”
敦多布多尔济摇头:“臣还未用膳。”
虽然他没出汗,但他怕公主嫌弃,交代完用膳的事后,便忙不迭地跑回去沐浴了。
“那陪我一起吃吧。”
林棠招手,让门外的麦苗上份新的碗筷。
“谢谢公主。”
敦多布多尔济接过碗筷,眉眼弯弯地看林棠。
林棠镇定自若地夹菜,往嘴里塞米饭。
半盏茶后。
林棠停下筷子,把空碗往里面推了推。
敦多布多尔济默默加快了用膳的速度。
十瞬后。
敦多布多尔济也把碗往里面推了推。
林棠喝了口茶,道:
“额附,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公主,臣给您交银子。”
敦多布多尔济把提前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递给林棠。
林棠低眉看了眼,见敦多布多尔济手里拿的是一万两后,道:
“你…上次没给完?”
“不是。”
敦多布多尔济摇了摇头,解释:
“这是臣k…咳咳。
这是臣的四叔今日给臣的。”
林棠身子往后靠了靠,她眼神复杂地盯着敦多布多尔济看了几眼后,认真地问:
“额附,你这样做,真的不会挨打吗?”
“不会。”
敦多布多尔济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道:
“公主放心,欧沃回去了。
三叔和四叔他们两个都打不过臣的。”
听见这话,林棠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缓了口气,道:
“你这银子收了不会惹麻烦吧?”
坑察珲多尔济的银子,收了便收了。
反正是敦多布多尔济的亲爷爷。
但他四叔不一样啊,他四叔已经成家了,林棠不想徒增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