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与刘向川离开林耿明府邸时,空手而归,仅带去的数个木匣,未有带回。车行途中,陈飞驾车驶向废墟集市,那处聚集着异界大陆上各色废弃之物。
刘向川坐于副座,多次欲启唇询问,终究未曾开口。陈飞察觉其欲言又止,知其所忧。
\"无需挂虑,林耿明信誉尚佳,两万二千金币暂交由他保管,待我所需之时自会取回。\"
原来,陈飞并未立即索要金币,而是委托林耿明代管。此举虽违古董交易之常理,但陈飞执意为之,林耿明终是应允。
陈飞此举自有深意,此时代取款存款皆非易事。
如果此时林耿明从秘境宝库中取出两万多金币,立刻就会被财神殿的守卫们盯上,接下来,或许连光明之都的执法骑士都要登门拜访,追问其来龙去脉。
这样的行为,的确充满着未知的风险。
因此,陈飞劝阻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打算再等待数月,直到天空之城宣布新的贸易法则,那时无论取走多少财宝,都将不再引来额外的关注。
在此之前,保持低调方为上策。
至于馒头刘向川担忧的林耿明赖账之事,不过是害怕他日后否认那两万多金币的存在。
若林耿明真敢如此行事,陈飞亦不会吃亏。
因为他将通过这次事件洞察林耿明的人品,自此以后,此人将不再受到重用。
倘若林耿明信守承诺,最终如数奉还金币,
未来的日子里,陈飞定会确保林耿明的地位稳固,不会遭遇困境。
因此,陈飞并不急于一时,也无需过分忧虑。
陈飞驱使着飞龙前往废弃遗迹,他本人并未下榻,仅吩咐刘向川步入其中。
刘向川计划于夜间召开一场集会,召唤所有在遗迹中工作的同伴。
此事陈飞无意介入,仅刘向川一人足矣。
他感觉自己近日有些偏离正轨,不过,鉴于正值冬至假期,归家歇息数日,远离医术研究,倒也是一件乐事。
若全球医师皆可卸甲归田,实为一大幸事,表明世人已免受病痛之苦。
然而这终究是幻想,古语云:人食五谷,难免百疾。
“白兄,肖长官何在?”
陈飞抵达安瑞城塔后,发现白小天神情严肃地立于楼底,未见肖玉民的身影。
他泊车落地,径直走向白小天。
白小天蹙眉,先瞥了一眼安瑞城塔内部,随后低声道:“肖长官此刻身处郭长官密室,上层使者正询问要事。”
他原本跟随肖玉民一同前往郭振的密室,
然而目睹内情后,白小天并未深入,肖玉民则因被使者识破身份,不得不入内应对。
听闻白小天此言,陈飞察觉他面容严峻,意识到情势或许并不乐观。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禁问道。
白小天摇头,声音沉重:“详情不明,只感事态棘手。”
陈飞见白小天也无法断定,心中亦感沉重。
肖玉民与郭振,实为他生命中的导师,若非二人指引,自己绝无法走到今日之地步。
白小天既如此言,意味着肖玉民或郭振,至少有一人可能陷入某种危机。
在此敏感时刻,郭文民已被神秘力量带走,任何人面对此情此景,怎能不心生警惕?
“这餐不必享用,我们先行返回。”
白小天再次望向安瑞城塔,认为此刻最明智之举便是暂时撤离。
他注视着陈飞,低语示意...
陈飞目睹白小天欲离,肖玉民与郭振仍滞留于古卷密室之内…
\"嗯,归去罢。\"
陈飞终点头,允诺了白小天之提议。
滞此实则无益,自身亦无甚助力。
只一小小封地医院之内的药灵师罢了,自身这点微末术法,能助何人驱散灾祸?
故而滞留此处等候,除徒增烦忧外,别无他用。
白小天驭马车,携陈飞重返幽谷村。
归至老陈宅时,府内已深陷静谧。
亲眷皆已离去,享用流水宴之村民亦已散去。
唯余老陈家数口人,再加之白小天这位贵客。
\"明日,吾将携汝兄长,同往安镇,赴佳人之约。\"
白小天未曾忘却前言之事,其姐夫之表妹若能与陈阳缔结连理,可谓双喜临门。
陈飞自身忙乱,竟忘却此事…
今闻白小天之言,方忆起兄长大事。
现己已助小舅子宋小泉完婚,独余兄长大事未了。
实则,二哥陈山亦非少年矣,已至二十四五岁,亦应成家立业。
然不先解兄长之事,怎可能顾及次子?
至于陈飞为何早婚,在兄长与二哥未成家之前,即已完婚。
盖因彼与宋采薇乃两家老祖宗指婚,婚约上明书婚期。
提及宋采薇,今朝其怒视陈飞,实非无端撒泼,实缘于陈飞阻止其向陈父陈母跪拜。
此在陈飞眼中,或觉合情合理,毕竟非亲生父母,无须行跪拜之礼。
然而,于宋采薇心内,陈飞之阻挠,实则令她感到被排斥,未被视作家中一员。
此感苦涩,令她满腹委屈。
陈飞至今尚未洞悉宋采薇此番心思,因宋采薇未显露心中所受。
\"白干事,今日需劳烦你与兄长与次子共寝。\"
陈爱国叼烟斗,面带歉意,对白小天言。
\"无妨,陈叔,勿需过谦,吾栖息何处皆可。\"
白小天笑摆手,对此毫不在意。
\"夜已深,早歇息罢。\"
陈飞与白小天坐于椅上片刻,困意袭来,遂对白小天示意。
今日亦忙碌整日,真真切切整日。
\"善,眠罢。\"
白小天亦困倦不已,然陈爱国喋喋不休,他不便言睡。
村中乏电视与娱乐设施,此时代夜间生活何其单调。
除就寝外,仅剩数星点。
陈思敏女童未入西房睡,反随祖父祖母寝...
陈飞携着宋采薇穿越至西翼的秘室,未及倾诉蜜语甜言,二人便解甲入榻,沉入梦乡。
然则,宋采薇紧拥陈飞,似是汲取其体内魔力,令陈飞饱受折磨,却又无法释放。
原本应是祥和宁静的新年夜,竟被急切的敲击声打破,仿佛命运的呼唤自门外响起。
“陈爱国贤弟,速速开门!”
“陈飞大人,救吾孙一命!”
那男子焦灼的呼喊,穿透夜幕,回荡在古老陈宅的每一寸空间。
除了深陷梦乡的陈山,陈府上下皆被惊醒,白小天亦难逃其扰。
陈飞从幻境中挣脱,披上斗篷,步履蹒跚。
他来到密室入口,点燃了古老的油灯,昏黄光芒映照室内。
此年代,东北大地尚未触及凡世灯火,唯有村寨中心藏有燃油动力,非庆典不启。
凡世灯火,至少于东北之地,需待八零纪元。
陈飞点亮油灯后,推开木门栓,寒风骤然而至,令他瞬间警醒。
“陈飞,吾孙骤然昏迷,速来救治!”
村长周大利,年届五旬,面庞更显沧桑,身披黑袍,如夜行者般疾驰至陈府。
他自家中奔袭而来,两处居所相距甚远,一东一北,遥遥相对。
陈飞本欲抱怨深夜侵扰,但闻村长之言,不敢怠慢,转身返回秘室。
不过须臾,陈飞已然穿戴齐整,手持灵药箱,随周大利踏出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