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萍的那个世界,伍越昭虽然感慨颇多,却没有怎么多管闲事。
毕竟这玩意儿又不是家暴,如果觉得男人赚不来钱的话,其实是可以选择离婚的,如果女的不离,就说明自己还是对这个生活有满意的地方的,所以,真没必要多管闲事。
啊,说起来,过去其实也会有女的因为男人不赚钱而抛弃男的,然后把孩子带走再找另一家过。
毕竟,在自然界中,不能捕猎的雄性,是没有存在必要的。
不论是什么年代,理论上来说,在中下层的婚姻中,男人不赚钱,不养家(指工资上交,不是给几块钱家用)就是最大的毛病,女人不做家务不照顾孩子就是最大的毛病。
普通人的婚姻也就这几方面,所以如果当一方做不好自己责任内的事情,另一方需要帮忙承担的话,那么相应的,也要承担对方的责任。
比如男的赚的少,女的也出去赚钱养家,那男人做家务就是天经地义的。
没道理女人赚了钱,回来还要做全部的家务,对吧?!
——???( ˙?˙ )???——
虽然星际时代的那个市场已经关闭,但是伍越昭勤劳呀!所以她喝了口水,恢复恢复精神,就马上开启了下一个任务。
‘咔哒’
‘咕噜噜’
清脆的滚动声之后,一颗青青紫紫的球球从机器里溜达出来落在地上,出落成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
真的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被打肿了,嘴角豁出一道口子,肿的老高,胸膛上也带着淤青。
胳膊上好几道被东西抽的痕迹,手腕上是被狠狠掐过的,手掌印,脖子上也有,黑紫色,看起来是致命伤。
女生张了张嘴,良久,才冒出一句:“我想离婚。”
这姑娘叫于非,高中学历,毕业之后就在外地打工。
众所周知,某些地方的女孩子,从出生起,就被默认是别人家的媳妇。
好死不死,于非生在了那种地方。
所以即便她是家中独生女,她家也不穷,家里甚至是有拆迁款和地的,这姑娘也得不到任何东西。
因为那些人默认女生是外嫁的,她跟亲族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不允许女孩子获得任何的财产。
甚至于,那里的父母对于女孩子的培养都是有计划、有额度的。
在于非念书到高中的时候,她父母就琢磨着要给她寻摸人家,尽管她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是他们并不打算让她念大学。
他们认为女孩子从出生起就是注定要给别人家的,所以不想往她身上搭太多的钱。
很可悲,即便是在现代社会,在这个城市里都是高楼大厦,人们出行用二维码,交通便利,国富民强的时代,仍旧有些人,咬着屎橛子硬犟。
他们甚至病态的认为,只有独生女的家庭是绝了种的,这些人会将那些钱留给自家的子侄!
因为他们是男人,他们有根,他们能够传宗接代。。。
于非是不甘心的,所以她拒绝了父母的逼婚,逃了出来。
她虽然学历不高,但长得还不错,工作找的也还算容易。
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生活,不用担心会被卖掉。
她换了电话号,也不再跟家里人联系,反正那对夫妻也不在乎她。
她一个人在外乡漂泊,虽然辛苦,有时候也很孤寂,但是至少她是自由的。
尤其是,她还遇见了如同小说一般的爱情。
那是个长相干净中带着三分俊朗的男人。
他比于非大了五岁,学历很高,工作很好,家境也是中等偏上。
最难得的是这个男人的父母没有看不起于非的出身和学历,反倒是对她多有疼惜。
于非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前半生受的苦可以换得下半生享福。
她逃出来时直接带了自己那一页的户口本。
所以,在结婚的时候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她就那么兴冲冲的一头扎进她以为的幸福婚姻中。
起初,她确实是很幸福的,公婆和睦慈爱,丈夫对她疼爱有加,她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备孕。
结婚的第三个月,她得到了喜讯。
从此,婆家对她更加精心,对她各个方面的照顾。
一直到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很高兴,因为她生了一个男孩儿。
其实就她自己而言,孩子的性别她不是很在意,但她知道,在种花这片土地上,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真心喜欢女孩儿。
即便是有所谓的喜欢,那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对男孩的期盼。
她能生一个男孩儿,对她来说,对这个孩子来说,都算是好事。
她还以为她以后能凭借这个男孩儿更加的享福,却没想到还没有出月子,她的噩梦就到来了。
只是因为孩子寻常的一次哭闹,那个从来都文静儒雅的男人突然间疯了一样的扇她巴掌,骂她无能,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她被打蒙了,整个人抱着孩子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突然见变成野兽的丈夫,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直到那孩子在顿了一下之后嚎啕大哭,她才反应过来。
将这孩子搂在怀里柔声哄着,可那边男人的拳头又如雨点般落下来,她没有办法,只能躬着身子将孩子护在自己胸膛下。
这顿暴打,最终在婆婆的干预下得以停止。
等那人收了手,她已经被打的鼻口流血。
鲜血点点落在孩子白嫩的脸上,映射着她此后的悲哀。
于非也不是个傻子,这顿打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想带着孩子离开,却没能找到机会。
她的婆婆和公公每天24小时都看着她,他们对她很好,好到让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的她真的有些贪恋。
可是那些爱不属于她啊!
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却从不是为了于非这个人。
于非拎得清,她不想再被打,于是她一直在找机会离开。
机会没有等到,下一轮暴揍倒是来。
又是一次很平常的交流,又是一次突然之间的暴起。
就像疯子一样的,那个男人开始打她,
于非突然间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精神病?!
她敲侧击的问过婆婆,婆婆对此缄默不言,只是越发小心的伺候着她。越加谨慎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