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忙碌的,收获是巨大的!
这个世界结束,伍越昭一进空间,就被新增的堆得满满五个大仓库,堆出了幸福感!
捂着心口,伍越昭十分开心的给宋元补上了那杯灵泉水。
其实宋元刚进来时,看她可怜巴巴那样,伍越昭就有心想给她喝一杯。
但是当初阮软的教训实在太过深刻,伍越昭就忍住了!
后来被宋元的蠢给气到的时候,她还庆幸,还好没给!
如今嘛~~心情好,就给一杯吧!
但愿这孩子喝了灵泉,下辈子能多长点儿心眼儿!
“谢谢!”宋元喝了泉水,感受着灵魂的通透,感激的看着伍越昭。
伍老板真是好人呐!
不止帮她报仇,还每个月都给她五万块钱,让她不用工作,可以花更多的时间陪着父母。
当然,更令她惊喜的是,她那对看似古板,实则温暖的父母。
在得知她为情所伤后,他们没有责怪她,反倒表达了极大的宽松和理解,还陪着她走出情伤,也从不逼迫她去相亲,不命令她结婚!
只是提醒她,既然不结婚,那一定要交养老保险,要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看着这样好的父母,宋元几度懊悔上辈子为情自杀的任性!
所幸,今生都有弥补。。。
——???( ˙?˙ )???——
收拾好上个世界的获取到的物资,伍越昭豪气干云的按下把手。
她要做任务!
她现在强的可怕!
‘咔哒’
‘咕噜噜’
一个灰色带着血沁的球球从机器里溜达出来,落在地上,化作一个一米六五左右,容貌十分平凡的古代男子。
他很瘦。
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并不肥,可是披在他麻杆一样的身体上,就显得十分的宽大。
他就像一个穿着衣服的白骨架子,里面全是空的。
连同他这个人一起,霜欺雪打过一般,没有一点儿精神头。
他落在地上的第一件事,是向伍越昭谦和有礼的作了个揖。
伍越昭侧身躲了一下,问他:“你有何求?!”
男子纤细的脖子上,喉咙滚动了几下,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最终,他选择开口:“我想,洗脱罪名。”
男子名叫张安,生活在一个以孝治天下,孝大于天的时代。
在他那个时代,父母对孩子有绝对的控制权。
在他们那里,忤逆父母,是不孝,而不孝,轻则服劳役,重则,人头落地!
张安虽然算不得孝子,却也自认,不是不孝之人。
他自幼没有父亲,是母亲将他辛苦养大,他对母亲心存感激,常常侍奉左右,无不尽心。
张安家境不好,只在族学读过几年,认得些字。
因着没有读书的天分,他早早的在县城的酒楼找了份记账的工作,养家糊口。
他一直是与母亲相依为命。
虽贫苦,但他觉得还不错。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过上几年,他攒些钱,娶个贤惠娘子,夫妻二人共同侍奉母亲,再生个孩子,让母亲享受天伦之乐。
一家人和和美美,定然是极幸福的。
可,怪就怪,那天出门包忘带。
他回家去取,路过母亲房间时,听到了似乎是很痛苦的声音。
张安尚未成亲,也从未通晓男女之事。他还以为是母亲身体不适,当即关心则乱的去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里面的人惊慌失措。
那个声音,不只有一个人!
听着屋中的母亲轻柔而急切的喊那个人快些。
张安再不通晓男女情爱,也知那屋中是什么事了!
他被震惊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阵兵荒马乱后,房门被打开,屋里除了母亲,还有隔壁的王大叔。
张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这个王大叔是有娘子的!
张安理解母亲独自带大自己的辛苦,她若是想改嫁,自己也是能理解的。
虽然按照宗族规定,改嫁的女子不能再继承夫家的财产。
但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是会帮衬母亲的。
可那个人不该是王大叔啊,难不成母亲要嫁过去做妾?!
张安满腹的疑问和焦虑,但是碍于孝道,他不敢开口问母亲。
王大叔提了提裤子,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生,绷着脸径直走了。
张安也不敢计较,只是低着头将自己的背包拿走,赶去上工。
之后的日子,张安对此事绝口不提,尽管他心中憋闷,但那个时代,儿不言母过。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宣扬出去,他自己也面上无光。
张安曾天真的想着,这件事就囫囵着过去吧。
他不计较那天的事,也不会去问母亲是否改嫁,她仍旧是自己母亲,日后娶妻生子,他仍旧会尽心侍奉。
可他这样想,他的母亲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张安能明显感觉到,自那日后,本就对他不上心的母亲,对他越发的冷淡。
张安不敢争辩,也不敢计较,只能更加尽心的侍奉母亲。
他盼望着母亲看在他孝顺的份上,让这件事情可以就此过去。
谁都不宣之于口,只当是从未发生。
可是,终究是他天真了。
一日,他正在核对账目,酒楼里来了差役,不由分说的将他抓走。
跪在衙门大堂时,他才知,是母亲告他不孝。
张安看着母亲,满心气闷,却无法反驳。
他知母亲为何告他,可他若是说了那日的事,母亲颜面何存?!
他不能不孝。
跪在堂下,张安看着母亲声泪俱下的向县太爷诉说他的不孝之举,甚至不顾男女大防,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细小的伤口。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肢体是不可以轻易展露于人的。
母亲做到了这个份上,不过是想要他这条贱命。
她何苦呢?!
自己是她生的,她若是想将命拿回去,说一声便是,何必如此辛苦。
张安认命的闭上眼睛,对母亲指控的罪名,供认不讳。
他就此被关进了大牢。
真正县衙大牢,并不是后世电视剧里那样宽阔的。
至少他蹲的那个不是!
那个地牢是只有一米高半米宽,呈狭长通道式的小洞穴。
人在其中,不出半日就会被逼疯。
反正张安疯了,是疯了吧。
所以才会在死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手腕上被割伤的痛。
倒是奇怪的,心口好像被剜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