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夜之前,他们便打包好了东西,急急匆匆就带着东西出了京城。
传话的公公看着他们的背影,声音阴冷道:“都安排好了吧?
不能要他的命,是西蜀皇上不能在南旭范围出事。
但若是生点小病,吃坏肚子什么的,最终没了性命却没事。
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这么着急离开罢了。”
身边人弯着腰笑着道:“您说的是,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奴才,怎么会要了这么贵人的命呢。
一定是天生娇气,才会丢了性命,嘿嘿嘿······”
临走时又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往地上tui~了一下,就回宫复命去了。
七日后,天空上下着小雨。
京城门口处,太上皇与新皇还有皇后等人都出来送她。
夏熠宁一身将军铠甲,大风披风,头发高高竖起,威风凛凛确实像是女将军。
紧跟在她身边的正是婓知易,如今也是一身铠甲,配上那半边面具更是神秘不已。
惹的街道上不少女与小媳妇儿的芳心,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去。
婓家夫妻虽心中担心,也知道二人是有造化的,能在一起相互保护着,说不定感情会更好一些。
前几天,他家儿子可是说过了,宁儿如今松了口。
在婓夫人眼中,早就把她当成自己闺女看,此时正拉着自家儿子的手交代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算宁儿在厉害,你也要好好护着。
要知道,你可是个男人,要冲在她前面才是。”
让婓知易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这还没订婚呢,娘亲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
这样也好,婚后宁儿必定不会受委屈,不像他身边朋友那般,成婚后家里乱糟糟的。
婓夫人看着他点头,心里暗骂臭小子就是不讨喜,总是闷着头说不出三句话,哪里有宁儿可爱。
便拉着夏熠宁的手,眼中都是疼惜。
“你不要太拼命了,遇到危险的,累的活计就让三小子冲在前面。
遇事情千万要谨慎,不要失去了理智。
宁儿不要嫌我烦,我同你娘亲关系好,她不在自然是多叮嘱你几句。
不然等她回京后问起,还要埋怨我不上心了,必定要恼了人。”
夏熠宁笑着点点头:“多谢您关心,出门在外我会好好照顾婓三爷的,一定把他平安送回来。”
“欸,好好好,他不重要,最重要的你,可一定要保重。
有事情就让人送信回来,我们肯定第一时间处理。”
等他们说完话后,左相府的嫂子们也围上来关心,就连家中小崽崽们也一脸担忧。
让她心里软软的,想到······
算了,人死如灯灭,等有时间了就多去小田村看看。
反正有赤焰在,她一来一回很快的,也很是方便。
太上皇带着文武百官说了几句话,全程都是鼓励的,要众将士一定要听主将的命令。
“朕与新皇在京城等着诸位英雄凯旋归来,一路平安。”
街道两边的百姓一个个也大声喊着,生怕对方听不见。
【祝你们早日得胜归来啊。】
【跟着大公主肯定会打胜仗的,打死东篱那些王八蛋】
【对对,一定要他们不敢在挑战南旭的威严。】
【你们都注意安全啊,这些东西带着在路上吃。】
就看到很多百姓拿着吃食往将士们怀中塞,有杂粮白面饼子,还有油乎乎的韭菜盒子。
还有位老人家拿着筷子一个个喂饺子的。
嘴里念叨着:“我孙儿也跟您一样去边关,那年家里穷,临走时没让吃上一个白面饺子。
如今你们都是同僚,都是将士,代替他吃过也算吃了。
我老婆子年纪也大了,就盼着孙儿回来看看,你们若是遇见他,记得帮我带句话哦。”
“好的,吃了您的饺子此事就交给我们了。
若是真的遇见,尔等必定会照顾你家孙儿的。”
那老人家闻言擦了擦眼泪:“好好好,俺老婆子多谢各位小哥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等将士们问过她孙儿的名字,都深深记在心里。
想着在军营或者战场上遇见,必定是要多多护着一些的。
这一幕让许多百姓都感动不已,拿着衣袖抹眼泪。
队伍中间的几辆马车,周围都是栅栏,只有中间露出一个头。
不管是头上还是脚上都带着刑具,防止犯人突然挣脱。
里面正是东篱圣女与公主,还有她们来时的一众奴仆。
此时每个人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每个人精神都很萎靡,眼睛中都没了光彩,一片灰暗。
栀灵兰听着南旭百姓的话语,再看向不远处的女子,那一身将军铠甲穿在她身上特别威风。
还有身边的七大护法,一个个守在她身边,都让她嫉妒不已。
眼神扫到戴着面具的男子时,她只觉得心脏跳动的更快了。
太神秘了,又十分霸气,让她觉得这般好的男子就应该是她的才对。
一双眼睛恨不得把婓知易身上的衣服给扒光。
圣女栀骨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神紧紧缩了缩,这男子皮相十分优越。
若不是带着半边面具,恐怕是南旭第一次美男子也不为过。
特别是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一直都在他身边的姑娘身上,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样的男人,她也想要。
目光移动到夏熠宁身上,她整个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是熠熠生辉。
虽然穿着铠甲,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反而还添置了几分英气。
怪不得那男子会喜欢,换成她也是会喜欢的。
她看着身边花痴的栀灵兰,忍不住冷嗤一声,东篱除了虫子养的好,其他人都是白痴。
都跟公主一样,都是蠢货。
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婓知易,此生注定与他无缘了,下辈子吧。
下辈子,她一定投个好胎,直接当个神女,到时候······
婓知易感受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感觉很是黏腻恶心。
他冷着亮扫了囚车上,看到正是东篱的人,脸色就更加冷了。
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