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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想杀我吗?在见到我之后?”我放开了他的下巴,就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防备,也没有任何戒备。

以一个三岁孩子的姿态,用孩子那双没有任何伪装的眼睛看着他。

他正要抬起的手顿住了。

他慢慢捏起了手,眼睛里是深深的困惑,迷茫与挣扎。

“你是个勇士。”我蹲下看着他的眼睛,“但信错了人。我会放你走,让你有时间去救你自己的家人,和其他被迫来刺杀我的那些人的家人。”

他顿时不可思议地站起,连退几步,戒备的盯视我:“你到底什么目的!我要杀你!我们是敌人!”

黑色的大狮子走到我身旁,像是要保护我。

我沉下目光:“在这场游戏里,我们全是棋子!”

他一下子呆立在原地。

我指向他:“你被熵寅利用来杀我,来陷害风北齐,你现在死,才是真正的白死!我放你回去,你可以救更多人,你是被我噬月小魔女放的,没人敢问我你去哪儿了。”

“那如果魔君审问你呢!”他狠狠瞪视我。

我一脸从容:“他要靠着我找神器,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而且,我会说你被我……”

“歘!”我亮出我的利爪:“乱爪挠死了,他会信的。”

他听着我的话,眼神却越来越惊诧。

而且,主谋都抓了,司煌天是不会在意这枚小棋子的去向的。

他连连后退,眼神里又变得恐慌与混乱:“你,你到底几岁,到底是什么!”

“重要吗?”我反问他,“难道不是救你的家人和其他无辜者更重要?你还想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他怔立在原地。

他怔怔看我一会儿,眼神开始坚定。

不错,眼前这个机会,他想要!

我看向身边的大黑狮子:“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大黑狮子红色的眼睛盯着我,威严的眼神在告诉我,他效忠的是这条船,不是我。

我抬起爪子就一巴掌拍他脸上。

“啪!”

“出口!”我凶狠大吼。

大黑狮子瞬间老实了,有点委屈地低下头。

旁边的那位勇士撑圆了眼睛。

大狮子垂头丧气地走向一边,一拍。

立刻,这个像是密室的地方,地板开始移开。

清新的空气立时进入,下面就是无垠云海。

看来这口子不是用来抛尸就是用来吓人的。

“走吧。”我说。

那位勇士久久看着我,似乎还有什么事让他深深困惑其中。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他深陷迷惑,问。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

我认真看着他:“眼见都不一定为真,更何况是那些传闻。”

我的答案并未让他理清一切,他反而变得更混乱起来:“那,那为什么西王要牺牲整个家族?他明明为了保全自己,才抓了我们的家人要挟我们做死士,他何必多此一举!”

他真的很混乱,乱到来向我这个他所认为的魔女求解。

我认真地看着他:“因为熵寅根本就没想过要牺牲自己家族,是熵泽脱离了一切,破坏了一切,让熵寅的计划全盘落空。”

他震惊地一动不动。

我笑了笑:“我也很震惊。”

熵寅和灵后千算万算,算不到熊孩子来捣乱。

他们精心筹划了几个月,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熊孩子一出来就一脚踹翻了他们整个棋盘。

让他们全都成了Joker。

想想先前灵后对司雪瑶明示暗示那么久,结果计划非但泡汤,还要面临灭门。

她会不会气出一口老血?

所以生娃要教育好。

不然,容易坑爹。

他缓缓回过神,终于真真正正冷静下来。

他静静地,沉沉地注视着我:“眼见都不一定威震,更何况,是那些传闻。”

他却是轻轻重复了我刚刚说的话。

他对我点点头:“我现在清醒了,熵寅利用我来杀你,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你,却在救我和我的家人……”

他深深注视我片刻,从那个出口一跃而下,很快消失在云海之中。

地板合拢,我看看那头被我拍得有点委屈的大狮子,我拿出了我的小鱼干,递到它面前:“给你吃,谢谢你。”

大狮子闻了闻,瞬间秒变狗,开心的一口吃下,眼睛闪闪亮。

恩,他觉得好吃。

真乖,我顺手再rua它的毛。

审讯室的光门闪烁,有人进来了。

我并没看他们,继续喂大狮子吃我做的小鱼干。

这审讯室有我在就没人敢进来。

敢进来的,不是侯海,就是风北齐到了。

“妹妹!”忽然,凤崎的喊声响起,我立刻转身。

凤崎已经飞奔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胳膊又开始上上下下仔细检查,看我有没有哪里受伤。

凤崎的身后,正是风北齐,还有侯海,还有另一位我没见过,但同样头戴灵王冠,器宇轩昂的男子。

他应该就是南灵王燎涸,因为燎胥和他长得很相似。

“你有没有事!”凤崎捧住我的小胖脸,认真问。

我摇摇头:“我没事,蝈蝈。”

凤崎安心地笑了,一把抱住我。

三个大人站在那里也是神情各异。

风北齐看着我和凤崎一脸父慈子孝,满目欣慰。

侯海神情焦急,眼神焦灼,像是急着想知道真相。

燎涸容貌虽然和燎胥一样较为美艳,却是神情最严肃的人。

但此刻,他们三个老男人都耐心等我和凤崎抱完。

凤崎放开我看四周:“刺客呢?”

我抬起双爪:“被我杀了。”

侯海一下子愣住,燎涸神情更深沉一分。

“什么!你!”侯海急得指指我,又有所顾忌地把手放下,咬牙,“杀得好!”

恩,我就是那么凶残。

谁敢杀我,我就杀谁。

只有风北齐神情淡定,微笑看我,柔声问我:“问出什么了吗?”

燎涸立刻撇眸看风北齐,眼神里似是一抹奇怪。

侯海也气郁撇开脸,就差说三岁小孩子能问出个什么来。

我看向风北齐:“没什么意外的,是熵寅抓了这些人的家人胁迫他们来做死士……”

我还没说完呢,侯海和燎涸的目光就齐齐射在了我的身上,里面充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