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一没听他在那瞎逼逼些啥,他回头往大铁门那边看了眼,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李威走后就再没有脚步声了,看样许言诺是真的没跟过来管他。
陈辞一转回头,看向了寸头,此时寸头还在逼逼叨叨,并且还因为刚才陈辞一溜号没认真听他说话而明显不高兴了,“跟你说话呢,你特么往哪看,吓傻……”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陈辞一盯着他的脸,目光阴冷,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骨上,瞬间,黑暗的光线下,两道黑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紧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薅过寸头的衣领又是一脚踢在了寸头的肚子上,寸头直接疼的站不起来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直哼哼。
后面三个人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操后直接一起冲了上来,本来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反抗的弱鸡,让他知道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又该干什么,这片到底谁说了算,结果陈辞一直接一人一脚,动作稳准狠,前面两个人直接一个踉跄没站稳压到了身后那人身上……(一哥打斗场面就不详细描写了,容易屏蔽,大家自行体会。反正嗷嗷狠嗷嗷拉风就是啦~~)……黑暗里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四个人已经全部倒地痛苦的哼哼唧唧了。
陈辞一上前了一步,见陈辞一走了过来,寸头直接求饶,“别打了!求你,别打了……”陈辞一唇角微勾,蹲在了他们面前一个台阶上,拍了拍寸头的头,“这么弱还出来装……”
最后一个逼字还没等说出来,他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小区门口那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虽然声音还很弱,距离应该还有一段,但仔细听,还挺熟悉。
陈辞一侧头看了过去……
刚才许言诺放学本来想直接去网吧开黑,陈辞一说的那段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又过了半节课现在已经全部忘光了。结果走到网吧门口发现,她常去的那家黑网吧昨天晚上还开着,现在竟然不知道白天什么时候被查封了,门口还打斜贴着两条醒目的白色盖红章的封条!
但是跟队友已经约好了今天她不能失约,之后,她绕路去了这片居民区里的另一家黑网吧,可是刚走到一半,她就在一个小胡同里看见了对向平行侧街里的李威和陈辞一。
这才想起来陈辞一晚自习跟他说的事,他没胡说,李威竟然真的找他出来了,而且这一片再往前走晚上得有一大半路灯不好使,光线昏暗,经常有那种职高的学生把附近的高中生或是初中生小学生带去打劫勒索,或是有些职高的也会在这边找地方约架。
看陈辞一那一天天弱唧唧的,风一吹就能倒成天找她求保护的样,再加上李威的窝里横,他俩出来跟人约架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们往这边走……肯定没什么好事。
许言诺想了想,又想到陈辞一拿她橡皮打李威……
呵,被李威坑算他活该!
许言诺继续朝黑网吧的方向走了,但是走着走着,她忽然又有些担心,其实陈辞一也就是欠了点,他用橡皮打李威找她茬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她,而且他见过她真实的样子,知道李威根本就伤不到他……而且他那么弱,一会万一李威跑了把他自己留在那……
许言诺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陈辞一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的样子……许言诺停下了脚步,她深吸了口气,还是转身去附近一个小药店买了个黑色的口罩,出了药店的门,她立刻把口罩封皮撕开戴上了,又把脑后的马尾绾了几下卷成了干净利索的丸子头,然后换了个方向朝着刚才看到的李威和陈辞一走过去的那边找了过去。
顺着那个方向,许言诺一个居民区一条小胡同的挨个找着,但是附近一直都是安静的空无一人,光线很暗,路灯稀疏,没有任何打斗或是骂人的声音。
许言诺继续往前找着,若是实在找不到,那也只能算陈辞一倒霉了。可是,她必须得找着啊。
前方路灯几乎全没了,又走过了两个居民区,许言诺走到了一个大铁门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有声音。
打斗的声音……
许言诺循着这微弱的声音,走近了面前那扇半开着的大铁门,但她走进去之后,打斗的声音明显消失了,但还是能听到轻微的,被打伤的哼哼唧唧的疼痛的声音,再然后,就没声了。
陈辞一?
大铁门那边的黑影里,陈辞一看到了一个小个子,虽然光线太暗他看不清脸,但是他见过黑暗里的许言诺,是她!
陈辞一立刻转回头看向面前趴地上的寸头,正要抬手去扶,寸头连连道歉,“我知道错了,别……”
陈辞一立刻嘘了一声,然后在寸头脸上抹了一把,忍着恶心把他的鼻血蹭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又在地上抹了把土蹭到了自己脸上,之后盯着寸头跟他们说起了悄悄话,“赶紧站起来踩我!”
说完,陈辞一就趴到了地上。
寸头和洗剪吹他们全蒙圈了,这惊天大反转是什么鬼?
陈辞一见许言诺已经摸着黑一步步朝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而洗剪吹他们还磨磨唧唧的跟他并排趴着不动,陈辞一急了,平视着离他最近的那颗脑袋,“操,赶紧起了,特么还想找揍是不是?”
寸头几个人想到陈辞一刚才可怕的样子,立刻强忍着疼全部踉跄的站了起来,站稳后,他们围在了陈辞一的身边,犹豫了一瞬,寸头胆怯的又问了一句,“真,真踩啊?”
陈辞一立刻小声催促,“特么快点,别墨迹。”
之后,寸头和洗剪吹抬了抬脚,一人踩在陈辞一的背上,一人踩在他的小腿上,另外两个职高的配合着像是在按着陈辞一,他们根本不敢使劲,这会不但身上疼,还得装作踩他的样子金鸡独立的站着,不知道这位大佬到底是什么癖好,但是他们四个现在一声也不敢出,也完全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