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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他们说的确实没有错,后山崎岖若没有熟悉的人带路他们很有可能迷路,再者,后山时不时弥漫起大雾这一点确实麻烦。

村长思考了一下看着他们“阿寿阿寿几个算得上是老手,从里面挑一个陪你们去怎么样?”

村长越想越觉得满意,这几个年轻人他都很满意,若是遇到突发状况他们也能够带着这些客人从后山回来。

村长满脸笑意的盯着玩家们越想越觉得满意,年轻人好呀,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 可是被他们盯着的玩家们身体都僵住了,村长说的几个人都是玩家,这跟他们自己探险有什么区别。。刚才说话的玩家刚想为他们争取一下换个人时就看见村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虽然是笑着但是莫名的瘆人。

“你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村长盯着刚才那个玩家,眼睛像是注入了什么特殊物质一样变得浑浊,松弛的皮肤和满是皱纹的的脸颊在他眼里逐渐形成可怕的幻境。

玩家觉得自己在那道目光中逐渐丧失自己的意识,随着无尽的眩晕他恍惚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很窄很小的地方,那个地方困住他的意识让他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有微弱的烛火余光照耀着自己,意识恍惚的他并不能分清楚这微弱的光是从哪里来。

“叮!咔......”

类似风铃摇晃又很快碎裂的声音很快的唤回自己的神智,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他躲开村长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村长似乎也有些诧异,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老了,若是他再年轻个四五十岁的话结果可能大不一样,他带着慈爱的目光扫过所有玩家之后落到了最角落的顾辞身上“小小小姐要跟着去吗?”

见顾辞点头村长有些犹豫,他担忧的看着顾辞的轮椅似乎在构思自己的说辞“山上泥泞崎岖......”

顾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玩家们都去她不去是不是太不合理,而且昨天那个戴眼镜的玩家就怀疑她不是玩家,她不是很想给自己增加困扰和工作量,再说了他们这些人不一定有她走的稳。

趁着村长跟顾辞说话的间隙,刚才那位玩家则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拿出自己别在贴身衣物上用布袋包裹住的小铃铛。

这个道具是他之前做任务的时候获得的,可以抵挡一次致命的威胁,是一个很厉害的一次性道具,只是现在那个布袋里面的小风铃已经碎成了渣滓。

这位玩家默默的将道具取下握在手心看着村长心中震惊,他知道村子里面危险,但是他没有想到村长这么厉害,而且从始至终他们接触的最多的还是村长,若是在之后几天他们遇到了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呢?

在这位玩家愣神的时候顾辞他们已经和村长商量好了准备出发,在村长的指引下来了一位本地村民“阿寿”,阿寿苦着一张脸来到玩家们的面前“各位......各位客人,今天逗由我,不好意思,就由我带领大家去后山。”

阿寿苦兮兮的看着村长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哪见村长对着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去吧。”

他?

认真的?

阿寿觉得村长有点太高看自己,但他根本拒绝不了一点,于是他们在村长的微笑中远去。

要去后山的话就要经过顾辞那独特的小屋和那片湖,随着枯黄的杂草越来越多上山的路也越发不好走,也许是后山涉足的人比较少道路稍微窄了些,再加上靠近湖边水汽湿度比较大,不仅地面容易滑倒,连树干滑腻难以抓住,有好几个玩家已经摔倒了好几次裤子和衣服上沾着泥泞。

反观坐着轮椅的顾辞,虽然在最后慢了点但算得上是平稳,前面的玩家变相的为她拓宽了道路扫除了多余的障碍。

“这破地方,我们究竟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呀!”

终于有一位玩家受不了了,他一把扯开自己面前的杂草很不耐烦的看着一直前进没有发出声音的秦时,秦时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之后对着他轻蔑的笑了笑:

“怎么,走剧情不会?或者说你知道了桃源村的秘密要带着我们走出去?后山这么重要的地方,别人会让你轻易的来?不来回去呗,没人逼着着你啊”

秦时不是很想理会这种人,他催促了一下在最前面拿着刀具开路的阿寿“还要多久呀?”

那位玩家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他不占理也不好把脾气带对着众人,但是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他用蛮力狠狠的扯过路边的草之后发泄的扔在地上还用脚碾了两下将自己鞋底的泥全部蹭到草叶才罢休。

看着他这么容易被情绪调配,其他人只是嘲讽的笑了笑,其他人可不会在乎这一点,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能够到达他们所说的后山更重要,后山肯定有很多的秘密,他们当时也是想着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阿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别人把我当成这个村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吗?我咋知道路怎么走?先胡乱砍着上去吧”

后山这些树木其实并不粗壮甚至说得上是细小,大部分的树枝扭曲着像伸出的恶魔爪,偶尔看到几根稍微粗直的几根用力合抱也抱得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寿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片树林中似乎有些起雾。

原本被树枝什么的遮住还勉强看得见远处的路,但是此刻远处那些树枝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是错觉吗?还是说怎么样?

阿寿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其他玩家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都停下自己的脚步小心的观望着四周。

果然,没过一会儿那雾气就变得越发的浓密起来,远处原本只有稀稀的白雾笼罩着他们的视野,远处的树已经模糊看不清。

“这片大雾来的有些诡异。”

玩家们盯着肉眼可见变得浓郁的雾气谨慎的向后退了半步,他们本身就处在一片平坡,现在所处的地形算不上多么陡峭所以还算得上是比较安全。唯一开始有异样的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声逐渐开始呼啸。

在这人迹罕至的偏僻树林,这似哭嚎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诡异,还有这莫名其妙的雾很不寻常,见情形不对这些玩家已经很快的拿出自己的道具进行自卫。

玩家们准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在雾中出现什么,他们不放心的坚持了一会儿后有一位玩家胆子有些大,他还往前走了大概十步的距离,确定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后,他才对着他们招招手。

“没事儿,放心过来吧。”

众人看见他过去没有危险刚放下心,就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名在他们视线中的玩家就已经有被雾吞噬的感觉。

“回来!快回来!”

见到不妙其他玩家赶紧大喊让他回来。

也不知道是太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位玩家就像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不由的加大了些音量,有两个已经开始手拉手向前走了两步呼喊。

但是这雾气似乎有能够隔绝声音的作用,他们只看到前去探索的那名玩家身子动了动然后身彻底消失在了那片大雾之中。

怎么回事儿?

在眼前消失了!玩家们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仔细窥探着,看见雾气在向自己靠拢有玩家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条极细的绳子。

这是一名女玩家,平时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怎么说话,至少顾辞没有听见过她讲话。

此时递绳子的时候也没有见她过多言语,她扶着树干仔细的打量着每个玩家的面貌,然后从后往前依次将绳子拴在每个人的手上,确保彼此之间不会迷失

“这是我的道具,虽然等级不高,但是在这种环境比较有用,大家将就一点”

这位女玩家将最后一个人手上系上绳子之后才为自己套上一个结一起移。

“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刚才走丢的那个人?他就在前面。”

刚走了没两步,刚才那位玩家的身影若隐若现,在前方雾里非常模糊,他们加快了脚步也只能看到他时隐时现。

他们也想赶紧加快步伐去寻找他,但是奈何走了两步,那个玩家的身影又消失在他们的眼中。

“怎么回事?”

刚才那位抱怨的玩家忍不住吐槽:“他难道不知道往回走吗?这么大雾的天也敢走。是不知道我们就在他身后吗?”

其他人虽然或多或少有这种心理,但是他们也知道在这种天气那位玩家没有回来,估计是这地方有什么古怪,这可能导致了那位玩家分不清楚方向,无法判断正确方向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正当他们刚要走的时候,忽然又发现在他们的左前方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向他们挥手。

“是我看花眼了吗?”靠在前面的玩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回头忘了问,他怎么记得就在刚才这个人出现在是他们正前方呢?

就这么一秒,他走到其他地方了?

他伸出手大致量了一下距离,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能走多远?大概也就一步,撑死两步,但是按照他比的距离刚才出现影子的两个地方至少都要四五步,除非他是瞬移,否则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可能会到这么远的地方。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刚才那位玩家所在的地方,但是遗憾的是那位玩家根本就不在原地。

那里只有被踩到的杂草和杂草上的泥浆证明刚才这个玩家的确是在这站过,旁边倒塌的草叶也能证明他来到这里的痕迹。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玩家认真的观察这周围的痕迹,确定他不是有什么东西拖走,而是自己主动离开才稍微放心。

而在刚才那位玩家的视角只是觉得自己向前走了几步,离他们应该还没有十米的距离,但是他一个转身他们就不见了。

知道这雾有鬼,他也不敢轻易的移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酿出大事,同时他也在心中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当这个出头鸟出去看情况。

这位玩家谨慎的待在雾中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说实话周围除了雾和身边的一米的距离能够看得清以外,其他地方根本看不清。

他有些忐忑的提了提腿,将鞋底的过重的泥块蹭在旁边的草上安静等待他们过来找自己。

不要紧的,他想。

他们那么多人总归安全些,他们那么多人找自己一个人总要好一点,自己不能一个人独自的去找他们,指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有什么发现了。

他这么想着,刚把鞋底的泥蹭的七七八八就看到远处有一堆东西向他招手,也不能说是一堆吧,从他的视角上看,这特别像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模糊影子。

是他们来找自己的了!

玩家有些欣喜,但也理智的没有移动,他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到他们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均明快过来!”

听见他们叫自己,李均明才美滋滋的向前走去,可是走到四五步的时候,他忽然一顿,除了那个坐轮椅的还有那个上榜的大佬以外,其他人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吗?

一时之间,一股寒气顺着他的尾椎骨迅速向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困住他的行动,此刻他诡异的能够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而前面那团向他招手的黑影身形显得越发的诡异。

那……真的是他们吗?

李均明张了张嘴想要叫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尤其的干涩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让他喊叫不出来。

他费劲的咽了咽口水,想要沿着原路向后退回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节不知道哪里来的白骨横放在了他退回去的路上,可是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这是怎么回事?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