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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着朝晖不动了有一会儿但是顾辞不敢贸然动,他太容易惊醒。

顾辞温柔的注视着朝晖又抬头对着刚刚走到阳台的人比了个“嘘”的手势,那人也识趣的点点头小声的挪回到自己刚才躺的地方。

但是就在大家放松警惕休息的时候顾辞亲眼看见一片雪花落下,顾辞伸出手觉得不同寻常,她伸出手的动作带动了身体,另外一只手轻轻向外拉扯了一下,顾辞立刻僵住身子。

本以为朝晖会醒来,顾辞小心回头才发现朝晖并没有醒,相反他还一脸满足的蹭了蹭顾辞的手,身后的藤蔓也开心的向前蔓延贴住顾辞的脸。

这孩子。

顾辞看着自己手心没有融化的雪花起了好奇之心,这晚落下的雪花和平常的雪花有很大的不同。

平常的雪花是有形状的,六角冰晶的模样非常好看。但是落下的雪花是椭圆形的,甚至是圆形的,没有任何形状。干净洁白的就像是刚从白纸上剪裁下来的一样。

随着一片雪花落下更多的雪花也从天上而来。这些雪花如同碎纸屑厚重一样落下,顾辞甚至能够看到有好几片薄薄的雪花叠在一起落在一处,如果这些雪花再结实点儿或许就能变成冰雹也说不定。

这些雪花落下的速度非常的快,而且落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窗台上就已经堆起了一浅浅的一层,在屋里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一切。有的人在躺着休息,有的人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本书翻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外面的异常还有阳台上已经堆积起来的雪。

“极寒到来了”

徐濡一直有注意到顾辞和朝晖,他们两个像个异类一样和他们格格不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外面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他来到顾辞面前附身看着阳台外飘落叠加的雪花有些担忧,徐濡经过的副本不算少,但是像这种落下来温度却没有变化的雪花还是第一次见。

“会有什么特别的吗?”

顾辞看着徐濡认真的研究着阳台的雪花好奇的问了一句,正在把雪花放进嘴里的徐濡皱着眉将唾液带着雪花融化的液体吐出来一脸痛苦的捂住嘴“有些副本就喜欢搞些极端天气,但是你看这些雪花落下没有丝毫的动静,若不是看到谁会注意这些?而且现在是晚上,大部分人都会休息,若是在这样情形下寒潮来临该有多少人死在今天这个晚上?”

徐濡嫌弃的擦了擦嘴,满是苦涩味道的雪花像跟着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异一般变得扎嘴,就算吐出去残渣徐濡还是觉得自己的舌头非常难受,他大着舌头进去让每一位玩家做好准备。

事情也确实像徐濡说的那样,在雪花堆积了半个手指头的厚度之后温度急剧下降,在短短的时间里玩家们呼出的热气都快要被冻住,穿的单薄的玩家们在一起瑟瑟发抖利用之前找到的物资来抵御寒冷,哪怕是已经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但是这股寒冷还是从地面慢慢延伸爬到玩家的身上,此刻再也没有一个人说徐濡多事。

在玩家庆幸自己还有物资的时候徐濡在旁边暗暗担心起来,因为没有玩家相信他的话,找到的物资也比较少,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些物资到底能坚持到多久,如果能撑到寒潮结束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撑不到呢?

这也是他担心的原因。

这些不听劝的sb玩家!

徐濡看着那些明明经历过好几个副本的那些玩家现在的状态就跟疫情在家玩闹一样有些气恼,不过他也不会充当那个领头羊去对着他们说什么,都是成年人,都是在生存游戏里面混的玩家,他没有必要把他们当作善良又无辜的小白花。

顾辞能够看到在阳台外布满锈迹的铁窗上开始蔓延着冰霜,旁边缠绕在铁窗上用来抵挡寒风的藤蔓早已经结冰,将被冰层封住的叶子取下来可以看到在冰上有完整的叶脉图案,呼啸的风像一只沉睡的远古巨兽在肆意的吼叫,它们会寻找这栋房子每一处缝隙从外面钻进来宣示自己的威严。

藤蔓萎靡短暂又突然的进入冬眠的状态,朝晖也因为和植物有直接的联系身上也会有这种特性,不过他并不会陷入冬眠而是会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深眠来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来适应这个环境。

这也是顾辞看见他这个状态没有担心的原因。

这场寒潮从大家预判的六七天不断向后蔓延,十天甚至半个月都没有见风雪停止,玩家脸上的表情也从欢喜闲适变得担忧躁动。

玩家都在这个破旧的小房子中出不去干部,厚厚的积雪经过这几天的覆盖已经有好几米深,人他们在三楼试着跳下去也根本不会受伤,不过这么厚的雪难以行动,沾在衣服上的雪接触到热气融化会粘连更多雪黏在衣服上。

本就厚重的衣服沾上这些雪变得沉重,如果不小心跌在雪中是容易被雪覆盖的。

而生命是一种脆弱又坚强的东西,总有人会见识到大自然的残酷之后才会停止自己那些可笑又愚蠢的行为。

顾辞坐在阳台上看着离总有一两米样子的雪又将视线转移到坐在客厅愁眉不展的玩家身上,现在的玩家已经少了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因为没有多少物资决定去冒险的两个玩家。

但是那两个玩家一个倒在了这栋房子十米开外的地方,从顾辞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在那位玩家倒下的地方雪堆都明显的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一截。

而另一位玩家带着大家的希望走出他们视野范围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哪怕他们之中玩家将道具绑在他的身上都没能有什么反应。

玩家小队气氛空前低迷起来。

也有玩家曾把希望寄托于看起来像是植物异能的朝晖身上,朝晖控制的藤蔓确实能够结出果子,不过这些果子使用之后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仅涩酸难下口,多咬上两口不漱口的话还会导致人产生一定的幻象,严重的甚至会导致中毒休克。

不管怎么来看,朝晖仍然是他们现在目前存在希望最大的一个人,他们这群玩家之中连稀有的精神异能都出现了,但唯独缺少植物系,虽然已经向朝晖证实了他种出的果子并不能吃,但是他们仍然还寄希望于能够从哪里找到一把种子并让他催生发芽长出美味可口的食物。

在玩家不甘的等待中这股让人生寒害怕的寒潮终于缓慢的褪去。

当天空开始放晴,没有雪花飘落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场来自寒冷的自然已经过去,在饥饿和绝望中徘徊守望着的玩家们终于等到了希望,他们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选择去寻找物资。

让雪花在等待中融化,消耗掉最后一点物资勉强果腹他们清理掉停在房子旁边车上的积雪,清出一条勉强能着走的路后他们曾经为数不多的东西放进空间异能者的空间里面,并去尝试着发动汽车。

不过积雪无孔不入,特它们堵在汽车的每一个空隙里,有融化的比较快点积雪早就化成水破坏了车里内部。

眼见汽车无法发动玩家们只好放弃掉离自己最近的车改换成步行去寻找物资,他们以便费力的清除掉自己前行路上的积雪一边装作看不见忽略掉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他们默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

那是之前那一位在这栋房子十米米外就倒下的玩家,他躺在玩家们清出的道路上,他一半身体还掩埋在雪中,一半身体躺着已经清理好了路面上,他整个人面部朝下也不知道是摔到了永远躺在这里,还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绊倒,总之这些已经不重要。

玩家们继续向前进,不过是副本中临时组的一个队罢了,他们之间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死了就死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上总有很多人在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了。

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情感来缅怀某个人,他们从这具尸体旁边经过,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经过的时候这具尸体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一动,在这群玩家走了很久很久以后,这具尸体才猛然翻转头部眼睛木然的盯着天空。

紧接着尸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踉跄的追随玩家们走过的道路向前追去。

顾辞和朝晖只是这个队伍的参与者,在加入这个玩家队伍之后他们两个的话出奇的少,连存在感都非常低,要是不经意间扫过去,恐怕真的会把他们两个遗忘。

对于玩家们的任何行动,他们两个都只是默默的跟着,并不发表意见也不会做出行动,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跟着大部队一起通关,但是连顾辞本人都没有想到反转来的如此之快。

事情反转就发生在他们寻找物资遇到的一个诡异的生物,徐濡还是保持了和之前一样谨慎的作风,他将玩家的队伍分成三个小队,一队用来休息一队负责望风打掩护,一队则是去寻找物资。

他找的地方也很好,他从来不会选择那种丧尸密集的地方,他选择的地方从来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偏远,但丧尸相对来少的地方,因为选择路线很偏远,所以他们到达曙光基地的进程才会显得如此漫长。

当搜寻小队几个人狼狈的回来时徐濡坐不住了,徐濡这次选择的是一个小超市根据道具的筛查发现这个小超市里面是一个物资的刷新点,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次能获得相当多的东西,而且就快要到曙光基地了。

虽然还有两天的路程。还勉强算早,不过只要他没有了这批物资在晚上几天到达也没有关系。但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幺蛾子,搜寻小队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向他描述自己看到的变故:

“本来我们都悄悄的把周围的丧尸都清理了,但是就在我们寻找物资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大巨大的怪物在超市墙角货架蹲着!这个巨大的怪物之前都没有看到过,他站起来的时候比最高的那个人还要高!”

搜寻小队成员之一面带惊恐的回忆起自己刚才看见的事情,本来他还以为这附近是有什么异能者在这里,不然的话周围丧尸那么少显得有些不合理,不过他们并没有多想,直到他们进去在超市里面发现的不对劲,那个巴掌大的超市将货架清空之后一个转身就能把超市收入眼底。

但是这个小超市货架很多,人行走的通道也变窄了不少,所以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那只怪物,如不是搜寻物资到了最里面,恐怕他们也不会注意到那个角落。

想到这儿搜寻队员立马就回忆起自己看到的怪物形象,但是超市的店员已经被损坏,再加上超市地理位置不好,所以里面黑漆漆的他也只看到一个大概,但是他能够很清楚的知道那个怪物在察觉到自己靠近之后竟然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站起身子的怪物至少有两米!他没开玩笑!

听着几位搜寻队员叽叽喳喳的说,在一边当透明人的顾辞总算是从零碎的话语中拼凑出几个关键字词,但是经过整合拼凑,他觉得搜寻队员遇到的这个怪物就是之前自己被关在实验室里遇到的那一只怪物。

异种?

顾辞抬起头。像是走神一样,将世界放在了远方,其他玩家或许不知道异种的存在,但是她看见过遇见过,更清楚这个东西有多么大的杀伤力,实验室那么厚的人被他们那么轻易的撞开,而且打开实验室大门的仅仅只有一只异种罢了,根据当时的状况,他这种东西应该是群居生物。

为什么靠近曙光基地反而会遇到这种东西呢,难道曙光基地和实验室有什么关联?

顾辞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然觉得。逃出实验室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大部分的情形都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播放。